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逸急忙的追了過去,不過,他沒有追逐顧景禮的身影,而是選擇尋找夏以初的身影。
夏以初很早就醒過來了,可是,一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被緊緊綁在凳子上,跟著她一塊被綁的還有宋墨。
她試圖喚醒他,可是,宋墨失血太多,儼然進入昏迷狀態。
想要大聲呼救,自己的嘴被堵了個嚴實,一點辦法都沒有,就在這個時候,顧景逸的聲音開始在她的耳邊響起。
“夏以初,夏以初,你在哪兒?夏以初!”
顧景逸來了。
夏以初開始在自己的凳子上掙紮起來,可是,話語到了嘴邊卻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把心一橫,連人帶凳一起摔倒在地。
以此來發出巨大的響聲,好吸引顧景逸的注意力,不顧身體傳來的巨大疼痛,用盡一切的辦法發出響聲。
景逸,我在這裏,你知道嗎?我在這裏。
顧景逸奔跑的腳步停了下來,他剛剛似乎聽到了一個物體倒地的聲音,小心翼翼的退了幾步,耳邊又傳來掙紮聲。
鎖定好房間,打不開門,情急之下,竟然用自己的身體將門撞開。
門開的一瞬間,四目相對,夏以初不知道自己是欣喜還是感動,眼淚就這樣流了下來。
顧景逸從地上爬起來,趕緊給她解開繩子,看著平平安安,活生生的夏以初,他本能的將她抱在懷裏,“沒事了,沒事了,我們走吧。”
“景逸,雪純不是好人,她是顧景禮手下的人,你不要被騙了。”
“我知道。”顧景逸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安慰的一笑,“這裏太危險,我們趕快離開。”
夏以初難得露出劫後餘生的笑容,走到宋墨的身邊,趕緊也給自己的哥哥解開繩子,一手扶著虛弱的他站起來。
可宋墨畢竟是一個大男人,她的力氣肯定是不夠的,顧景逸見狀上前幫忙,剛剛要碰到宋墨一條胳膊,忽然,本該暈倒的人動了動,手指迅速的伸進口袋裏。
“夏以初閃開。”顧景逸一聲大吼,本能的一閃。
“砰”這是夏以初第一次近距離聽見槍聲就在自己的耳邊響起,別過臉,隻見鮮血飛濺在她的眼前,然後在她潔白的襯衫上滴出漂亮豔麗的花朵。
妖冶又冰冷,她看著顧景逸直直的倒了下去,臉色蒼白像是壓抑著什麼痛苦,鮮血順著左臂流出。
她不顧一切的奔了過去,蹲在他的身邊,嚇得驚慌失措,“景逸,你……你怎麼樣了?啊?”
目光觸及到他的傷口,她想要幫忙止血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是她四年來第一次感覺到茫然無措的滋味。
她什麼都做不了,但是,她緊緊的握著他的手,希望以此可以讓他好受一點。
隨即憤怒的轉過頭,看向宋墨,此時的夏以初眼裏沒有了之前的溫情,有的隻是傷痛和憤恨。
“為什麼?他是來救你的,你就這麼的狠心,非要殺他?”
宋墨被夏以初這一眼看得退後了幾步,但是依然冷靜開口,“我是顧景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