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轎行至北靜王府門口時,黛玉在紫鵑的攙扶下下了轎,跟著喜娘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著生怕錯了一點,紫鵑忽然看見黛玉的手上布滿了紅疹,嚇了一跳,連忙將黛玉的衣袖往下拉了一拉,今日這樣的場合為何會長疹子?紫鵑心中滿是猜疑。與此同時,黛玉也發現了手上的紅疹,看另一隻手時發現也布滿了紅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皇後的鳳披出現了問題?可是皇後也不至於傻到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來下毒啊,自己又與她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黛玉之後將手都收到衣袖中,好在頭上蓋著蓋頭,熬過這個幾個時辰就可以進房了。黛玉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拜完堂走進洞房的,隻是覺得自己渾身開始變得柔軟起來,仿佛一團棉花般的無力。
紫鵑關好了門窗便掀開了黛玉的蓋頭,發現她的臉上脖子上都布滿了紅疹,眼神疲倦不堪,心中慌亂不已。黛玉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嚇了一跳,鏡中的人醜陋不堪,為何會在自己的新婚之時出現這樣的情況,黛玉頓時便昏倒在地上。紫鵑連忙關好門悄悄出來,並吩咐好門口的小丫頭千萬不要讓任何人進去。紫鵑是在酒席上將手提著酒壺的水溶拽了出來,惹得席間的客人都嘲笑不已,水溶一聽說黛玉昏倒了便連忙扔掉了酒壺衝進了喜房,見黛玉身上布滿了紅疹,心疼不已,連忙叫人把正在席間大吃大喝的劉淵找來,把了脈之後又看了看黛玉手上的紅疹,劉淵又回到自己的客房取了一些藥丸用水化開,遞給紫鵑要黛玉服下,水溶推開紫鵑親自將要送進黛玉的口中,然後拽著劉淵問黛玉的病情,劉淵深知這北靜王遇到任何事情都能夠保持臨危不亂的作風,唯獨在黛玉身上就亂了方寸。便將黛玉的病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什麼?中毒!怎麼又是中毒!”水溶難以掩飾心中的怒火,黛玉這樣的清秀的女孩接二連三地被下毒,之前是在賈府還可以解釋,可是在皇宮中雖還敢下毒?
“劉淵,你確定是中毒,不是過敏嗎?”水溶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爺,我劉淵的醫術你還不相信嗎?而且這毒下得很重,叫潰膚散,三個時辰得不到解藥皮膚就會慢慢潰爛,那時就算有解藥也無法解毒了。不過王爺放心,王妃不會有什麼大礙的,劉淵別的的沒有就是藥多,這點小毒在別人看來是大問題,但是在劉淵的手中也算不得什麼了。”劉淵自信地說誇讚著自己的醫術。水溶已經是心中鬱結甚深,他不明白為什麼時不時有人將毒手指向黛玉,到底這些人要做什麼?
“紫鵑,近幾個時辰王妃在宮中可接觸過什麼特別的人?”這件事情一定要弄清楚,不能再讓黛玉白白承受痛苦了,一想到黛玉受到傷害水溶的心就疼得厲害。
“回王爺,就是皇後送了件鳳披過來,就沒有其他人來過了。”
“將鳳披取了來。”紫鵑便將黛玉的鳳披遞給水溶,劉淵看了看便搖搖頭,看來問題不在這裏。那又會是哪裏有問題呢?紫鵑忽然想起了那個背影喃喃地說:“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