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葉淩天將噬血天魔帶到他的洞府,這洞府離那暗血穀不遠,又是在一個十分僻靜的山林中,凡人很少來,自然也很難被人發覺得,洞府有大小樹妖仆役數十人,都聽他的差遣。
葉淩天吩咐下人為噬血天魔換了一身綢織的黑色衣袍,在桌宴上供上一些剝過皮的野物,讓那噬血天魔吃了,又將浸了血漬的酒奉上,那噬血天魔初脫牢籠,又得如此美味佳宴,正中其口味,心頭怎麼不歡喜。
不過喜盡愁來,那噬血天魔正喝得高興,卻轉笑顏為淚麵道:“恩人救得我,我這身上卻被這鎮魂佛珠所套,法不能施,威不能展,真是愁死我也!”說罷,將那杯盞擲在地上,抱頭痛苦。 葉淩天在一旁安慰道:“魔尊勿要憂愁,我已差人去請我那師妹來,她秉持沙門數十年,深諳佛法,等她一過來,自然有法子解你這身上的鎮魂佛珠。”
這時,門外有一個小妖匆匆來報:“稟告主子,姑姑已經過來了!”
“快,讓姑姑到廳上來!”葉淩天心頭一喜,這剛說到,人就到了,師妹真是及時的雨,趁火的風,心頭一念,那慧秀尼姑便走到了堂上來。
慧秀尼姑一見那噬血魔尊,卻是有點害怕,不敢近前,葉淩天嗬嗬一笑道:“師妹,別怕,這魔尊都是自己人,到時候本尊要得天下,還全得仗他!”
慧秀尼姑一拱手問道:“不知師兄請師妹我到你洞府有何事?”
葉淩天一指那噬血天魔脖子上的鎮魂珠道:“師妹,為兄知道你通曉佛法,試問他這脖子上的佛珠,是否能憑你的佛法解開?”
“不要妄動,讓我先看看再說!”說罷,那慧秀尼姑走近噬血天魔的跟前,仔細一瞧他脖子上的鎮魂佛珠,隻見那佛珠通體黑色,佛珠並不大,卻是很密,第一顆佛珠都透著紅光。
慧秀尼姑口中喃喃念了一道法咒,手指間做了一個法勢,手掌一翻,一道青色光從指間射出,直射向那噬血天魔的脖子上,隻見那佛珠卻並不鬆開,卻是越來越緊,真陷入那噬血天魔的皮肉中。
那噬血天魔痛苦得直擺手道:“快,快不要念了,疼得緊!”
慧秀尼姑和葉淩天都大驚,慧秀尼姑收了佛法道:“不行,不行,這鎮魂佛珠非凡品,不是一般的佛法能解開的,剛開我念的咒是通用的法咒,卻一點用也沒有!”
葉淩天聞言大驚,急忙問道:“師妹,這來如何是好?總得想個解決的法兒!”
慧秀尼姑緩緩說道:“這論普天之下的佛法,隻有那老禿驢的佛法最為高深,唯有他知道這鎮魂佛珠的解法。”
葉淩天一皺眉問道:“你是說那菖蒲大師,那菖蒲大師因我們縱火燒了他的禪院,殺我們都還來不及哩,哪裏會答應幫我們,這想法也未免太荒唐可笑了!”
那噬血天魔輕咳一聲笑道:“我倒有一計,讓那菖蒲大師叛離佛教,被那眾僧唾棄,自願來投靠我們!”
慧秀尼姑在房中踱了兩步,搖頭說道:“那老禿驢佛心極誠,根本不會叛離大悲寺,更何況他是大悲寺的主持,是大悲寺一佛脈的首領,豈會輕易離開佛門,加入我們這邊。”
那葉淩天也十分不解,一指那慧秀尼姑道:“魔尊莫不是想到了美人計,派師妹去勾引那老和尚?”
慧秀尼姑白了他一眼道:“我才不要在那老禿驢麵前去出賣色相,何況那老禿驢信得佛法,不近女色!”
噬血天魔擺了擺手,哈哈笑道:“恩人,你們二位都想錯了,我這計,無人知曉,無人可破,隻那此計得逞,管叫那佛門容不得那菖蒲大師!”
葉淩天也看不慣賣關子的人,一拱手道:“有何妙計,還望魔尊明示,枉得我們在這裏絞盡腦汁,徒費心機也!”
那噬血天魔笑了笑,雙手一攤,手中出現了一個一尺來長,兩頭尖尖,十分鋒利的兵器,這一看,就是一件厲害的殺器。
“這裏什麼?”葉淩天從來沒見過此物,盯著那兵器,心中一驚,問道。
噬血天魔將這兵器交到葉淩天的手上道:“這兵器叫‘殺僧不留佛’,一百年前,這兵器不知殺了多少僧人,而且十分能抗佛教的術法,佛門的都懼怕這東西。若是將這兵器,在那菖蒲大師講法時,放到他的僧衣裏,他起身便抖落而出,那一群圍觀的呆和尚,定饒不了他!等他爭辯不清時,你再使妖法上前相助,那些和尚,都是沒頭腦的人,定會認為他與妖怪為伍,將他逐出佛門。”
葉淩天聽罷,大聲叫好,說道:“這事就交能在下與師妹去辦,魔尊,你就等我們的好消息吧!”
第二日,恰逢大悲寺法會,那眾僧人早早起了床,將大悲寺的各僧院打掃得幹幹淨淨,雖然那妖火焚燒了禪院,部分禪院重建尚未完成,但這佛教法會卻是一件大事,更不得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