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我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
上官鬱臉色漠然的點點頭,然後直接轉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間,似乎和平常沒有什麼兩樣。
胡山看著上官鬱離去的背影,雙手摸著粗糙的胡茬,似乎若有所思,但又有些拿捏不準的樣子。
接下來的事情,似乎變得順利了很多,那把雁翎刀,被秦元成功的還給了鐵匠鋪,至於那件飛魚服,在燃成一堆灰燼後,隨著河水,一起向東流去……
等到秦元去秦烈家裏接回孟雪,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是快接近子時了。
“雪兒,我已經和裁縫鋪的王掌櫃說好了,從明天開始,你就不要去裁縫鋪幫忙了,我現在已經是縣衙正式的仵作了,月俸五兩,足夠我們倆日常開支了,明日我就去預支一些銀兩,用來開支。”整整來回折騰了一天,秦元的精神確實緊繃的厲害,如今好不容易回到家裏,身心說不出的疲憊。
雪兒默默點了點頭,眼神中彌漫著幸福和溫柔,以及淡淡的驚訝。
消失前的秦元,就知道喝酒,根本就是遊手好閑的代表。但是回來後的秦元,不僅整個人像變了一樣,而且短短一天的時間,就成為了縣衙的仵作,月俸五兩,這簡直就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過驚訝歸驚訝,孟雪是絕對不會表現出來的。
“咦,雪兒,你手裏拿的什麼?”秦元隨意一撇,似乎發現了孟雪的小拳頭緊緊攥著東西。
“就是一瓶普通的跌打藥。”孟雪盈盈一笑,伸開雪白的小手,隨意的說道。
秦元拿過來一看,就知道是一瓶在普通不過的跌倒藥,隻是這跌打藥為什麼會出現在孟雪的手中,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你知道我去找李虎了,然後怕我吃虧,就去買了跌打藥?”雖然是問句,但秦元卻是陳述的語氣,似乎很駑定。
“恩,李虎的兩個幫手很厲害,我就去買了一瓶跌打藥。”孟雪低著頭,小手捏著衣角,聲音幾乎輕不可聞。
秦元微微一笑,伸手拉住了孟雪的小手,有些詫異的問道:“既然你什麼都知道,為什麼沒有阻止我。”
孟雪抬起頭,很認真的說道:“我娘曾經告訴我,關乎尊嚴的情況下,作為一個男人,是不可以退讓的,而這個時候,女人要做的就是默默給予最堅定的支持,因為生活中很多事情,都無法得到完美的解決,這種情況下,就選擇一種最合適的辦法就好。李虎的事情,有今天就會有明天,早晚都會有解決的那一天。”
“我不知道今天你去是否合適,但是我會在你的背後,給予你最堅定的支持。”孟雪雙眼通紅的看著秦元,大聲的說道,似乎要將秦元沒回來之前而產生的恐懼,全部釋放出去。
秦元一愣,沒想到這種話會出自雪兒之口。
“是啊,你娘說的很對,人生很多事情,都是不能退讓的。李虎的事情,我已經解決了,以後整個人都不會在出現。”秦元拉著孟雪的小手,溫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