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沒這麼多人出現在拍賣行,聽說有神奇的材料賣,很多人都齊聚拍賣行,他們這些強者,如今要什麼,自己都可以拿到手。
不缺錢的,更喜歡來拍賣行,大把金錢砸下來,要什麼就有什麼了。
“婷兒,你想要什麼?”
柳婷想了想,“我想要一把兵器,好久沒有看到兵器拍賣了。”
有的時候兵器拍賣,也不一定是他們能使用的兵器,所有的兵器都有屬性的,柳婷是土屬性的劍者,不能用火屬性的兵器。
兵器隻能隨緣的,試煉師太少,兵器難得,拍賣行也很少拍賣兵器,基本上就沒有。
“等等看,若是有好的兵器就買。”柳王爺微微一笑。
如今大家用的兵器,大多數是很普通的兵器,很多兵器比自己的等級低,沒辦法,你沒有專屬的試煉師,就沒有辦法擁有等級高的兵器。
哪怕是秦贏和柳王爺,他們的兵器也比自己的等級低,也在尋一把適合自己的兵器。
秦雪微微一笑,“聽說林公子最近也在尋一把兵器,若真有一把土屬性的兵器,你們得搶破頭啊。”
林家的財力,絕對的柳家之上。
林徹父親是朝中官員,母親是一名很成功的商人,雖不是皇商,也是數一數二的東林富豪,林徹被秦楚扒了十萬兩都和沒事人似的,由此可見,他沒有金錢方麵的煩惱。
“他也來了?”
秦雪淡淡一笑,意味深長地說,“是啊,在世子的包廂裏。”
柳婷扭頭,她背對著秦楚和林徹,剛剛並沒有看到他們,乍然看到他們,柳婷瞪圓了眼睛,手一拍,“該死的,秦楚這小賤人怎麼會來拍賣行。”
秦雪唇角不動聲色地勾起,她要的就是柳婷看到秦楚。
至於林徹,她竟然忽略了。
柳王爺訓斥,“婷兒,注意你的教養。”
秦楚就算怎麼樣,也是秦家的女兒,秦相爺如何罵自己的女兒是一回事,別人羞辱自己的女兒,又是另外一回事,他看了秦贏一眼,秦贏根本無所謂的樣子。
“王爺無需顧忌,我就當沒這個女兒。”秦贏說道,語氣冰冷。
柳婷抱著柳王爺告狀,“爹爹啊,這一次女兒去魔獸森林曆練,什麼收獲都沒有,就是因為秦楚這個小賤人處處和我作對,她還差點殺了女兒,你一定要為女兒做主。”
柳王爺目光一沉,這一次柳婷回來,並無一點收獲,發了一頓好大的脾氣,他知道魔獸森林那邊出現了龍族的人,女兒沒事,其他的他就不再詢問,他素來疼寵柳婷,聽到有人要殺自己的女兒,不免心生憤怒。
“你的話屬實?”
“當然!”柳婷說道,惡人先告狀,“我們在魔獸森林裏遇到軒轅帝國的人,秦楚這小賤人竟然出賣女兒,她為了逃命,出賣女兒,說我是你的女兒,隻要殺了我就能得到軒轅皇室的獎勵。”若不是世子出手相救,女兒早就沒命回來見你了,爹爹你一定要為女兒報仇。”
柳婷說得委屈又逼真,眼角泛著淚光,楚楚可憐,任何父母看了都非常心疼。
柳王爺還沒說什麼話,秦贏震怒,“這個畜生,無情無義,出賣同胞,簡直罪不可恕,王爺隨便處置,秦家不會管這畜生的生死。
軒轅帝國和東林帝國交惡,兩國修煉者常有殺戮,就算東林兩名有私仇的人遇到軒轅帝國的劍者都會先選擇殺了軒轅帝國的劍者,再解決自己的私仇。
對他們而言,敵國的仇人高於一切。
不管結怨再深的人,都會聯手殺敵,聯合敵國殺戮本國的人,被視是一件恥辱的事情,傳出去一定會被人恥笑,一生都抬不起頭來。
秦贏素來麵子,聽說秦楚做出此等不仁不義的事情,恨不得立刻過去,掐死秦楚。
柳婷繼續煽風點火,“爹爹,女兒這一次真的差點死了,好幾次都差點被她殺死了,我搬出你來,她竟然說你爹是劍尊又怎麼樣,能奈我何,你看,她這麼囂張,連你都不放在眼裏。”
柳王爺臉色沉得如閻羅,秦雪心中冷笑,這柳婷真是……奇葩,當然,這效果就是她要的,她不會親自去找秦楚麻煩。多的是人去找秦楚麻煩,隻要她稍加引導就能得償所願了。
柳王爺是劍尊啊。
高階劍尊,劍神大陸的強者。
秦楚必死無疑。
就算不死,也會半殘。
“婷兒,你放心,爹爹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柳王爺臉色難看,秦贏臉色更是難看,“真是家門不幸。”
柳婷心中暗笑,這回,她一定要秦楚好看。
秦楚並不知道柳婷顛倒是非黑白,正和林徹談這一次拍賣的事情,她也想有一把自己得心應手的武器,無雙雖好,她卻沒有力量駕馭,始終是遺憾。
門口有一絲騷動,秦楚看過去,隻見一名少年沉穩地走進來,身邊沒帶一個人,五官冷硬,目光沉穩,秦楚十分熟悉,他是司徒炅。
司徒炅是拍賣行的常客。
四大世家的拍賣行都有自己的包廂。
秦楚突然問林徹,“你介意和他一起坐嗎?”
