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大將軍之女尚雲,嬌憨可愛。”

“可愛?”陰若塵再次尋到目標,看了過去,卻見女子一副小肉包子模樣,連歎:“可愛!可愛!”其意是褒是貶,眾人自明。

陰若狂眉頭蹙起,掃了眼陰若塵,不悅的咳了一聲,眼神與陰若塵相交,好似在問:“是你選後還是我選。”

陰若塵挑了挑眉,邪笑的模樣好似在說:“你以為你打的什麼主意我不知道?”

“瑞陽王府郡主,端莊淨雅,美若天仙,傾國傾城,濃桃豔李,溫香豔玉,妍姿豔質,豔色絕世,亭亭玉立……”大臣接著說道,邊說邊看陰若狂神色,想借此機拍拍馬屁,不由得在腦中不停的思索描述女子美貌的詞彙,一一不停的說出,見陰若狂含笑看他,不由心上大喜,更加沒完沒了起來。

“言大人,你說的是人嗎?”這時一聲惹人厭的聲音響起,隻見陰若塵摸著下巴,一手支在桌上,身子微向前傾,饒有興致的看向那言大人,臉上一副吃驚的模樣。

言大人抖了抖,看了眼皇上晴轉陰的臉色,心中更恨起陰若塵來。

“言大人,你說的真是人嗎?怎麼本王聽著不像人,倒像是仙子落凡而來,叫大人你給撞見了?”陰若塵挑挑眉,邪笑的看向言大人,一臉欠揍的模樣,繼續問道。

“瑞陽郡主甚……”陰若狂不想再聽陰若塵瞎掰下去,也不想再做樣子,直接就要說‘甚合朕意’可惜沒等他說完,便再一次被打斷。

隻見陰若塵掀袍而起,動作十分利落,幾步來到殿中,雙膝一彎,一下跪伏在地,大聲說道:

“皇上,臣弟觀言大人言詞不實,口蜜腹劍,實為弄臣爾,這樣的人留在皇上身邊日日讒言,恐有覆國之危!請皇上以江山社稷為重,下旨處死此人,以敬天下!”

話音一落,所有人都仿佛被雷霹重,驚得晃了幾晃,而那言大人,臉上血色盡失,麵色死灰,身上顫抖不斷,“皇……皇上……臣……冤枉……”言大人有些傻了,他隻是奉命而言,隻不過多說了幾句讚揚的話來,便被安王扣上如此重罪,此時他的心如喪考妣,眼前一黑,直接暈死過去!

陰若狂臉色鐵青,鼻孔噴著氣冷冷的看向陰若塵,“安王言過矣!”他一怒之下,連塵弟都不叫了,直接叫封號。

“皇上,臣弟之言過不過有史可查,此種佞臣,國之禍矣!”陰若塵跪得筆直,說話間掃了掃其它跪在地上的大臣,眼中鋒芒如利箭,那些大臣頓時如風中落葉,不能自己的軟倒在地!

“嗬嗬,安王所言甚是,焱帝三思啊!”楚戰天坐直了身子,看著眼前的變化,心中竊喜。

上官玨淡笑盈盈,陰若塵一臉正色,楚戰天笑得跟偷吃了的耗子,東方離莫名其妙,南水寒眼含笑意,唯有陰若狂氣得快死,好好的準備,被他的親弟弟毀了!

顧傾城呆呆的看著陰若狂,心中百感交集。嗬嗬,她這時才知為何木白要她進了瑞陽王府是為何!

說是要她助陰若狂登位,而陰若狂之事早已勝利在握,她根本一點忙也沒幫上。原來他的目的不是要她幫助陰若狂,而是光明正大的給她一個身份,一個足以入宮為妃的身份,或許是一個足以母儀天下的身份!哼,殺手亦或一個無權無勢的殺手自然不能順利進宮,光想想都是癡人說夢,但瑞陽王郡主就不同了,身份地位,足以與皇配,任何人不帶說出半個不字!

好個陰若狂,好一個為徒弟著想的木白!

陰若狂輕咳了一聲,咬牙切齒的道:“此事稍後再議,今日朕宴請眾使者,不議他事,不議他事。退下!”說完一撫衣袖。

他一說完,眾大臣連忙回席,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生怕晚了一步,再被安王冠上什麼罪名。而那倒地的言大人被四五個宮人七手八腳的抬了下去,頭延在地上,抬他的人走動之時,他的頭時不時的與某些物件磕磕碰碰,出了殿門,不知那頭上會出幾個大包!

相比眾大臣的惶恐,陰若塵輕笑起身,笑意連連的看了眼顧傾城,拋了一個媚眼。

在眾人剛要進入歡樂時,顧傾城刷的站了起來,直挺挺的,怒瞪著陰若狂。

陰若狂嘴角抽了抽,笑道,“郡主有事?”

顧傾城的眼眯了眯,道:“我要出去!”她實在坐不住了,看來此事不但是陰若狂早就計較好了,連上官玨等人也是早就知曉,隻她一人被蒙在鼓裏,斜眼看了看幾人,她說怎麼一向不喜歡熱鬧的上官玨怎麼也進宮來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