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果然是天下聞名的上官玨呀,麵對每年都要殺你的人,你還可以如此平靜的麵對,嗬,真乃異類!”那人嗤笑,語氣中卻出現極其微弱的憐憫之氣。
“你話太多了!”上官玨手指輕動,手掌突然幻化出無物影像,好像千隻萬隻手一般,飄然飛起,在空中劃過一道詭異的痕跡,瞬間將那人籠罩其中。
那人大驚,快如閃電般,兩手一甩,便是無數飛葉,隨後便是一掌對向上官玨。
兩人一碰,便是強大的氣流如波浪般散開,再看梅樹,早已是光禿禿一片。兩人空手以後,片刻間已過了百十來招,疾攻之下,全是周身個個大穴,一碰即斃命。
二人剛一落地,便凝結內力,瞬間形成光球狀,雙手一推,便擊向對方。
氣流湧動,草斷樹折,本是落在地上的花再飛飄向空中,兩人衣影翻飛,極力的製對方於死地。
可是,更驚險的是顧傾城。之前她堪堪躲過迎麵飛來的暗器,已是十分不易,心中暗罵那人不顧無辜的她。
她剛消挺沒一會,便見沙飛石走,那些暗器不知被哪個混蛋的氣流吸起,此時正飛向顧傾城。
那速度,令她駭然,她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用盡全力躲避著飛葉。
“你們,該死的……”
這邊兩人正鬥得歡,忽聽顧傾城一聲低罵,轉頭看去,卻見顧傾城已癱到在地,麵色烏黑。
“多多!”上官玨一聲驚呼,便扔下對手飛身而來。
而那人眼中閃過悔色,卻是轉眼即逝。他冷哼一聲,轉身飛入夜色中去。
他飛快自懷中取出一粒丹藥,塞入她口中。顫抖著雙手抱起她,往王府內飛去。
上官玨抱著昏迷的顧傾城回到秋風苑,嚇得風一驚怔,聽到上官玨的怒吼,這才急著去請大夫。
風一火急火燎的抓來幾個大夫,還沒等摸脈,大夫們一看顧傾城的臉色便嚇得跪地不起,隻道:“老朽無能,難醫此毒!”
上官玨瞳孔一縮,“留有何用!拖出去,殺!”
他煩燥的一揮手,無視大夫們的求饒之聲,看向床上氣若遊絲的顧傾城,怎麼辦?連是什麼毒都不知道!
風一將上官玨的失常看在眼內,眼中一亮,忙道:“少爺,南水寒公子是怪醫的徒弟,沒準他能醫得此毒。”
“快去請!”上官玨陰鷙的眼射向窗外,許久才淡淡的道:“若是她有事,別怪我不念情份!”
風一連跑帶顛的往外衝,正想著南水寒會落腳在哪裏,卻見秋風苑大門處走來一人,風一的眼驟然發亮,咧開嘴,連聲大呼:“少爺少爺,南公子來了!”
南水寒二話不說,便往房內走去,看也不看其它人,便按向顧傾城腕脈,許久,才收回手,神思飄遠。
上官玨一見她收了手,便急問道:“怎樣,能否解毒?”
“玨公子,多多姑娘中的毒乃是見血封喉的毒藥,若不是有靈藥暫時壓製,隻怕她現在已是血水一堆。”
南水寒剛要繼續說,卻見上官玨不耐的一揮袖,眉頭緊皺的瞪向他道:“能治不能治?”
“天下間,唯有我師父能救!”
“你師父呢?”
“玨公子急也沒用,別說我師父在千裏之外,就算他就在眼前,也不見得他會救人!”南水寒看了眼沒有知覺的顧傾城,低低的歎了口氣。
上官玨雙眸半眯,怪醫?人稱‘死也不救’!
一瞬間,上官玨仿佛全身的力氣被抽光一般,低低的道:“我親自去求他!”
南水寒點了點頭,雖然明知不可能,但上官玨的這份心,他能理解,又道:“把那貂兒弄來,讓它舔舔傷口,雖不能解毒,總能壓製半分,能多拖一日,也算有絲希望!”
冥界。
顧傾城醒來時,入眼的便是一片黑暗,通道上空無一物,她飄飄蕩蕩的向前行去。她怎麼有種故地重遊的感覺呢!她又死了嗎?引魂的使者又在哪呢?
看著眼前熟悉的景致,她用力的回想,此地不是應該開滿了彼岸花嗎?怎麼空蕩蕩的?
陰冷的鬼道上,竟然隻有她一個人,呃……一個鬼!
突然她眼尖的發現通道的盡頭有一個貌似鬼差的家夥,她飛快的飄了過去,“喂!我該去哪?”她很有做鬼的自覺的問。
鬼使看到她,一臉的驚豔,隨後皺起眉來,道:“你怎麼跑到這來了?閻王一會等不及了!”說完,便勾著她往地府深處走去。
轉了許久,在她不耐煩之時,眼前豁然開朗,這裏竟是如仙境一般,薄霧環繞,亭台小樓,繁花流水,怎麼看怎麼不像是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