“無所謂。”林徹攤攤手,他和司徒炅的交集不多,那天魔獸廣場上的事情,純屬意外,司徒炅是藥王莊的繼承人,難得一見的煉藥奇才。
如此年輕的四階煉藥師,十分罕見。
秦楚對煉藥師是相當有好感的,畢竟一名好的煉藥師在團隊作戰中不可缺少,容瀾雖是雙修,重心卻在劍者的修煉上,司徒炅劍者修煉普通,煉藥修煉進步神速。
她揮了揮手,“司徒公子,介意上來坐嗎?”
司徒炅正要從另外一邊樓梯去藥王莊的包廂,抬頭看了秦楚一眼,神色如常看不出什麼喜怒除了那天搶奪八階魔晶動了怒火,秦楚還沒見過司徒炅有其他的表情。
林徹偷偷說,“看著神情,不太樂意啊。”
他話音剛落,司徒炅就轉了方向,秦楚微微一笑,“看吧,本世子妃親自邀請,豈有不來的道理。”
林徹,“……”
司徒炅進了包廂,秦楚朝他打招呼,指著林徹,“不需要介紹吧。”
“不必!”司徒炅冷冷說道,看都沒看林徹一眼,坐了下來,林徹攤攤手,倒過一杯酒,“司徒公子,那日的事情,多有得罪,你要找麻煩,找世子去,這一杯算我賠罪,先幹為敬。”
司徒炅蹙眉,隨手拿起另外一杯酒,一口見底,“無妨,我已經解決了。”
“你那天為什麼急著要八階魔晶?”秦楚好奇地問,“藥王莊不缺魔晶吧,你得出府找魔晶?”
“我正要突破五階煉藥師,急需火屬性魔晶,府中所有的火屬性魔晶我都用以煉藥,卻一再失敗,所有的火屬性魔晶我都用完了,急需一塊八階火屬性魔晶。”司徒炅並不隱瞞,說得輕描淡寫,那天他突破失敗,心情暴躁,難得失控,若是平時,他絕對不會為了一塊魔晶和容瀾大打出手。
林徹說道,“巧了,那天世子也是突破的重要關頭,需要一顆火屬性魔晶,我們所有的八階魔晶都用完了,世子差點走火入魔,我才急忙到魔獸廣場來找魔晶。”
“那天我突破失敗了,如此說來恭喜世子,至少有一個人突破成功。”司徒炅淡淡說道。
秦楚倏然有點心虛。
林徹說,“世子也失敗了。”
秦楚見林徹的目光似笑非笑地看過來,唇角一扯,她家敗家娃兒究竟是多罪惡了,竟然搶了這麼一塊重要的魔晶,實在是太……欠扁了。
“世子得到魔晶,為何失敗了?”司徒炅問。
“這要問世子妃了。”林徹笑意深濃。
司徒炅好奇地看過來,秦楚雙手一攤,“他運氣不好,魔晶被小偷順手牽羊了。”
“那真是運氣不好。”司徒炅平平淡淡說,“世子妃好手段,竟然能從他身上偷東西。”
秦楚把這句話當讚美。
三人還算交談甚歡,解除了那天在魔獸廣場的誤會。
“你突破成功了嗎?”秦楚突然好奇地問。
“嗯,昨天突破成功。”
林徹瞪圓了眼睛,“你已是五階煉藥師?”
