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為何縱容(1 / 2)

顧采薇發現,宋鐸這幾日像換了一個人一般,對她特別縱容。

她想去劃船就劃船,想去野餐就野餐,甚至於她想下河捉魚,他都縱著她,把侍衛趕得遠遠的,看她脫了鞋襪,把長裙係到腰間,挽起褲腿在淺水處撈魚,雖然一無所獲,但是玩得異常開心。

最後宋鐸見她實力實在太差,忍不住自己用匕首削了木棍,很快叉上幾條活蹦亂跳的大魚,把顧采薇和明珠興奮得要命。

“表哥,”顧采薇和宋鐸並排席地而坐,宋鐸往火堆裏加著柴火,顧采薇一邊轉動著烤架上的烤魚一邊帶著狡黠的笑意問道,“我是不是得了絕症了?”

宋鐸眉頭驀地收緊:“嗯?”

顧采薇笑嘻嘻地說:“開玩笑的,我是大夫,我自然知道自己的身體。可是你對我這麼好,這麼放縱,是不是憋著什麼壞招等我?”

宋鐸沉默了片刻,沉默到顧采薇臉上的笑意一點點冷卻,方又擠出笑意道:“你倒是不笨。我是想好了,這幾天由著你撒歡,等回府以後一起算賬。該打打,該罰罰。”

顧采薇心裏湧起一陣奇怪的不舒服的感覺,但是她很快驅散了這種不愉悅,大笑道:“那我隻管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戒與罰?”

“姐姐烤的魚好香啊。”明珠挎著小籃子,帶著雅枝采花回來,把一籃子各色野花放下,在火堆旁學著他倆的樣子坐下。

“這條給你。”顧采薇拿出調料來撒上去,又翻動幾次,遞給她,手裏另外一條給了宋鐸,然後繼續拿起串好的魚烤起來。

宋鐸接過魚,略涼了涼,用手撕開魚皮,把裏麵鮮嫩多汁的魚肉送到顧采薇嘴邊——顧采薇不喜歡吃魚皮,他一直記得。

顧采薇咬了一口,燙的直吐舌頭,卻連聲說:“好吃,好吃,表哥,你快嚐嚐,涼了就不好吃了。”

宋鐸就著她咬過的地方咬了一口,顧采薇吃吃地笑。

吃過飯,幾人又往馬場趕去。

顧采薇和明珠換上騎裝,精神抖擻,姐妹花一般挽手出來。

可是顧采薇想想的策馬奔騰的情景根本就沒發生,甚至連慢跑都沒有。法西斯宋以怕兩人受傷為借口,隻允許侍衛替她們牽著馬,在馬場上慢慢悠悠地遛達。

“表哥,這有什麼意思!”顧采薇坐在馬背上,氣急敗壞地說。

“難道這不是騎馬嗎?”宋鐸騎在自己的汗血寶馬上,在他們旁邊慢慢陪著。那汗血寶馬都有些無趣,幾次仰頭奮蹄,都被宋鐸無情扯住韁繩鎮壓,煩躁得它一再打著響鼻。

顧采薇:“……這有什麼意思?”

“那回去?”宋鐸不緊不慢地問。

算你狠。

聊勝於無,至少騎在馬背上,閉著眼睛還可以遐想一下,顧采薇不再理宋鐸,氣鼓鼓地看著前方。

媽蛋,真慢啊,比她坐牛車還慢……

明珠倒是覺得很滿足了,京中貴女,有幾人能有這樣的機會,在這寬廣的天地內“馳騁”。她見顧采薇不高興,連忙逗她說話。

說了一會兒,顧采薇忽然想起一個笑話,繪聲繪色給明珠講起來:“話說,有一男子愛慕一女子許久,想娶她為妻,可是女子死活不嫁。某日,該男子帶女子出去騎馬,自己一路騎到懸崖邊上,對身後的女子說,‘倘若你不嫁我,我就從這萬丈懸崖上跳下去,你到底嫁不嫁?’女子慌忙說,‘嫁,嫁!’,男子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