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語微微顫抖著雙手撿起地麵上破爛的畫。
旁邊的拓王冷冷地站著。
解語低著頭不讓他看到自己在哭,可是一滴一滴掉在地上的眼淚怎麼止也止不住。
“你還是很恨我?”
“你想太多了。”拓王斷然否決,“恨這個字眼用在你身上奢侈了,本王對你沒有任何情感,把你的東西收回去,放在王爺府礙了地方。”
解語抬手擦幹臉上的淚痕,默默收起地上的畫,離開了王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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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宮裏,解語已經恢複平常的溫婉模樣。
皇後的寢宮中,陳皇後已經用過晚膳,解語陪侍在旁。
有一個宮女來報,“皇後娘娘,熱水已經準備好了。”
皇後點點頭,“知道了,下去吧。”
解語淺笑,“奴婢侍候娘娘沐浴。”
陳皇後滿意地點頭,“也隻有你最知道本宮的脾性了,解語啊,本宮真是一天也離不開你,宮裏的那些個宮人,沒有一個像你這麼貼心的。”想到這,突然長長歎了口氣,“如果子斂還在的話……”解語也能叫她一聲“母後”了。
解語臉上的笑隱去,變得有些牽強。
陳皇後看她一眼,大概覺得自己提了不該提的事,又說,“你也別老是想著了,都過去幾年了,有什麼是放不下的?”
“皇後娘娘說的是。”解語輕聲附和。
陳皇後站起來走向浴桶,解語一邊侍候著她寬衣解帶。
陳皇後雖然已經半老徐娘,可是皮膚和身材都保養得很好,從光裸著的背麵看來,像一個妙齡少女。
“這說起子斂,好像也近他的生忌了。”陳皇後在解語的攙扶下躺進冒著氤氳熱氣的浴桶,閉上眼睛。
“是的,娘娘,後天便是了。”
“前太子的生忌可不能含糊,這幾年都是你一手在操辦,今年本宮還是將這個任務交給你,子斂他在天有靈,能得你陪他過生忌也一定很欣慰。”
解語的心裏五味陳雜,低低應了一句,“是,皇後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