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黑的時候,他們就急匆匆奔著獠牙穀而去。臨走前,卡裏詢問阿爾塞納他需要做什麽,阿爾塞納說不需要的時候,他的眼睛如同失去方向的候鳥,後來塞西爾才知道,那是對前世乃至吸血鬼人生的茫然失措。
出門後他們才發現自己選了一個糟糕的天氣,天空的陰雲令整個草原陷入昏暗,狂風呼嘯著蹂躪著翡翠湖發出拍打聲,忽然天空撕開一道閃電,那濃密的陰雲便在天上露出了獰笑。
“看來暴風雨要來了。”阿爾塞納抬頭看了一眼,絲毫不在乎一會兒會被淋成落湯雞。塞西爾跟在他後麵,盡管吸血鬼的視力極佳,但他也怕一不留神在這陡峭的石崖上跌下去。一直爬到山頂,阿爾塞納才停下來,然後看著腳下說,“我們到了。”
塞西爾跳過去,這才看到在他的腳下有一個很大的石洞,有兩步那麽寬敞。塞西爾仔細看了一下裏麵,下麵竟然有亮光,地上還有稻草,看上去很是溫暖。
“阿爾塞納,別再那裏偷偷摸摸的。”裏麵一個洪亮的聲音四處撞擊著四壁衝出洞口。
阿爾塞納抿嘴一笑,一躍跳了下去,塞西爾也立刻跟了下去。洞穴裏非常寬敞,確切說這裏應該是個囚室,他們的身後就是牢門,牢門外兩邊的牆上都有光影,這裏應該是狼人的牢獄。
關在這裏的是一頭稍有些蒼老的巨狼,他匍匐在那裏,但是可以看出他的身形比阿瑞斯都要寬大,左眼的位置有抓痕,緊緊的閉著,應該是瞎掉了。他的四個爪子都有鐵鏈鎖著,但鐵鏈很長可以讓他在牢房裏自由活動。
阿爾塞納又露出那邪魅的微笑,“噬月狼王的後裔──獨月。”
這時候塞西爾看到那狼人的耳朵猛然向後立起來,他撐起身軀邁著厚重的步子朝他們這邊走過來,鎖鏈被拖得“嘩啦啦”作響,而狼眸卻緊緊凝視著他們,就在快要走到塞西爾跟前的時候,塞西爾的一條腿竟不聽使喚的向後挪了一步。
他停在他們跟前的溝渠,後麵的鎖鏈已經被拉得四直。這時候上麵的天窗又傳來一聲霹靂,開始有雨落了進來,雨水落在地上的溝渠,被引到旁邊的囚室。“吸血鬼,你來這裏有什麽事?”
“你這麽說真是傷人,好歹我們也是老交情嘛。”阿爾塞納一臉奸詐。
“閉嘴!”獨月怒吼了一聲,“你是幫過我,可為什麽不再一次幫我,把我從這該死的牢籠救出去奪回王位。”
阿爾塞納托著下巴想了一會,然後一臉調侃地說:“現在救你出去怎麽樣?”
這時候獨月那凶惡的目光一下子酥軟下來,他轉過頭向後麵走了兩步,然後背對著他們問道:“你說得是真的?”
阿爾塞納冷笑了一聲,“我找到了一名吸血鬼祖先,我想知道如何證明他是我要找的人?”
“什麽?”獨月猛然回過頭來,“你該不會蠢到想複活他們吧?讓那些怪物複活無論是對狼人還是吸血鬼都不是什麽好事。”
“所以我才想知道我找到的到底是不是我要找的人,你是否知道逃往歐洲的吸血鬼的事?”阿爾塞納強調著。
獨月深思了一會兒,“我的祖先噬月狼王很小心,他怕有人追尋這些吸血鬼,因而對後輩們也閉口不提這些怪物的位置。我小的時候在長輩口中聽說過那次聖戰的故事,逃往歐洲的是一個令狼族戰士都膽顫的吸血鬼,因為他竟然不顧狼人的身體內有銀都照常痛飲,也是唯一一個沒有用血氣燃燒就逃出狼族手心的吸血鬼,估計最後是被硬燒成重傷才陷入沈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