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去定倆張回家的車票吧，定完車票就不用回來了！”
衛煌十分認真的望著這倆學徒，五指有節奏叩擊著桌麵：“你們出門之後，我就會將店門鎖上。我不會要求你們把鑰匙交回來，但你們買完車票如果還想回來，那麼我隻能送你們四個字‘生死有命’！”
直到這時候，申小花才緊張起來。他眼巴巴望著衛煌、一手緊緊握著銀行卡：“老板，你這次不會是玩真的吧？”
石頭依舊沒吭聲，自從衛煌進門、他將周大元的事情說完，到現在都沒吭過聲。
“是不是玩真的，你可以試試！我不保證今天晚上就會有人過來，但同樣沒法保證今天晚上沒有人過來。還有，別給我整還卡還錢的戲碼，那些都是你們該得的！”
衛煌回了這家夥一句，又轉向石頭：“臭小子，別以為不說話，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雖然不如小花機靈，不過你比他穩重。真要做大事、你能做成他卻不一定。
可這一次，老板我遇到的事兒，不是你們可以參與進來的。連老板我都無法肯定自己能從這件事情裏麵全身而退，你參與進來、真隻有白白送人頭的份。
回家去吧，娶個媳婦、生個娃。到時候我要沒聯係你們，你們在過來把這事務所撐起來，或者幹脆將鋪子賣掉都行。但千萬別想著給老板我報仇，咱們的交情還沒那麼深！”
沉默、沉默，死靜一般的沉默！
申小花眼珠子提溜直轉、望著衛煌分析他說的這些裏頭到底有幾分是真的；而石頭，依舊呆呆愣愣望著衛煌不吭聲。
“怎麼滴，還不走非要我動手趕人嗎？”衛煌挑眉問。
此話一出，申小花突然爆發了：“老板你要這麼說的話，那我還真就不走了！什麼叫做石頭比我沉穩，做大事比我容易？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我就要借這件事情，證明給老板你看，我申小花並不是做不成大事的人！”
“你丫的根本就不是個士，充其量也就是個小卒子！”衛煌撇嘴不屑道。
申小花激辯道：“好，就算我是個小卒子，但我也有過河猛如車、一往無前的能耐！或許我幫不上老板你什麼大忙，我也知道自己能力極限在那來。
但是，老板你讓我去跟個什麼人、或者送個什麼東西去哪裏，乃至於去哪裏接應之類的，我總可以做的吧？單單是這些事情，我的火候也就差老板你兩三層而已。
遙想當初，我和石頭從各自家裏出來打工，一出車站就被偷得身無分文。是老板你在我們舉目無親、流落街頭之際伸出了援手，給了我們犧牲之所、工作還教了我們本領。
雖然老板你平時摳門了點，但不可否認直到如今，哪怕老板遇到了難事，依舊擔心我和石頭會陷入危險，給我們遣散費趕我們回家。
這份恩情若你在世時不報，難道要等到給你燒紙上香？老板，你這是誠心想要陷我們於不義啊！老板，你要是真的掛了、我們卻什麼都沒做，以後還有什麼臉麵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