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若狂,放開多多!”

遠處白影飄動,幾下便掠在眼前,雖是急奔而來,但卻不見半分慌亂,又眼中滿是睿智。

月光下,一身白袍的南水寒英俊的臉上透出一絲出塵的清逸,劍眉微揚,看到顧傾城十分不適的被夾在陰若狂腋下,麵色漸漸沉了下來。卻仍是眼含笑意道:“放開吧,她不舒服。”

“我傻啊?你說放我就放?”陰若狂邪邪一笑,再次用力夾緊顧傾城亂動的小手。

低頭對顧傾城笑道:“咱回家再摸,不急。”

顧傾城雙眼一翻,差點口吐白沫,被他氣死!

她明明是在掙紮好不?竟被他說成了她摸他!還回家再摸!氣死她了!

南水寒皺了皺眉,抬頭微笑道:“陰師弟你表情豐富,想來製成藥人也不會如其它的藥人那般麵無表情!”說完,便飛身攻向陰若狂。

陰若狂單手以對,卻不見半點怯色。

他眉眼一勾,邪邪一笑,看向木白,一撅嘴,幽怨的道:“老頭,你就這樣讓人欺負我嗎?”

木白小胡子挑了挑,眯起小眼,笑道:“乖徒兒,誰敢欺負你?”說完飛身而起,攻向木遙門麵。

木遙一驚,閃身反攻。他與木白同為雪峰門人,但二人所學不同,他不喜歡武力,擅長醫毒,連南水寒的武功都是他隨便扔給他幾本本門秘籍,自練而成!而木白名副其實的武癡,但對毒物有些偏愛。

百十招一過,木遙便有些吃力。但他也不是個認輸的人,堪堪避過一招,便要施毒。

誰知木白無心戀戰,轉身銀絲一勾,便將石台上的雪無衣屍身卷了過來。哈哈一笑,對著木遙道:“師弟,你是要無衣呢?還是要那小丫頭?”

木遙一驚,轉身一甩袖,冷冷一哼,道:“難道無衣死了,師兄便對她一點情份也無了嗎?”他不相信木白會做出傷害雪無衣遺體的事來。

木白聞言,幽幽一歎,不似之前的調笑之態,淡淡的道:“怎麼會無情?難道師弟不知師兄我與你一般,一生未娶?”

木遙心中微扯,沒有說話,這樣,他更沒有什麼擔心的了。

“可是,塵歸塵,土歸土,人死入土為安,就算師弟你帶她屍身觀星賞月,她又有什麼感覺嗎?不若師兄我成全了她,師弟也放開些吧!”說完,做勢便要毀了雪無衣的屍身。

“不要!”木遙驚聲叫道,他一生唯一愛過的女子,他盼了半生,等了半生的女子,他什麼也沒有得到,最終也隻剩下這具屍身,難道也留不住嗎?

木白看向木遙,眼中有著酸楚之色,他們師兄弟為了她反目,卻誰也沒有得到她,他看著從小護到大的師弟,那模樣,讓他不忍,他的痛,又何常不是他的?

“狂兒,你先走!”木白回複平常的表情,對著陰若狂說道。

陰若狂慵懶的看了南水寒一眼,得意的夾了顧傾城便走。

“師父……”南水寒看了眼失神望著雪無衣的木遙,喃喃的道,他不該如此的,多多本來就是師父留下的,可是,看著她在別人的懷裏,他便難受的不知所已。

“寒兒,有些東西,你注定是要放棄的!”木遙說完,接過了木白懷中的雪無衣。

南水寒木然的站在原地,師父的話時不時的敲擊他的心。嘲諷一笑,此時的他,怎配擁有?

他歎了口氣,神情也變得淡漠,卻溫柔的笑道:“你忘了,是你給我訂的人呢!”

雪後初霽,白雪折射著陽光,很是刺眼。

她睜眼的瞬間,迷離從眼中完全退去,她警戒的看向身旁。正對上陰若狂黑亮的眼睛,他惺忪的眸子,身子側臥,神態慵懶而妖媚,姿容傾國傾城,卻又十足的妖孽!

“怎麼?看呆了嗎?”陰若狂輕輕眨了眨眼,做出個風情萬種的動作。聲音似睡未醒,帶著絲暗啞,卻又是那麼的具有磁性。

顧傾城感覺到被中自己半裸的身軀,及膝的寬大褻褲,上身僅有一件紅色小肚兜,再無其它。

媽的!流氓!顧傾城心裏暗罵!這廝竟趁她昏睡,將她扒了個半裸。

不就是玩嘛,她人小,還真就不怕玩!

她雙眼眯起,暗自打量似的,看著他,一手撫上他絕色的臉上,笑道:“你的賣身錢恐怕現在給不了你,等我掙了錢,一分不會少你。”說罷起身便要去找衣服穿。

‘撲哧’一聲,陰若狂笑開。有趣,有趣,敢把他天下第一殺手組織無極門少主當成小倌用的,這天下也隻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