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要我說麼?”冬楓有些尷尬。
這首詩在他原本的世界,早就背得滾瓜爛熟,甚至還是老師在課堂上重點講解過的一首詩,後兩句更是千古名句。
會不會有點太欺負他了?冬楓想道。
哎,他命不好啊,碰到了我……
事實上,這首詩取自王安石的《泊船瓜洲》,這個世界並沒有這首詩,但不知怎麼的,讓徐沐給作出來了。
你寫別的詩不好,偏要撞在我最熟悉的詩上,到底是誰以己之短,攻彼之長啊?
冬楓神色古怪的望著徐沐,暗暗的替他感到憐憫。
“你盡管說,誇讚的話就不必了。”徐沐傲然的說道。
在徐沐想來,以冬楓的水平,除了說兩句毫無營養的話,不會有其他別出心裁的說法。連在場眾人都找不出毛病來,他一個高中生怎麼可能?
“呃,我怕說得你無地自容啊。”冬楓搖頭道。
無地自容?
眾人目光誇張的望著冬楓,他們想不到,這樣的詞,居然從一個毛頭小子的嘴裏說出來。
你知不知什麼叫無地自容,你是在說你自己吧?
葛陸知道冬楓不會無的放矢,但他又沒看出來這首詩的問題所在,於是問道:“白露,你……看出問題了麼?”
“暫時沒有看出來。”白露螓首微搖,“不過我可以確定,這首詩絕對不是徐沐臨場發揮出來的,他一定以前有寫過這樣的詩歌。”
聞言,張子秋感歎,這首詩連一向與徐沐爭鋒相對的白露,一時都找不出問題來,更何況是一名普通高中生?
“這小子是踢到鐵板了,這首詩在十年前徐沐來江南的時候就有想法。經過多年的磨礪,現在要找出問題,簡直難上加難。”張子秋歎了口氣。
葛陸聽後,神色震驚。
張子秋和徐沐的關係比他要親近得多,他知道的內幕消息一點不比自己少。既然他都說這首詩是徐沐十年前所準備,那必定不會錯。
“他拿什麼跨越這十年的距離?十年前他還在讀小學吧?”葛陸不禁想道。
且不論這首詩的來曆,但憑著徐沐這一手,居然能與王安石不謀而合,足以見得他深厚的詩歌功底。
十年磨一劍,也不過如此。
“一個人大話不要說太多。”徐沐不屑的道,他不相信麵前的少年能看出問題,即便他一年的思索中,也沒看出來,其中有什麼打問題。
這可是他近十年的心血,他翻來覆去的修改了無數次,才滿意於現在的成品。
一個少年,居然說徐沐會無地自容?
眾人目光死死的盯著冬楓,想聽到這首詩到底錯在了哪,到底為何會讓徐沐無地自容。
可冬楓一開口,就讓眾人驚呆了!
“這首詩,的確寫得不錯了。”冬楓微微歎息道。
你妹啊,不錯還用你說?說好的無地自容呢?
眾人都看得出來,徐沐這首詩足以載入今後的課本,它的好壞還用你來評判?
等了半天,徐沐也隻等到這麼一句輕飄飄,不痛不癢的話。自以為冬楓根本沒看出來問題,沒什麼真本事,先前的一切不過是故弄玄虛。
他哼了一聲,道:“看不出來就看不出來,不必拐彎抹角。”
見徐沐咄咄相逼,冬楓麵色不改,繼續說道:“可惜,比起古時的大詩人來說,依然有所不足。”
徐沐點了點頭,他也沒囂張到,認為可以自譽媲美大詩人的地步。
不過這還是廢話,如果說他能媲美古時的大詩人,哪還用站在這跟一個高中生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