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徐喬喬小姐便是火炎靈雀的靈身所化,而你和她一樣,是我一具靈身。”
殘骸繼續解釋:“說的直白一點,你和喬喬一樣,隻是我和靈雀的分身罷了,現在正主在你麵前,你,有什麼想說的?”
徐朗花費了很長時間,才消化殘骸所說的話。
“你想對我做什麼?”徐朗問出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
“當然是收回我的分身了。”殘骸狡猾的說道,“一千年前,我落到此地後,就已經算到了今時今日局麵,那副古畫也是我提前安排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你成長的不錯,等我吞噬了你,應該能恢複百分之一的力量。”
“吞噬我?”徐朗臉色蒼白,“你憑什麼?”
“就憑你的一切都是我給的!”殘骸陰森森的笑道。
“否則你又怎麼能那麼幸運的得到天機血水的洗禮,又那麼幸運的激發了窺天神眼的秘術?你隻是一個窮小子而已,但是卻運氣爆棚!你難道就沒想到自己被幸運之神特別關照過嗎?”
殘骸伸出五指,呈爪狀,一個東西從徐朗體內被吸出來。
那是一隻龍鳳呈祥的圖騰,殘骸握著這個圖騰,說道:“我在臨終之前,把一身氣運都加注在了那縷靈身上,靈身逃出,我算出會有人救他,那一天,會有一個道人路過一個墳墓,而你則會從墳墓裏爬出……”
徐朗想起了一雲道長從小就說過無數次的話。
“你是老道我從墳墓裏撿回來的,那天可真是稀奇……老道我剛給村長破完邪……”
殘骸手一揮,那天的一幕幕開始倒放,就在他眼前,重新發生了一次。
十八年前,一個破布爛衫的道長醉醺醺的從村長家裏出來,他就是一雲道長,剛剛給村長的兒媳婦驅邪,那小媳婦大肚子的時候,被山裏來的一隻老鼠驚到了,嚇掉了魂,他剛給她喊完魂。
村長設宴款待,席間不斷給他灌酒,一雲道長喝的腳不沾地,暈暈乎乎的出來了。
從村長家到自己的破道觀裏,要經過一個亂墳崗,他這時尿意上來,脫了褲子就尿,水柱衝到一片鬆軟的泥土上。
隻見一隻手突然從泥土裏伸了出來,把老道嚇的差點把尿憋回去了。
“哎呦,老頭子我要是嚇死在這,連個給我收屍的人都沒有呢。”
一雲道長拍了拍胸口,用鞋底去扒拉開泥土。
隻見這一片鬆軟的泥土下,有一具殘敗的棺材,棺材裏還有一個活著的女人。
那伸出來的手就是那個女人的,她大著肚子,無聲的慘叫著:“救,救我肚子裏的孩子……”
老道長將女人拉回來,一手摁在她的肚子上,女人的肚子大的不像話,摸上去卻感覺不到胎動,分明就是一個死胎。
“你這肚子裏的孩子,已經是一個死胎了,你別急啊,老道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不,孩子沒死,你要救他!”女人掙紮著說完最後一句話,咽氣了。
“哎。”老道長再次把手搭在了女人肚子上,感受到的分明就是一團死氣。
“罷了,算你命苦。”老道將女人放入棺材裏,打算將土埋上,不至於讓這個女人暴屍荒野。
就在他幹完這一切要走人的時候,他突然聽見一道小孩子淒厲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