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狼人,破壞了我的美好時光。”路上戴維斯開始牢騷起來。
“若不是某人的極力推薦,我還在家裏休假呢!”
“哦,塞西爾,實在抱歉,可你也看到了,事態嚴重我需要一個人幫我一起應對。”戴維斯語氣忽然變得凝重,“而且,你不能老待在家裏沉浸在失去父親的悲傷中,他若活著也不希望你如此。”
“謝謝!”這個平日玩世不恭的貴公子卻頗有心細的時候,而對於他父親的死塞西爾卻感到深深的內疚和自責,他從小就失去了母親,是父親一手把他撫養長大,為了讓他成為最好的獵魔人才把他送進“上帝右手”,他是如此的對他寄予厚望,當聽到塞西爾被封為“龍騎士”時他是那麼的驕傲。可是就連他病逝的時候塞西爾都沒能陪在他身邊,那時正是他在威尼斯獵殺魚人的那個春天。
他們出發的時候是在早晨,正午的時候他們才到了獠牙穀旁的獠牙鎮,這時跟在戴維斯旁邊的一個士兵問道:“長官,請問我們要從哪裏開始調查?”
“酒館。”
“妓院。”
塞西爾和戴維斯同時說道,塞西爾瞪了他一眼,戴維斯聳聳肩,“那就酒館吧。”
“可是長官,我不明白,狼人會出現在這種人群密集的地方嗎?”他像是剛剛加入的新兵。
“小阿金,你覺得狼人打劫金銀財寶是做什麼?難道是想鑲金牙嘛!”
塞西爾漫不經心地說:“狼人分為兩類,一派生活在山林草原,以狼的方式生活,有時也襲擊人類,被稱為原派;一派則喜歡潛伏在人類的城鎮,以人類的方式生活,被稱為良派。但是良派生活都頹廢糜爛,遠遠沒有原派強壯,而且他們想要在人類中生活就需要…”
“金錢!”阿金點點頭,“那狼人若咬了人是不是也會變成狼人?還有,若是不砍下狼人的腦袋他們就會複活也是真的嗎?”
“被狼人咬並不會變成狼人。”
一轉眼他們已經到了一家酒館前,也是鎮子裏唯一的酒館,遠遠就可以聽到裏麵的喧鬧聲。
“包圍這裏。”戴維斯下令道。
所有的士兵紛紛躍下馬,戴維斯迫不及待地推開門,塞西爾也和一隊人一起衝了進去。喧鬧聲戛然而止,酒館中的人正酣醉在酒香之中,被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動嚇了一跳。
這時阿金在塞西爾背後問道:“大人,我們要怎麼找出狼人?”
“隻要一個銀幣就可以,”塞西爾接著解釋道,“狼人的身體碰觸到銀就會如同被烙烤一般。”
“大人,發生了什麼事?”酒館的老板問道。
“我們懷疑這裏有狼人,要徹查這裏。”戴維斯端起一杯酒放在嘴邊輕嗅著,然後抿了一口。這時兩名士兵掏出銀幣已經開始檢查,他們隻是拿銀幣在每一個人的手背上按一下。
“伸出你的手來。”士兵斥道,隻見一個下巴上滿是胡渣的人怯怯地把手伸了出來。當士兵想把銀幣放到他的手背上時,他猛然推了那名士兵一把,就見那士兵整個人一下子就飛了起來,摔倒在塞西爾和戴維斯跟前。酒館的人都著實吃了一驚,這可不是人類的力量能做到的。這時候那人向著窗子一躍,破窗而出。
外麵的隊伍立刻騷動起來,“狼人,快抓住他。”
塞西爾他們立刻衝了出去,隻見一頭碩大無比的狼人正在人群的包圍中做困獸之鬥。
“砰!”一聲槍響,塞西爾回頭看到戴維斯正站在門口,手中的一支短火槍正冒著徐徐的白煙。他往門旁邊一靠,喝了一口手中端著的葡萄酒說道:“好酒。”
塞西爾對著戴維斯嗤之以鼻,再看時那狼人已經蜷縮在地上,身上的毛發一點點消退變回人形,隻是全身**,而那一槍打在了他的大腿上。
“該死的,別開槍,快痛死我了。”那狼人在地上喊道。
兩名士兵上前把他拉起來,他還在慘叫著,“該死的,快幫我把這銀彈取出來。”
酒吧老板驚訝地喊道:“該死的沃德,你竟然是個狼人。”
塞西爾上前問道:“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見鬼,我什麽都不知道。”士兵將酒館的人都趕了回去。
“是嗎?那就說你知道的。”塞西爾湊近他蹲下身問道,“前不久在獠牙穀有一批財寶路過這裏你知道嗎?”
我…我不知道。”他眼神恍惚不定。
“是嘛?”塞西爾把手放在他的傷口上摁了一下,沃德立刻慘叫連連。
“該死,是我們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