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嘿嘿笑著:“哪有任由,我還不是和你一起滾下來了?再說了,這跟小孩子學走路一樣,多摔幾跤就會了……”他毫無愧疚心,說得一臉正然。
但說歸說,他卻再沒有放開過她的手,很是耐心的教著她滑雪。
從滑雪場出來,他帶著她去購物。
其實她不想買東西,更不習慣跟著一個男人去買。但拗不過他,隻得一家店一家店跑。
不能否認,他的眼光很不錯,基本上都是他在替她選衣服,然後讓她去試,好看的就全買下。
她不知道他這樣瘋狂地為她購物,是為了什麼,但隱隱覺得他像是有心事,卻無處發泄,隻得拿錢泄憤了。
然而他卻總是一副笑臉,她依然看不透他。
第二天他帶她去了北海道。
冬天的北海道和其它季節都不同。他們去了網走的能取岬,那是鄂霍茨克海邊的一座懸崖,可以展望鄂霍茨克海、網走湖、能取湖、知床半島和阿寒山脈,特別是在這個季節,能取岬荒草叢生,夾雜著些許白雪,頭頂著烈烈海風,望著一望無際的流冰,滿是老日本電影裏的北海道蒼茫範兒。
這麼壯闊的景色,在日本別處是很少見到的,甚至在春夏秋的北海道也沒有,就像上次他們來時,沒有現時的景色壯闊。
它隻屬於冬季的北海道,就如此刻,他隻屬於她一樣。
蘇婧靠在遲禦的懷裏,望著前麵一望無垠的鄂霍茨克海,冷冽的寒風吹亂了她的頭發,直朝她的頸子裏鑽去,真的有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
他將他的大衣更收緊了些,將她整個人都納入懷中,而她就像置於溫暖的火爐裏般,身後便是他火熱的軀體。
“冷嗎?”他的頭抵在她的肩頭,輕聲問著,他最喜歡這種擁抱著她的姿勢。
她緩緩搖了搖頭,目光空洞地望著遠方。
良久,她才緩緩說道:“遲禦……如果從這兒跳下去,你說會不會屍骨無存?”
他微微皺了下眉,沉吟了良久,直到她要轉頭凝望他時,才慢悠悠地說道:“幸運點的話,跳下去碰到塊突出的岩石,那麼也許可能或許會留個全屍,不幸運的話,即使跳下去沒有死,轉過身來卻發現……身後有條正虎視眈眈望著你的大鯊魚……”
她笑,仍然望著遠方,雙手覆上他的手。
他將她的手納入他的大掌中,低笑出聲:“不過我想,我可能會比你幸運點……”
“為什麼?”
“因為你比較秀色可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