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走(1 / 2)

許四最後答應了於虎的請求,因為他保不準於虎會不會去告發他們,他不能讓過種事兒發生,如果發生了,那便不是他們這幫人所能承受的起的,

於虎也爽快,又喝了一碗酒,自懷中掏出一個紅布包遞給妞子,說:“這是我這個做哥的送弟妹的見麵禮!”許四待要推辭,那於虎卻先站起來,衝許四一拱手道:“兄弟,外麵盛傳的當哥的種種劣跡我自不用說了,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往後交往的時候多的很!你自會明白我是什麼樣的人!等那事兒動手的時會你吱會一句,先告辭了。”說完竟頭也不回的走了。

妞子走過來,將布包遞到許四手中,沉甸甸的布包拿在手中輕輕一握,卻是一圈圓圓的物件兒,許四心不在焉的打開,滿頭的醉意立馬醒了過來,他站起身急忙衝到門外,漆黑如墨的夜裏哪裏還有於虎的影子,一旁跟出來的王五問:“四哥,怎麼了?”

許四沒有回答回到屋裏去,王五也跟著進去,許四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他,王五接在手中一看:卻是一隻鐲子,在燈光下閃著黃澄澄的光,“這,這是金的?”王五有些懵了。

“啥?我看看!”車把式起身一把抓過去,兩隻手拿著湊在蠟燭前仔細觀察,又放在嘴裏用牙輕輕的咬了一口,“媽呀!還真是金的!這玩藝兒足有二兩重!這是給妞子的!”車把式的手顫著,兩手緊緊的握住那隻鐲子,生怕別人搶去。

妞子卻顯的要從容的多,她走上前將那鐲子從親爹手裏摳出來,交在許四手裏,對著車把式說:“這東西是別人給俺的!俺是叔的女人!”“可你現在不還沒嫁給他嗎?”車把式一臉懊惱的說,“俺雖沒嫁過來,但俺的心,俺的人早就給了叔了,俺的東西也自然是叔的,再說了,於虎要不是看在俺叔的麵兒,能給俺這麼貴重的禮物?既然是給俺的,那就放在俺叔這兒,你們誰都別想拿走!”

“你!――”車把式氣的一句話也說不上來,一跺腳走了。妞子麵色蒼白的看了一眼許四,說:“叔,俺不放心俺爹,我把他送回去再回來。”也跟著走出去。

許四看著手中的鐲子,心裏琢磨著於虎說的話,究竟是多大的買賣值得他這麼大的投入?許四不禁懊悔當日在聽杜六話時竟睡了過去,沒聽清是怎麼回事。

“四哥,”王五在一旁輕輕道:“我把結巴送回去。”許四這才從懊悔中清醒過來,隻見王五將趴在桌上的結巴扶起來,“不喝了,不喝了……”結巴嘟囔著被王五攙著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出去。

四周一下子靜了下來,隻剩下那幾根蠟燭燃燒的“劈啪”聲,許四躺倒在炕上,手在那個金鐲子上輕輕的捏著,,不知不覺眼皮越來越重,漸漸的朦朧過去。

隱約間外麵突然傳來一陣鑼聲,間隨著人聲呐喊,漸漸的鼎沸起來,起初許四以為是在做夢,後來耳邊聲音越來越響,慢慢的感覺出有人從屋後胡通胡通跑過的聲音。

許四猛的坐起來,跳下炕出門想看個究竟,卻已一個撞了個滿懷,定睛一看卻是許屠子,“劉萬峰跑了!”許屠子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劉萬峰打傷看守他的人跑了!現在整個老劉家的人都在找他,劉老太爺說抓住他就剮了他!”許屠子一腚坐桌前的凳子上,倒上一碗酒一飲而盡,就著桌上的剩菜風卷殘雲的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