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飯桶,你們那麼多人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都讓他跑了,我要你們何用?”東平王坐在客棧的房間內大發脾氣,桌上的茶碗順著他拍打桌子的聲音淩空跳躍著,仿佛在取笑這群辦事不利的手下在向東平王低三下四的求饒,這種情景充滿了諷刺。
“王爺饒命啊!奴才們剛一進那李運年的房間他便被一個黑衣人給救走了,還將我們兄弟幾個給打傷了。”
“別人才一個人,你們有十幾個,居然能讓別人在你們十幾個人眼皮底下逃脫,你說你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東平王似乎並不能接受李運年被劫走這一事實,他說完就擺擺手,便有幾個人上來將跪在客棧門口的幾個殺手拖了下去,求饒的聲音不斷地從門外傳來,隻是聲音越來越小,漸漸地消失得無影無蹤。這時寶釵從門外走了進來,剛剛發生的一目她看在了眼裏,但對她來說這種事情太過平凡,她見得太多了,所以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表情。
“寶兒來了,來到本王這邊來。”東平王一把將寶釵抱在懷中坐到自己的膝蓋上,寶釵便又開始撒起嬌來。
“王爺,寶兒的哥哥實在不能再在江南呆下去了,王爺您想個法子讓他離開江南吧。”寶釵慣用的伎倆又開始上演了。東平王一邊答應著一邊埋頭在寶釵的胸前啃了下去,寶釵發出硌硌的笑聲回蕩在整個房間,這一老一少二人的醜陋麵貌實在不堪入目。
“李知府你醒了!”站在窗戶邊的水安剛一回頭便看到了已經掙開眼睛的李運年。
“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裏?”李運年看著眉清目秀的水安也不像是個壞人,便放下了戒備的心。
“李知府當然不認識我,但是我救了知府大人,你該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
“你為什麼要救我?”
“知府大人別誤會,救你可不是我的主意,那是北靜王爺的意思,我隻不過是奉命行事而已。”水安看著已經鎮定下來的李運年說到。
“北靜王爺在哪?我想見他。”李運年對水溶救他之事絲毫不感到意外,竟然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你先在這裏住下,王爺自會來見你。”水安說著便走了出去不再理會李運年。
受水患的影響街上的行人並不多,少許的商販熙熙攘攘地站在街邊吆喝著,水安走到一個攤販前買了幾個包子,正準備離開卻聽到有幾個人在說著知府昨夜發生的事情,全家幾十口全被滅口,知府大人不知所蹤生死不明,有人猜測這知府是得罪了什麼人才會遭到報複,也有人說知府是虧心事做得太多老天都不放過他。水安聽著這些傳言哭笑不得,難怪總是有一些捕風捉影的事情被傳得活靈活現,他頭也沒回地向驛館走去。
“王爺昨晚的事情你都聽說了嗎?李運年一家幾十口全被滅口了,幸虧我早去了一步,不然這李運年也性命不保了。”水安見到水溶後第一句話便說起昨晚之事。
“這事我已知曉,李運年情況如何?”水溶正坐在炕上與劉淵下著棋,看起來很悠然,水安看這情形似乎他已胸有成竹。
東平王對李運年失蹤之事一直都忐忑不安,因寶釵的關係他迅速將薛蟠送出江南卻不想水溶早就已經盯上了薛蟠,在城門口將喬裝的薛蟠被逮了個正著,薛蟠並不承認江南糧庫之事與自己相關,但水溶以在逃死囚的罪名將他送回了金陵天牢之中,皇上龍若軒聽說此事心中頗為欣慰,又給寫信叮囑水溶一定要抓住逃犯薛寶釵,將她帶回金陵由他親自審案,水溶知這龍若軒心狠手辣,這寶釵又恰好觸碰了龍若軒最忌諱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