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蔣百裏一番“禦妻之道”，拒絕了蔣嫂子熱情的留飯，折返回家，顧采薇已經做好了飯菜，正等著他回家吃飯，兩人一起用飯補覺不提。
蔣家。
蔣嫂子聽了蔣百裏轉述的宋鐸的話，笑著道：“這平白還得了二十多兩銀子……”
“臉皮厚的你。”蔣百裏沒好氣地道。
“我這還不是為了你，這手頭就寬裕了許多，能給你買個妾了。”蔣嫂子把給他的冒尖的一碗白米飯放到蔣百裏麵前，自己卻摸了個白麵和玉米麵摻和一起做的饅頭咬了一口。
蔣百裏見狀道：“現在又不是過得不景氣，省那口米做什麼？”伸手拿過空碗，給她撥米飯。
剛撥了幾下，蔣嫂子忙伸手阻止：“我不愛吃那個。行，行了。”說著，把剛挑了兩筷子的米飯拉到自己麵前。
蔣百裏又堅持給她撥了一些，米粒掉到了桌上，蔣嫂子愛惜地拾起來。
“家裏要那麼多人幹什麼？”蔣百裏這才接過她的話，“典個來就行，也不用生幾個，兒子有一個就行了。女人心眼小，一山不容二虎，回頭家裏雞飛狗跳，老子頭疼。生了兒子，給些銀子打發了就行。你一個都讓老子操心操碎了。”
蔣嫂子愛聽這話，吃了一口米飯，嘴裏卻不服氣道：“你給我操心個屁！真心疼我，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下死手打我！”
“老子下死手？”蔣百裏伸出沙包大的拳頭在她麵前晃晃，“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但我跟你講，再有下次，真下死手。”
蔣嫂子道：“算了，不說這事了。看人家采薇妹子，真被文揚疼寵到心裏……罷了，我也沒采薇那等花容月貌，也沒她有本事，咱倆誰也被嫌棄誰，湊合著過吧。”
蔣百裏的米飯，三兩口就下肚了，還覺得不飽，伸手拿過一個饅頭咬了一口道：“不是我說文揚壞話，我們這種糙漢子，凶在人前；他們那些做過官的，都內啥，內斂，哪裏能讓人見到失態。回家之後還指不定怎麼收拾婆娘呢！他今天可是親口對我說了，昨日回去也發作了。隻這話，你別給我出去瞎咧咧，嘴上有個把門的，蠢女人。”
“我蠢？我看你更蠢！”蔣嫂子好笑地道，“人家文揚就是那麼隨口一說，你還當真了?就昨日那樣，你們哪個知道給媳婦烤烤鞋，哪個能深一腳、淺一腳把媳婦背回家？這能裝出來？回到家之後，人家照樣是心肝寶貝地哄一頓，才不會像你……”
想起昨晚回來後的情形，蔣嫂子縱使臉皮不薄，也紅了臉。
“你是不是還想挨收拾？”蔣百裏見她這副難得的嬌羞樣子，故意惡聲惡氣地說，看著地上八仙桌上放著的莢果，道，“今日老子不上工，在家裏好好教訓教訓你。”
“去你的！”蔣嫂子笑罵道，忙岔開話題，“我用不用去看看孫妹子和采薇妹子？”
昨日的滋味，實在是令人難以啟齒，又讓她可恥地興奮。
“去什麼去？人家兩口子都在家，你去摻和什麼！不過章家還是得去一趟，我得跟庭軒商量一下銀子的事情。他家上有老，下有小的，也忙亂得很，你可以過去幫忙照看下。順便，你和孫弟妹有空也去盧家看看盧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