這真是太神奇了,十八歲的五階煉藥師,多少年到八十歲都修煉不到五階。
“有什麼問題了,我突破四階六年了,突破五階值得如此驚訝嗎?”司徒炅平平淡淡地說,秦楚心想,這句話肯定是在拉仇恨。
她記得石雲天是六階煉藥師。
雖然她不知道石雲天多大,但是,肯定超過五十歲了,司徒炅在煉藥上是多高的天賦啊,十八歲就到了五階,就像容瀾在劍者的修煉上一樣,十八歲到了劍皇。
風火雙屬性真是最好的雙屬性啊。
“世子若是知道了,肯定一掌拍死你,他當二階煉藥師都當了十年。”林徹幽幽地說。
司徒炅淡淡說道,“我不修煉劍者,世子選了劍者訓練,我選了煉藥師,他為什麼要拍死我?魚和熊掌不能兼得,精力有限總不能雙麵兼顧。”
林徹噗嗤一笑,容瀾若是聽到了,臉色一定很精彩。
秦楚暗忖,真的如此極端嗎?修煉了一種就沒辦法修煉第二種,容瀾選了劍者修煉,煉藥基本半廢,司徒炅選了煉藥,成了天才煉藥師,劍者修煉基本也半廢。
她該選劍者修煉,還是試煉師呢?
聽起來,試煉師是相當好的職業呢。
隻要能修煉到神境,煉藥師也可以成神。
秦贏他們見到司徒炅和秦楚他們相談甚歡,臉色並不是很好,藥王莊是一個非常獨立的存在,不管多麼強大的強者都不會去招惹藥王莊。
因為你總會需要煉藥師的一天。
何況,藥王莊還有一名劍聖。
司徒炅是天才煉藥師,他突破四階的時候,整個帝都都震動了,從未見過那麼年輕的四階煉藥師,再加上他父親的存在,沒有人去找藥王莊的麻煩。
很多頂級的丹藥,都是藥王莊販售出來,一些獨門功法,特殊的試煉都是藥王莊獨有的,每年想要進藥王莊的人不計其數。
司徒炅性格冰冷,不近人情和世子的冷酷殘暴是齊名的,基本上這位少莊主給人的印象就是永遠不會笑的木頭人,他沒有幾個朋友,他十分不擅長社交。
沒有幾個人見過司徒炅和別人相談甚歡的局麵。
秦贏曾經想和藥王莊交好,隻可惜,司徒家父子都不近人情,難得溝通和接近,他們隻能作罷,藥王莊也不曾和哪一派勢力走近。
他們也不曾在意過。
如今,司徒炅和秦楚交好,秦楚是容瀾的世子妃,這多少讓他們有些忌憚。
“秦楚什麼時候和藥王莊的人交好?”秦贏蹙眉,問秦雪,“你和司徒炅不是有一些交情嗎?這一次你們還一起出去曆練了。”
秦雪謹慎地說道,“父親,司徒公子和程一鵬算是略有交情,但也算是泛泛之交,這一次曆練他是看在程一鵬的麵子上才和我們一起組隊,論交情,算不上。”
司徒炅對誰都是冷冷冰冰的,哪怕是對容瀾,也是如此。
柳王爺說,“藥王莊的人,素來傲慢,不可一世,豈會和誰有什麼交情,我看司徒炅未必和他們有什麼能談的地方,林徹天賦再好,也不過是劍君,司徒炅未必看得上眼,更別說秦楚,隻是一名廢材。”
其他人都同意柳王爺的話。
秦坤說道,“不如讓妹妹過去邀請司徒公子過來和我們一聚,父親和柳王爺是當時強者。司徒公子肯定早有仰慕,據我所知,他在煉藥上天賦奇佳,劍者修煉卻平平,並無特殊之處,說不定,他有向兩位請教的地方。”
秦雪微微蹙眉,正要拒絕,秦贏說,“雪兒,過去請司徒公子過來一聚。”
秦雪這時候並不想和司徒炅扯上任何關係,她還等著柳王爺和柳婷演一出好戲,這一過去,平白沾一身腥,吃力不討好,以她對司徒炅的了解,他未必會過來。
如此一來,丟了麵子的,反而是秦家和柳家。
“父親,拍賣在即,此事不如稍後再談。”秦雪委婉地說。
柳婷嚷嚷說,“憑什麼等以後,讓他留在那邊,秦楚這賤人一定會勾引司徒公子,若是他們和藥王莊交好對我們一點好處都沒有,不如讓司徒公子過來,爹爹和相爺都在這裏,他敢不過來嗎?”
秦雪心中不悅,目光掠過柳婷,有柳王爺在,她不好表現的太過明顯,秦贏目光掃過她,秦雪知道她反抗無效,隻能起身過去。
柳婷也跳起來,跟著秦雪出去。
她們過來,秦楚頗為意外,對這兩女人,她並無好感,她們在一起,準沒什麼好事,秦楚一點都不想知道,她們到底來幹什麼。
司徒炅淡定喝茶,連餘光都沒給她們。
林徹微微挑眉,等著她們說明來意,柳婷不管司徒炅,惡意地看著秦楚,冷冷一笑,“小賤人,你一會兒最好跑得快一點,否則,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就憑你?”
