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淵打著北靜王府的旗號一路上浩浩蕩蕩的前往江南,水溶的這一舉動果然引起了不同凡響的回應,金陵開始瘋傳北靜王爺下江南的事件,水溶在江南靜候著金陵的舉動,一連過去很多天都不見有任何動向,但水溶沒有放棄,他知道隻要金陵得知自己運糧來了江南就一定會采取措施,他依舊和水安每天都守在知府的府衙門口對麵茶館裏,觀察著府衙的一舉一動。雖然江南水患成災,但這府衙一帶卻完好無損,且這茶館曆來都是人多嘴雜的地方,有些自己眼睛看不到的可以在這裏聽到一些,雖然都是傳言,但無風不起浪,水溶將這些流言蜚語聽在耳裏記在心上。
這一日,知府門口停了一頂轎子,隻有四個轎夫和一個隨從,但轎中之人並沒有要下來的意思,直到知府大人匆匆地從府衙裏走出來,邊走還邊在擦汗,似乎這轎中之人對他來說是相當重要,隨時都可決定他生死的人物,水溶見他離轎子大約有一米遠的位置便向轎中之人鞠躬行禮,隻是轎中之人仍然沒有下轎,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隻見知府大人直接吩咐轎夫將轎子抬進府衙內,然後匆匆關上了大門。這一幕被茶館裏的茶客們看得清清楚楚,大家開始議論紛紛,到底是誰來到了府衙門口居然可以不用下轎,這個人的官位一定很高吧,眾人都紛紛猜測是北靜王爺提前來了江南,又有人反對說北靜王爺的大軍還要幾日才能到達,各執一詞爭辯不休,水溶和水安對視了一番覺得這些茶客的爭論有些可笑,水溶準備離開,水安在後麵付賬之後也趕了上來。
“王爺,你說會是誰來了府衙呢?”水安追上了水溶之後第一句話就是問這個神秘的轎中人的身份,他知道這個神秘轎中人的身份一定不簡單,也許就是這次江南貪汙事件的幕後操控者。水溶沒有解釋什麼,自顧自的往前走,也許他已經猜到了來者的身份了吧。穿過了幾條巷子來到了府衙的後院,院門緊閉著,水溶和水安一個輕功就越過了院牆,幹淨利落。
也許是院落偏僻,水溶和水安一路走過去也沒碰上人。穿過這個小院落在往前走就有護衛守著院落的門口,水溶和水安便迅速隱藏了起來。水安看見旁邊的院牆並不高,水溶往院牆那邊指了指,水溶會意便跟著水安走了過去,二人跳過院牆便看到這個院落中的護衛一下子多了起來,行動很不方便,水溶和水安偷偷地擊昏了兩個護衛,將他們拖到院角的雜叢中換上他二人的衣服便大搖大擺地在院中活動起來,原來這院落便是知府大人的寢居之處,難怪護衛那麼多,隻怕是這知府大人虧心事做多了擔心被人暗殺吧,水溶在心中暗暗地想著。他們悄悄地潛進了知府的書房,恰巧這時知府也跟著進了房間,水溶二人便一躍上了知府書房的房梁上,房梁旁邊有個大燈剛好可以擋住下麵人的視線。水溶在房梁上看得清清楚楚,來人竟然是東平王張越,這不由得讓水溶一驚,這個東平王一向都對外稱自己年老力衰不問政事,隻在家頤享天年,連自己的兒子都被他派到了外省,隻是如今他出現在這裏確實很令人震驚,這張越還真是深藏不漏啊。
“李運年,你看你給我捅了多大的簍子,皇上都派了北靜王爺來江南了,那水溶是什麼人?他的眼裏何時能揉進沙子的?說說看那糧庫的糧食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糧庫怎麼就空了?”張越似乎很生氣,說話的聲音很大,震得房間裏麵都是回聲。知府李運年趕緊去把門關上。
“王爺,我也不想弄成這樣的啊,不賣掉糧食我哪來的一百萬兩銀子給您啊,就憑我這知府就是幹一輩子拿的俸祿也沒有十萬兩啊,你說要修園子我們這些做下臣的當然想盡綿薄之力了。”李運年的臉皮似乎是鐵打的,這時候他居然一點也每一意識到自己錯了,居然還在為自己的行為狡辯。
“李運年啊李運年,虧你還是科舉出生的,你難道不知道這樣做是要被殺頭的嗎?你打了這糧食的主意有多久了?”東平王似乎沒有了剛來時候的震驚,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中之中。
“自那日在京城聽到王爺說想建園子我回來的時候就把這事跟寶兒說了,寶兒給我出的主意。”
“寶兒出的主意?”東平王似乎很吃驚。
“是的,寶兒說眼下府衙裏根本就沒有銀子,這麼大的一筆又不能從天而降,她說這糧庫中的糧食賣了以後再補回來,反正這一時半會的也使用不上,哪知遇到了這洪澇災害啊,我這一輩子就算這樣完了,王爺一定要救救我。”水溶看了李運年這副嘴臉,心中冷冷一笑,一個知府竟然受一個女人的擺控,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朝廷的悲哀。
“胡鬧,你怎麼能聽一個女人的?”東平王擺擺手坐到了椅子上揣著粗氣。這時候緊閉的房門打開了,一個衣著華麗、濃妝豔抹的女人走了進來,水溶隻感覺她就像花街柳巷的妓女一般的妖嬈,隻是她的容貌遠遠比那些女人要美得多,一股香氣撲鼻而來,香氣刺鼻直讓水溶作嘔,但是在這種場合下他忍住了。水溶忽然想起了黛玉的清新秀麗的麵孔,突然覺得黛玉與生俱來的美麗是那麼的高貴和優雅,與眼前這個女人相比,黛玉就像像是一朵出水芙蓉般讓人心曠神怡,眼前這個女子就是那花枝招展的牡丹花迷亂人的眼球,簡直就是直覺垃圾,水溶從來都不喜歡牡丹,因為牡丹太過豔麗,所以他會愛上林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