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他冷冷一哼,沒了淡漠的情緒。
‘啪啪啪’三聲拍掌的聲音,楚戰天從隱蔽處走了出來,拍著手掌,眼中含著莫明的笑意,看向二人,最後目光落在上官玨臉上,道:“你看了我那麼多回,我隻看你一次,不要這麼小氣!”他以挑笑的口吻說著,目光卻不經意的落在滿臉潮紅的顧傾城身上。
上官玨抬眼看他,定定的看著楚戰天,素來的淡然消失,一瞬間流露出淺淺的危險氣息。他笑容依然淡淡,目光中卻多了幾分寒意!
楚戰天看著他,亦是心上一顫,這樣的眼神,是他從未見過的。上官玨麵對他,一向淡然,今日卻因為一個女子……
他的眸子一變,似笑不笑的道:“原來是多多呢,幾年未見,變化真是大,但表現依然驚人呢!”
上官玨突然一笑,一手抱住顧傾城,對著楚戰天道:“我們,是朋友嗎?”
楚戰天渾身一僵,笑容凝結在臉上,朋友?是的,他與上官玨一直是朋友。此時問起,他的意思不就是在告訴他:朋友妻不可戲!
可是,楚戰天想到這笑了笑,她,還不是他的妻子!
“是。”他輕輕一笑,看向上官玨神態自若的臉上。
顧傾城臉上微紅,剛才……想到之前與上官玨做的事有可能已被楚戰天看了去,不由得憤怒,用眼使勁的白了他一下,笑道:“大瀚還真是富有,楚太子一把火燒了一座宮殿,眉頭連皺都不皺一下,真是令人佩服呢!”
楚戰天一聽,臉上立時出現寒冷,都是這小妮子,不知用了什麼妖術,迷了他的神智,不然怎麼會幹出燒自己家的事!
上官玨輕輕一笑,道:“我該走了,勞煩你幫我照顧內子!”說完,優雅的轉身,出了玉陽宮。
楚戰天看著上官玨離去的身影,眼中思緒萬千。
顧傾城推了推他,道:“還不快點!”她臉上更燒,上官玨的一句內子,讓她的心跳更加猛烈。
說完,見楚戰天臉上有絲薄怒,轉過身,拉著顧傾城拐進一旁的偏殿,不知在什麼地方輕輕一擺弄,一道暗門出現在眼前,顧傾城看了他一眼,跟在他的身上,進了秘道。
庭院中,楚婉蹲在隱蔽的角落,一手捂住口鼻,臉憋得通紅,但她好像忘記要呼吸一般,雙眼看著剛才上官玨和多多站著的地方出神。
她眼中充滿恨意,根本沒理會顧傾城和楚戰天什麼時候走的,她隻是恨恨的看著那裏,眼中滿是水霧。
她放開捂著自己口鼻的手,大口大口的喘氣,站起身,她的眼神冰冷,憤恨的火焰燒在她的心頭,隻一會兒,她便從一個一心隻為愛人的女子變成充滿仇恨的的人!
“多多,你活得夠久了!”
酉時,龍章宮。
大瀚皇帝明德帝坐在龍椅之上,龍案上擺放著三皇子楚璣著人擬好的聖旨,隻等著他拿出玉璽,蓋上大印。
明德帝明黃色的龍袍之上有著刺目的鮮紅,那是被他兒子氣得,吐了血。
他坐在那,無視立在一旁的三兒子楚璣,他想著他的另一個兒子,楚戰天呢?
那是他親自立的太子,他相信,他不會看走眼的。看著被圍得水泄不通的龍章宮,不到最後一刻,他是不會答應傳位給楚璣的。
他重重的咳了幾聲,臉色灰白,但他的眼中卻不是毫無色彩灰敗,那眸子炯炯有神,閃爍著狐狸般狡猾的光芒。
哪個皇帝那麼容易上位的?又有哪個皇帝沒在幾個兒子中間徘徊過?
他望了望外麵的天色?他有些心急,但仍沉得住氣!如果楚戰天連這點考驗都過不了,何談以後的雄圖霸業呢?
皇子間爭位的戰爭算得了什麼?真正的戰爭,是與其它國的戰爭,他盼望著有一天他的兒子可以統一這片大陸,雖然他看不到了!
“父皇,你還在等什麼?你以為,他能活著走進龍章宮嗎?”楚璣梗著脖子,對著他的父皇吼道。
他現在什麼也不用顧忌,天下馬上就是他的了,他還怕什麼?看著他老不死的父皇那期盼的眼神,氣得他胃疼。
“父皇,你太偏心了!難道我不是你的兒子?”楚璣陰沉著臉,對著老皇子說道,眼中血紅,質問著他的父親。
明德帝一愣,細細打量著他的這個兒子,笑道:“是又怎麼樣?這個江山你坐不了!”
“哼!那兒子偏要坐給你看!”他咬著牙,一句話好像從他牙縫裏崩出來的一般。字字帶恨,咬牙切齒!
“嗬嗬,他若死了,也隻能你坐了,不過,稍後才知道。”明德帝在心中歎氣,為何同樣是他的兒子,偏偏這個這麼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