秦楚冷笑,對她的挑釁,並不在意,誰會在乎無名小卒的挑釁,林徹目光一冷,帶著幾分不悅,秦雪真想出口訓斥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
“哼,你別囂張,等著瞧!”柳婷傲慢地看著她,一看秦楚她就覺得討厭,特別是她微微仰著頭桀驁不馴的樣子,在她看來,秦楚沒一點本事,有什麼資格如此傲視群倫。
“是嗎?我倒是好奇,今天如何成了我的忌日,你們就是專門過來示威嗎?親愛的姐姐。”秦楚微笑地看著秦雪,心想著,這張臉若是撕破臉皮,該是什麼畫麵,應該很精彩吧。
秦雪淡淡一笑,“三妹妹,小郡主說的是氣話,你別放在心上,我過來是想邀請司徒公子過去一聚,我父親和柳王爺想和司徒公子喝一杯。”
司徒炅一直和沒事人般喝自己的茶,聞言淡淡說,“我不喝酒,多謝相爺和王爺好意,秦小姐請回。”
柳婷冷哼,“不識好歹,相爺和我爹爹邀請你,是看得起你,有眼不識泰山,你隻是下品劍者,他們是劍聖和劍尊,他們指點一二,你受益無窮,真是不知好歹。”
司徒炅目光一直看著拍賣台,語氣已有寒氣,“我司徒炅不需要任何人來指點,我父親就是一名劍聖,中階劍聖!”
他重重地強調了中階劍聖這幾個字,因為秦贏隻是初階劍聖。
秦雪宛若被人打了一巴掌,倍感羞辱。
司徒炅根本沒把秦贏和柳王爺放在嚴厲,我行我素,行為乖張,可以說,他不屑於和秦家交往,那態度明擺就是,滾遠點,別來煩我。
柳婷聽不出司徒炅的諷刺,指著司徒炅大罵,“你有眼無珠,竟然寧願和這種廢材坐在一起也不願意和相爺,我爹他們交談,你這是和秦柳兩家作對!”
“那又如何?”司徒炅眯起眼睛,冷冷地看著她,總算抬起眼光看人,隻是那目光,冷若沉冰,柳婷心中一寒,雖然他們一起去修煉,一起回來,她和司徒炅幾乎是零交談,從來沒見過,他這麼冰冷的眼光。
秦楚默默地點了個讚。
司徒炅帥哥,你真有個性!!
她也壓根不明白,為什麼有的人,就喜歡自視甚高,自取其辱。
有意思嗎?
柳婷還想再罵,林徹沉了臉色,“小郡主,夠了,這是容瀾的包廂,不歡迎你們,請你們出去。”
秦雪點了頭,不再廢話,出了包廂,柳婷狠狠地挖了秦楚和司徒炅一眼,跺腳出了包廂,林徹搖搖頭,真是被寵壞的丫頭。
司徒炅目光都沒看向那邊的包廂,簡直是當他們是空氣。
秦楚淡淡想,容瀾和司徒炅都屬於傲慢,桀驁不馴的人,容瀾的傲慢很高調,就是一種老子一點都不把你放在眼裏,你沒資格讓老子惦記,就差沒寫在臉上。司徒炅是屬於那種,我不當一回事,從裏到外,直接漠視你。
“你一點都不怕他們找你麻煩?”秦楚好奇地問,她餘光看到秦贏震怒了,看向他們這邊的目光,仿佛要殺了人,十分凶狠。
司徒炅拒絕了他,就像打他幾巴掌,秦贏估計覺得被羞辱了。
“他們不敢。”司徒炅淡淡說道。
也沒多做解釋,林徹說道,“藥王莊素來不和世家來往,自成一派,他們不敢招惹藥王莊,秦贏雖然是劍聖,然而,他的力量還不足以和藥王莊對抗。”
秦楚點點頭,心中暗忖著,若是能拉攏藥王莊,對容瀾而言,算是一件好事吧。
o(╯□╰)o。
她這是**屬性咩?竟然這麼早就為容瀾打算了。
司徒炅沒有在這件事上放太多的心思,秦楚總算明白,人家不是矯情是真的徹底漠視你。
拍賣會開始了。
一名女子上台介紹這一次的拍賣會,那是一名年輕的少女,林徹給介紹,這是徐家的小女兒徐寧如,年紀看起來不大,看起來很利落的樣子,模樣很秀麗端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