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斬、三殺,清理運糧路線,扒下衣服,換上大瀚的人。”顧傾城小聲吩咐。
“二刺,四邪,你們負責端掉暗哨!”
一連串的分布人手,一聲令下,所有人悄悄的衝了出去。
顧傾城一行人走走停停,她突然舉起手,握成拳頭,傭兵隊員紛紛向她聚攏開來,這是她事先教給他們的手語。
“大家小心,我們已進入了敵人的糧草區。可是,大家也看到了,他們的防守人數極少,有可能料到有人會打軍糧的主意,他們故意布下的局,也有可能是他們防守鬆懈!大家時刻注意我的手勢,有問題,立即退!”
之後她手向前一指,傭兵隊員全數散開,呈點狀向糧草方向摸去。
楚戰天看著身旁的女人,眼神變得與方才不同,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從心頭升起。
‘唰唰’幾聲響,楚戰天立馬就要起身去攻,還未轉身,便被顧傾城一把安住,“沒人,是蛇!”
楚戰天懷疑的看向顧傾城,雙眼緊盯著剛才發出聲音的地方,不一定,一隻黃褐色的蛇從草叢裏爬了出來,不一會不見了。
春天,正是萬物複蘇之際,可是,她怎麼會光聽聲音就知是蛇?
顧傾城看他一眼,知他心中疑惑,低笑道:“人踩在枯草上的聲音與動物碰到草的聲音不同,以後你都聽聽,就明白了!”
楚戰天皺了皺眉,顯然一個皇帝讓他研究這個,不太可能,他順著顧傾城的目光望過去,見糧草帳篷零星的守著守衛,小心的跟著顧傾城一點點的朝著軍糧竄去。
然而,還沒走出去幾步,突然與兩個隱藏的守衛撞個正著。
兩方人馬剛一撞,均是一愣,半晌反應過來,那守衛便要喊人,誰知半個字還沒出口,兩人的喉嚨已被人切斷。
鮮血噴了出來,再看顧傾城,將沾了守衛血的短刀在那倒在地上喘不出氣的守衛身上擦了擦,轉身對著身後跟上來的人低聲道:“這樣的一刀,他雖然會死,但並不是馬上,氣管被切斷,但還有時間發射信號,你們瞧。”說完她指向那個守衛的腰間,隻見那人的一隻手隻悄悄的去摸腰間的信號彈。
“對於這樣的傷,就該補上一刀!”說完,顧傾城單手舉手,一下刺入守衛的胸口,刀入人亡。
楚戰天眼角抽了抽,這個時候這個女人還有心思教授屬下?
另一個守衛還在地上抽搐,被勾魂有樣學樣的一刀送進了心髒。
“誰!”一個守衛的長槍向這麼插來,黑暗中竄出一道靈活的身影,在那個守衛還沒來及急反應時,一刀摸了他的脖子。
幾道身影在日耀的營中穿梭,輕車熟路般殺人。路過的地方,一片漆黑,火把熄滅。
勾魂拿了顧傾城給他的迷香率先進了營地,他身手利落,隻見黑暗中一道殘影掠過,快的,讓人以為不過是幻覺。
不一會,勾魂回來,再向不遠處的哨兵們看去,有的已經睡著。
高處的三個哨兵正在打著哈欠,有的早已睡熟,嘴裏嘀咕著,好像做著美夢。
一夢,未醒。直接去了閻王殿報到!
四個巡邏的小兵精神萎靡,昏昏欲睡的走來走去,因為是流動哨,雖然吸入了藥,卻還沒有倒下,但精神已受到影響。
顧傾城做著手語和暗語,給每個傭兵指派了一個任務,之後自己以手指在脖子上一劃,示意他們一個一個解決掉目標。傭兵隊員們一起點了點頭,悄悄且緩慢的潛向目標。
而顧傾城和楚戰天則慢慢向正前方摸去,她悄悄蹲在一個兵士的後麵,與楚戰天眼神交流了一下,她伸手掐住那人的下巴,一刀刺進了那人的心髒,然後極其迅速的捂住了兵士的嘴,之後又保險起見,將那人的脖子扭斷。沒有掙紮,隻有微弱的哢嚓之聲,還有飄散的血腥之氣。
楚戰天有樣學樣,且學得很好,顧傾城做一步,他學一步,捂住口鼻,劃破脖子。
二人竄進一個帳篷,將睡得死死的人一個個捂嘴,割脖子,血四濺開來,整個帳篷如被血染一般。而做完這些,顧傾城身上仍是不沾半點血跡,再看楚戰天,渾身的血,濕呼呼的,他看向顧傾城,懊惱的皺了皺眉,他竟沒注意到顧傾城是怎樣避開四處噴濺的血的。
四個帳篷如此抹脖子也是很累的,好在傭兵們完成手中的活,也鑽進了帳篷。六七十個人,就這樣輕易的殺死了。麵對血腥的場麵,楚皇帝非但沒有嫌惡,反而有些興奮。
所有人輕鬆一笑,突然發現一人躺在地上張大了眼睛,驚恐的看著顧傾城等人。顧傾城一怔間,大腦已飛速反映,一個跳躍便到了那人跟前,手按住了他的嘴,防止他叫出聲來,勾魂也極配合的按住那人踢騰的四肢,那人看到顧傾城舉起的刀子,眼睛裏的神彩變為死灰。顧傾城慢慢將刀子推進他的心口,緩慢的欣賞那人的表情,由驚訝到驚恐,再到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