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有點陰森啊。”南宮綠蘿說道。
畢竟是在地下,空氣不通,難免會有點陰森的感覺,秦楚點了點頭,盤腿而坐,閉上了眼睛,南宮綠蘿也很安靜沒打擾她。
她已經感覺不到任何屬於龍族的氣息。
她還期待著,她爹能留下一些什麼東西,除了卷軸,就再沒其他的東西。他當時估計也怕留下太多東西給她娘招來禍事。
再多一點點就好了。
秦楚睜開眼睛,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倏然覺得心很慌。
如今大局已定,當年的人卻都不在了。
她也有能力保護她想要保護的人。
哪怕她並不是真正的秦楚,她也想保護秦楚想要保護的那些人。
南宮綠蘿好奇地四處摸索,這裏敲敲那裏打打,倏然微微蹙眉,手指摸著牆壁,喊了一聲,“秦楚?”
秦楚起身走過去,“怎麼了?”
沒什麼不一樣了,她們麵前是一片牆壁,南宮綠蘿從空間裏拿出一個綠色的瓶子,把瓶子裏的水撒到牆壁上,白牆壁慢慢褪了色,出現了一幅畫。
這幅畫是用石頭印刻出來的,十分簡單,像是花朵,一根杆子,三片花瓣,一共是四排,花朵後麵像是有一座涼亭,那涼亭卻很小很小,像是要看不見似的,唯獨清晰的是,涼亭上盤著一條對於亭子而言特別巨大的龍。
這是什麼意思?
“這牆壁怎麼回事?”
“哦,你不知道,這是一種顏料,先不管,你看這畫是什麼意思?”南宮綠蘿看著半天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秦楚也琢磨著,她覺得她智商有點欠費了。
她從空間裏拿出紙和筆來臨摹這幅畫,她學過一點畫工,臨摹起來像模像樣的,南宮綠蘿不解地問,“好費解啊,幾朵小花一座亭子,你爹是不是概念不太好?”
秦楚也覺得她爹可能是一文盲,不然花和亭子的比例差太多了吧,龍和亭子的比例也差太多了吧,簡直無法直視。
隻不過,她還是盡量把畫給臨摹下來,就算是文盲,也沒關係,這好歹是一條線索。
秦楚讓南宮綠蘿四處看一看,可還有這種畫像,南宮綠蘿看了半天,除了這幅畫像就沒了,秦楚抱著可能找不到一點線索的心思來的,沒想到能有線索,心中無比高興。
哪怕後來再也沒找到一條線索,她覺得自己也很滿足了。
兩人悄悄地出了密室,剛一出來,結果沒運氣不怎麼好,碰上了巡邏的劍者,幸好秦楚和南宮綠蘿的運氣特別好,驚動了他們,卻沒讓他們追上,一路跑出了秦家,他們的速度比劍者要快多了,追不上是正常的,再扭回頭就看到秦家燈火通明。
秦楚本還想去她母親的房間看一看,這情況是沒辦法去了。
南宮綠蘿說,“不著急,我們又不是隻住一天。”
兩人回了客棧,把畫鋪開研究。
研究來研究去,都沒發現有什麼好研究的地方,她真心覺得很詫異,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呢?畫風好詭異,南宮綠蘿看不懂困了就去睡覺。
秦楚看了半夜,最後也挨不住困意。
臨睡前,她在想,她爹不可能是一文盲,不可能連一朵花和亭子,龍的比例都沒弄對,這肯定別有用意,隻可惜,她才疏學淺,沒辦法感受到她爹深奧的暗示。
嗯,或許,小金和無雙能夠知道。
在聖京再住幾天,南宮綠蘿也想去找司徒炅,反正也不著急,她找機會再去一趟,若能再發現一點蛛絲馬跡就好了。
娘啊娘,當年到底怎麼回事呢?
爹隻是想留著一條血脈,保龍族不滅,還是你們兩情相悅呢?
人死了,也沒辦法回答秦楚的問題,不管如何,秦楚是希望她的父母多少有一些感情。
“你去找司徒炅吧。”吃過早餐,秦楚說道。
南宮綠蘿眼光一怔,“我為什麼要去找司徒炅?”
“他就在聖京,你不去找他?”秦楚問,莫非他們兩人真的有什麼問題?南宮是如此爽快利落的人,好像也鬧了別扭。
“我是陪你來聖京的好嗎?又不是去找他的。”
“哦,就當我會錯意吧,你不去也行。”秦楚說道,聖京對她而言,其實還算很陌生,若是南宮綠蘿不去的話,白天她們就去逛一逛,來了劍神大陸這麼久,除了白帝城,她對其他的城市都不太熟悉。
南宮綠蘿拿筷子戳著眼前的包子,戳得包子全是洞洞。
秦楚,o(╯□╰)o。
明顯心不在焉狀態。
南宮綠蘿拿起包子,嫌棄地看了一眼,丟在一旁,問秦楚,“你是不是覺得司徒炅有點毛病?”
秦楚好整以暇地問,“怎麼了?”
“先回答我。”
秦楚說,“我覺得他挺好的,話不多,很穩重,非常靠譜。”
在二十一世紀,司徒炅就是她的擇偶標準,英俊,高大,沉默,有智慧,做事有規劃,人品貴重,是一大靠譜青年。
她就是以這種標準來相親的。
博士常說,她是完美主義,哪有這麼好的男人。
對秦楚而言,男人話嘮就是一個毛病,很討人厭,誰知道,她穿越過來被一話嘮給征服了,真是悔不當初,她還想著,若不是她和容瀾見麵太早,被他先下手為強,來一個訂婚,她在潛意識上多和容瀾有了接觸,他又屢次幫她,她是不可能喜歡上容瀾的。
容瀾是她討厭的類型,她至今都不明白,為什麼喜歡上當初的容瀾。
司徒炅對她而言,就是完美戀人的標準了。
當然,是針對她而言,對南宮綠蘿而言,司徒炅就稍顯得悶了,她不喜歡話多的男人並不代表所有的女人都喜歡沉默寡言的男人。
“你眼睛有毛病。”南宮綠蘿不客氣地說,“我覺得他最近陰晴不定,在龍族大陸就是了,我都沒惹他,天天給我甩臉色。”
“他也沒給過我好臉色。”秦楚實事求是地說,“他就這張臉,你習慣就好了,一直都沒表情嘛。”
“胡說。”南宮綠蘿說,“以前不是這樣子,他故意針對我。”
秦楚o(╯□╰)o。
姑娘,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啊。
從龍族大陸回來後,她沒怎麼遇上司徒炅,好像他沒說什麼就回聖京,的確不太符合他的作風,連說一聲都沒有,秦楚隻能解釋成,天氣有變化,人的脾氣也有變化。
南宮綠蘿說,“我在龍族大陸的時候還沒感覺什麼,畢竟那時候我心思也不在他那邊,他給我臉色看就給了吧,我都不在乎,從龍族大陸回來,我好心好意和他打招呼,他竟然理都沒理我,一句話都沒和我說,一句話,一句話都沒說,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啞巴呢,我拿一個橘子打得他頭腦都腫了一個大包,他竟然都沒理我,他絕對是針對我了。”
秦楚,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