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又是一陣汗雨,這是什麼事呀?送禮禮不放手?

司儀更是傻眼,他是該等下去,還是繼續主持,錯過時辰可是大大不吉。

“瀚皇,今日是我與傾城的婚禮,切莫生些事端,使她不悅!”南水寒話中有了威脅之意。

楚戰天揚眉一笑,道:“朕親送大禮,城兒她歡喜還來不及,怎會不悅?打開禮盒!”

幾聲過後,錦盒掀開,盒內紅燦燦,黑呼呼,每個盒內一個碩大的人頭!

楚皇帝嘴一咧,笑嗬嗬的道:“寒王憂百姓之憂,苦百姓之苦,這些強盜常犯百姓,使民不安居,朕來時順手為寒王解去憂愁,寒王歡喜不歡喜?”

他那眼中,分明閃爍著邪惡的光芒,好似在說:成親嗎?十個人頭送上,喜事也變成白事!

歡喜不歡喜?

眾人看了眼那盒內之後,‘咚、咚、咚’連倒三人,還有幾個翻著白眼,要倒未倒。還有扶牆嘔吐者眾!

看著楚戰天邪惡的笑,他分明就是來攪局的!

南水寒麵色鐵青,白綠相交,卻隱忍不發,“瀚皇果真一代明君,萬事以百姓為先!”

“收下!”

“哥……”墨月狠狠的瞪著楚戰天,不敢相信南水寒竟讓人收下!

楚戰天笑,笑得容光煥發,笑得天地失色,極不要臉的道:“好說好說,就知道寒王會喜歡。”

說完挑眉看了眼顧傾城,衣袍一甩,落坐!

眾人的心髒都快讓他玩出來了,他卻樂得跟什麼似的。

顧傾城傳音給他,道:“真夠缺德的。”這樣的賀禮,隻怕是天下獨一份!

楚戰天回以更欠揍的一笑,道:“一般一般,好戲還在後頭!”

司儀擦擦汗,心裏尋思是不是可以開始了,他剛要開始,卻聽又有一人說話:“即然瀚皇賀禮已然奉上,我天焱也不能落於人後,還請寒王與城兒一同觀之。”

眾人的目光全叫門口那人吸去,隻見陰若狂一身盤龍黑袍,懶懶散散,眼睛十分邪魅的看向顧傾城,雙手輕拍,隻見一人已壓著一個女子走進廳來。

顧傾城挑起‘門簾’一看,心中一驚,隻見那女子蓬頭垢麵,神色癡癡呆呆,雖然髒汙,卻也不難看出本來麵目,邊走邊發出傻笑之聲,嗚嗚咽咽,發不出正常說話聲音。這女子,竟是往日風光的大瀚公主,楚婉。

認出楚婉,驚的不止是顧傾城,還是南水寒,他握住顧傾城的手不禁一顫,竟再難控製。

陰若狂的目的已然明白,他行的是挑撥離間之事!

當年在大瀚,南水寒借楚婉的手想帶走顧傾城,誰知楚婉暗恨顧傾城,竟沒有把她交還給南水寒,反而關入秘室,用刑折磨……還害的顧傾城差點失身於髒汙的乞丐!

若說之前的南水寒麵上是青白相交,此時南水寒便是麵色蒼白如紙,渾身不停顫抖,緩緩轉頭看向顧傾城,未觸及她的眼,他便別過頭去,竟覺無臉再麵見她。一顆心仿佛碎掉,又揉和,痛得他死去活來。

墨月也是一軟,當年的事,他亦有份,並且將她交給了木白。

“嘖嘖,寒王,我天焱的這份大禮,可還喜歡?”陰若狂笑吟吟的問道,眼掃了眼顧傾城,露出得意之色。想碰他的人,也要看他答不答應,雖說上官玨說過是做戲,但敢娶她,不管是真是假,都要有承受一切後果的心裏準備。好在是做戲,不然,就不是送禮了,而是搶親!

想到這,陰若狂又看向笑得極欠揍的楚戰天,難得二人有目的一致的時候。

“主子,不搶了?”常山跟在陰若塵身後,悄聲問道。

陰若塵看了一眼他親愛的哥哥陰若狂,之後笑道:“如果真搶了,到成了所有人看本王的笑話了!”說完,不理身後的人,走到陰若狂身邊,坐下。

顧傾城恨不得伸出大拇指,若說楚戰天把南水寒擊怒了,那麼陰若狂是徹底把他擊倒了!

南水寒心裏百般滋味混做一團,心中的自責,差點讓他喘不過氣來。他無聲苦笑,果然,他是最沒有資格擁有她的!

司儀看著眼前的一幕徹底不知如何是好,他主持了不知多少場婚禮,隻有這一場被人打斷兩次之多,而且再往下,不知會不會順利進行下去。他看向臉色慘白的寒王,想請示一下,是否繼續,但奈何沒有理他。

南水寒看向楚戰天和陰若狂,目中神色不明,雙手微顫,想說些什麼,竟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