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幹什麼?”一把陰沉的男聲自我們身後傳來,我回頭一看,隻見一名身高體長的冷麵男正立在不遠處看著我們。
如果撥開他臉上那層冰應該算是美男一個的,我想。
可以自由在這裏出現的男人,除了皇帝,就隻有皇室的成員,他是誰?剛剛那個影子是他嗎?我的腦袋飛快地轉動著。
倒是百合冬梅被嚇了一跳,竟對冷麵男福身行禮:“奴婢見過沐將軍。”
哦 ̄原來是個將軍!可以在這裏走動,看來他在皇帝麵前是個地位不輕的家夥。
我和冷麵男相互打量著對方,我們之間似不斷發出“劈啪”“劈啪”的電流的碰撞聲。
不消多時,隻聽他冷冷開口道:“你們是哪個宮的宮女,竟私自到這裏胡鬧!”眼神一轉,瞧向我,“還有你,見到本將軍為何不行禮?”
嗬嗬!笑話!雖然我隻是個新妃,但好歹也是皇帝封的的吧!一個小小的將軍竟想我對你卑躬屈膝?別說門,窗都沒有!
“我為什麼要對你行禮?”
我挑釁似的抬起下巴,冷眼對著冷麵男。
事實上是他的身高逼得我不得不抬起頭看他,這人怎麼這麼高啊?不是說古代的人都不怎麼高麼?先前遇到那幾個也是,沒事長那麼高害我跟他們說話也得拉長自己的脖子。
“將軍,娘娘是皇上新封的雪妃。”冬梅小聲地說。
哼哼!怕了吧!
不想他看了下我身上的便裝竟哼了聲,斜視著我:“一個新妃竟如此不成大體,簡直有辱國體!”
聽了他的話,氣得我牙癢癢的,恨不能把他直接踹湖裏去!
“區區一個將軍,竟如此大膽直視皇上的妃子,又成何體統?”我冷冷地還擊。
大概沒想到我居然會反擊,他愣了下,隨即恢複了先前的陰霾,道:“堂堂皇妃,玩如此低劣的遊戲,難道不怕別人笑話麼?”
“那堂堂一個將軍,偷看皇妃嬉戲,傳出去,別人又會怎麼看?”我不甘示弱地迎著他的冷眼瞪了回去。
“你!”冷麵男一時語塞,找不到回敬我的話,虎眼一瞪,竟甩袖而去。
“拜拜!不送了!”我對著他的背影做著鬼臉。
輸了吧!
“娘娘,你這樣得罪沐將軍,讓皇上知道了會不高興的。”百合苦著臉說。
“他是誰呀!有那麼厲害嗎?”我撇著嘴問。
“他是雲妃的大哥,沐行風,同時也是皇上很要好的朋友,從小就跟在皇上身邊,一起上學練武,前兩年因為立了戰功被先帝封為京衛大將軍,朝廷上下百官都要對他禮讓三分!”
敢情他們一家人都可以隻手遮天了?瞧這倆小東西什麼表情!
“好了好了,下次不會了!”我沒好氣地甩手,“收拾收拾,我們也回去了罷。”
下次見到我可記得要繞路走了!沐行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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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咽下最後一塊蛋糕後,我猛然醒悟,我不可以這樣樂不思蜀下去!我還得要努力想辦法離開皇宮呢!
我想啊想,想啊想,想啊想……
“百合,再拿一份蛋糕給我!”
繼續想啊想……
夜深人靜,整個皇宮就像被冷空氣覆蓋了似的,這個時候百合冬梅都已經睡下了,桂誠和桂德也在門外打著瞌睡。
我悄悄地下了床,披了件外套,一個人走到外麵。我不敢走太遠,要是驚動了守衛,那可不好玩。
周圍漆黑一團,隻有一些掛在樹上的燈籠發出微弱的光。
咦?什麼聲音?
前麵隱約傳來一陣陣好聽的簫聲,循著聲源,我一路摸索著走過去。
看來不是我一個人在失眠。
由於看不清楚地麵,一路上磕磕碰碰,踢到石頭撞到樹,好不容易才找到了發聲的地點。
隻見一個模糊的黑影坐在一塊突起的大石上,手中拿著一支細長的物體,我想,那應該是簫吧!
簫聲就是從那裏傳出來的。
我沒有上前,怕驚擾了吹簫的人,隻遠遠地站在他察覺不到的樹後,靜靜地聽他吹著那動人的簫音。
有點哀傷,有點寂寞,有點渴望……
一個女子是吹不出這麼複雜的情緒的,從他的身形看來,是一名男子無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會在深夜,在這種地方吹簫,除非是皇宮裏的人,不然的話,不怕引來守衛嗎?
“出來吧,別偷偷摸摸的躲在那裏偷聽了。”簫聲驟停,原來我已經曝露。
像現行被抓到的偷窺狂,我幹笑著走了過去,在他旁邊另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
“你吹得很好聽,我就是跟著這簫聲過來的。”我由衷地說道。
他沒有作聲,我便自個兒講自個兒的。“我以為隻有我自己一個人在失眠,現在總算有伴了。你吹簫那麼好聽,學多久了?你知道嗎?我最崇拜的就是那些玩樂器很厲害的人了!因為我一樣也不懂,不過我有一個很好的朋友,她彈琴可厲害了!聽過她彈琴的人都會說好的!”
一提起雪兒,滿腹的思念便像打開了閘的水庫奔騰而出,她不在身邊的孤獨好難受嗬,不知不覺聲音便小了下去。
“她說她喜歡聽我唱歌,看我跳舞,可是我卻沒有辦法再見她一麵了,我好想她,真好想……”說著整個人環抱著膝蓋頭顱無力地埋在兩膝間。
“想試一下飛的感覺嗎?”他冷不防地問。
我疑惑地提起頭看他,不料他竟一把將我抱起,縱身一躍,我們已經在屋頂上了!“喂喂!我還沒……啊!”我還沒抗議完畢又被一下用力夾緊往上飛躍!風聲在耳邊呼呼作響,我害怕地將頭埋起,生怕下一刻就已經身首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