醫生值班室內,楚月呆呆的望著桌子上的畫像出神。
旁邊一位醫生走到她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楚醫生?”
楚月一驚,扭頭問道:“怎麼了?”
“夜班時間到了,我們可以下班了。”
楚月抬起左手腕看了一下手表,時間到了早晨7點左右,楚月收起那疊畫站起來:“哦,你們先走吧,我還要去辦公室一趟。”
其他醫生都知道楚月最近幾天接了一個特殊病例,連院長都很重視,肯定有她自己特殊的任務,也就沒說什麼全都告別離開了。楚月拿著畫來到自己的辦公室內,她現在並不打算下班回家。
昨天在那件存放舊文件的房間裏,她把現在喬克恩麵臨的情況還有孟涵的畫的事情大概告訴了喬克恩。喬克恩說讓他好好思考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辦合適,為了避免別人起疑,要她和平時一樣不要露出破綻來。
按理說她現在應該按時下班去睡覺,等明天自己上班的時候再見喬克恩才對。可是偏偏在值夜班的時候遇碰到了孟涵送給自己新的一疊畫像,並且看上去內容顯得十分重要的樣子。楚月覺得這件事不能等,因為誰也不知道畫像上隱喻的那些事情到底多久後才會發生,有可能是幾個月幾天,也有可能像自己被崴腳一樣是幾分鍾的事情。
反正自己和喬克恩走的這麼近,該懷疑的人早就開始懷疑自己了,因此她決定今天暫時不下班,而是先去找喬克恩向報告一下這件事。不過現在7點多,正是早班醫生上班和病人們起床的高峰期,醫院裏肯定到處都是走動的人,紛亂無比。現在帶喬克恩去偏僻的房間根本不可能不被人看到,而她又不想在喬克恩裝著監控的病房裏說這些事,所以她隻好暫時現在自己的辦公室裏等著。
然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她剛到辦公室裏來沒有多久,她辦公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麵猛敲起來。
楚月剛才為了安全起見,所以從裏麵鎖上了門,她這個時候急忙跑到門邊打開門,一個護士在門外驚慌失措的喊道:“楚醫生!不好了,出大事了!”
楚月一下子也緊張起來:“出什麼事了?”
護士道:“昨天夜裏找過你的那個女病人死了!家屬指名要見你!”
楚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你說什麼?死了?什麼時候?”
護士:“不知道,我們也是剛剛被病人的父母通知才知道的,屍體是他們發現的,現在屍體已經被挪走了!”
楚月:“快帶我去看看!”
楚月跟隨著護士一路小跑來到了一間診療室外,由於這裏是精神病院,主要治療的是精神心理疾病,基本很少有病人會死在這裏,所以沒有專門存放屍體的地方。
楚月看到孟涵的父母正等在診療室外,並且剛才護士說他們指名要見自己,心說怕不是要鬧醫療糾紛吧?畢竟自己是最後一個見到他們女兒的人……
可是當楚月走到他們跟前的時候,卻沒想到孟涵的父母帶著雖然悲傷卻很冷靜的表情走了過來。孟涵的母親一把拉住楚月的手:“楚醫生,小涵她走了!”
楚月小心翼翼的說:“非常抱歉,我剛才聽護士說我們已經報警了,肯定會查清楚孟涵的死因的……”
孟涵的母親含著淚搖搖頭:“不……沒必要那麼麻煩了……小涵……都怪我們不好!要是我們早點相信她,起碼她還能按照自己的心願,在靈崖紅葉上看著夕陽離開……”
孟涵的父親走到她身後,扶住她的肩膀:“現在說這些也都沒用了,我們隻能盡量按照小涵生前留下的葬禮計劃,給她辦一個她心儀的葬禮……”
楚月有點納悶:“額……那個恕我冒昧,請問你們為什麼會突然想法轉變的這麼快?你們之前不是不相信女兒的話嗎?”
孟涵的父親說:“小涵在今天早晨給我們發了一條信息,讓我們在護士查房之前先自己去病房看她。我們進去之後就發現她已經……已經走了有些時間了,那條信息是用手機定時係統發的。她在現場留下了遺書,還有幾幅畫。她在遺書裏提到了一些事情,讓我們徹底的……徹底的相信了她真的是……”
楚月問:“不好意思,那些遺書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