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踢騰著腳,嬌嗔的罵他,“混蛋。”
“按摩完了,回你自己房間吧。”顧傾城吐了口氣,道。
見顧傾城不躲,陰若狂再次從後麵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上,笑道:“人家想你了呢,你怎麼忍心趕我走。”這些動作做得極其自然,他眨了眨巴眼睛,揚唇對她一笑,真可以說是絕色勾魂。
她僵了僵,埋首在他的懷中。她與他的身子都是熱騰騰的,漸漸燒起。
他微微一顫,竟有些控製不住,他們二人六年間長期相處,夜夜耳鬢廝磨,但從未實質性的突破,直至她和上官玨發生了那事,他才與她有了幾次魚水之歡,從在大瀚她失蹤,再到如今,事隔差不多一個月,這樣的貼近和糾纏仿佛是上輩子的事了。但不管他們怎樣的糾纏過,她從未表現的如此模樣,這樣的姿態,叫他心裏極大的滿足。
她是頂級的殺手,有聰明的頭腦,或許,有著常人想不到的奇思妙想,這樣的她,讓他怎麼舍得放手,也就是因為如此,老頭子才想方設法的留下她,不惜對她下藥,這還是無極門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她雖知道她體內有毒,卻不知那是一種蠱毒,而牽製她的母蠱,就是他的體內,他死,她便也得死。老頭子說,生生無解,唯有他好,她才會好!
他不敢告訴她,怕她會恨他,是呀,若不是他當初覺得她有趣,想讓她成為無極門的殺手,她今天也不會受製於人。
他輕輕一歎,眼中汙上一層陰影。
陰若狂低頭看著自己胸前的她,看到她迷離而無助的樣子,心跳若鼓,不由得低低喘息。邪邪一笑,又含住她的唇,吸吮,引得她一陣陣顫抖。
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他也希望是唯一的一個。但悲哀的是,他是太子!之前的二十幾年並不是他不想,對於一個成年男子來說,不是沒有欲望的,他自幼習武,估計比普通人更盛,而是他每次要與女子親近時,總會十分不適,覺得自己錯了,如果再繼續下去,便會後悔似的。原來冥冥中早已注定,他等的是她!
但是因為他的身份,他的心微微的疼了起來。
曾經,他以這數萬裏江山為目標,在大瀚不管是為公主撫琴取樂,還是易裝任人取笑,皆可以隱忍不發,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坐上皇位。可如今,他突然有些害怕了,如果真坐上那個位子,那後宮眾多的女子,她可願去管,她可願去麵對,她可願坐在他身盼?她是那樣受不了拘束,那麼的隨性,她真的會願意為了他進入那圍城之內?
他想,她是不肯的!
為此,他一直以來的渴望,有些動搖了。
他的手指在她的臉上輕輕撫弄,手尖輕輕摩擦著她的粉嫩,她的臉,更加的粉紅。小指在她的耳上,輕輕的刮著。
“狂……”
聽到她叫他,陰若狂這才收回手指,她很敏感,很怕癢。
“城兒……寶貝。”他親吻著她的玉頸,心中微微歎息,他該怎麼辦?
顧傾城聲音有些糾結,不由自主的去索取,尋找他的吻。
她呼吸本是十分輕的,此時有些粗重,帶著淡淡的香氣,身上還有著沐浴後的清香,發絲輕柔,沾著水氣,貼在她的身上他們臉上,癢癢的,卻帶著一種莫名的撩撥的意味。
陰若狂抱起她,一手輕撫,燭火瞬息滅了,映著淡淡的月光,他輕輕將她放在床上,在她額上落下一吻。
她環住他的脖子,室內滿是旖旎的氣息,銀白的月友灑在她的臉上,她的眼溫軟如波,頓時叫他心馳蕩漾。
他輕輕橇開她的唇齒,香軟的唇,這是屬於他的。他輕輕一笑,與她纏吻。
她還是怨他的,他知道,可是此時,她放下了怨對,隻是他的女人而已。
“城兒,我愛你。”
顧傾城眼睛一熱,‘我愛你’三個字,在現代被人用得爛了,聽起來比說你吃了嗎?還要冰涼,但是他說出來,卻令她眼內發熱。並不是她有多愛他,而是知道他很在意她。
“愛多久?”她不懂得愛,在她的字典中最多的不過是‘喜歡’。
“很久很久……我也不知道。”他咬她耳珠,心裏有些甜,有些酸。
她輕輕的笑了,臉埋在他的頸側,心裏滿滿的,卻還可以容納很多,嗬,很矛盾。
一夜永遠休止的歡愛,直到她閉上眼,勻稱的呼吸,他還壓著她,啟明星爬上半空,他靜靜的看著她,輕輕歎息。
他想告訴她,無論老爺子叫她做什麼,她都不必理會。可是,又怕說出來,她便自己離去。她像是他把握不住的風,他抓不住,唯有以此,才能讓她短暫的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