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在哪裏?要多少仙晶?”見張昭一臉迫切之情莫素顏終於鼓起勇氣:“陳先生說一枚仙元也換不來半滴,而且……在玄水宮的冰天福地才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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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決對不會是胡秀成和宇文棟。”正在和老屠戶王叔喝酒閑聊的影魔聽了張昭的質疑後連連搖頭:“那些妖獸被我的牽絲貫入體內也五髒俱裂血盡而亡,何況他們兩個沒到化生境界的……”
見他還不信,影魔放出數縷銀絲湊到張昭眼前抖動幾下:“你先看清再說。”張昭仔細打量才發現,每縷銀絲上都附著無數條近乎透明的細細倒刺,看起來簡直觸目驚心。
“既使有仙元救命,他們兩人也得靜靜調養數月才能重新運行體內氣血,要不然還是一樣崩血而亡。”影魔收回幾條銀絲滿臉輕蔑:“如果傷成那樣他們還能動手,老子豈不是太沒麵子……”
“小子,你在不在裏麵?”聽到墨風的豪爽聲音突然在外麵響起,張昭連忙出門迎接:“墨前輩,您怎麼到這兒來了?”
墨風衝著影魔和老屠戶點了點頭:“你們靈逍出什麼大事兒了?到處都亂成一團。我去那邊看了幾次都在閉門議事,就問了問路自己來找你。”
“我看你那隻大家夥真挺了不起,明明是已死妖獸卻有機關獸的架勢。你知道咱們墨家就是幹這個的,我打算跟那位製成此物的同道中人見個麵,順便請教一下其中奧妙,你小子總不會藏私吧。”
“這個當然可以,我這就帶您去。”張昭微笑告辭出來,領著墨風拐彎抹角在一大片土房中行走一會兒來到一間土屋門前:“袁伯,您在裏麵嗎?”
“好家夥,竟然讓一位道門強者住在這種地方,你小子真夠可以的。”墨風搖頭歎道:“要不是礙著咱們的關係,老夫一定花重金將他請過去……”
房門打開一條縫隙,袁伯探頭看到還有外人立刻縮了回去:“張昭,我今天身子不舒服,你還是回去吧……”
沒等張昭說話,神情劇變的墨風用力一把推開房門,連聲音都已發抖變了腔調:“是你嗎?是你嗎?”
張昭連忙上前拉住墨風手臂,正想詢問原因時看到他眼中已經淌下兩行淚水:“三弟,真是你嗎?我是二哥啊。”
“不是我,不是我……”袁伯縮在屋角舉著袖子擋住頭臉,跟著他竟然也低聲啜泣起來:“不是我,真不是我啊……”
墨風老淚縱橫淒然大笑:“好個墨老三,咱們尋了十幾年,都以為你和老六一起死了,大夥兒每年給你們上香敬酒,你卻躲在外麵不肯回來,連家裏人都不要了嗎?”
袁伯全身顫抖縮作一團:“我死了,我早就死了,我沒家,你們都不要來找我……”張昭見到這個情景,想起當日袁伯在樹林中所說往事立刻明白了其中緣由。
“袁伯,那件事情不能怪您,何況您的想法已經成功了。墨前輩現在很辛苦,這麼大的年紀還要東奔西跑,他就是記掛著以前的事情,才過來要見見您的。”
墨風抹去臉上淚水緩步上前:“當年是我不對,看了這小子那頭猛獸之後,我明白你的法子才是機關術的極致。如果那時全力支持你,也許六弟就不會……”
他上前擁住袁伯的肩頭:“三弟,爹臨去時還一直念叨著你們兩個,咱們兄弟都為了你們的事情耿耿於懷,難道你就不想我們嗎……”
兩人抱頭痛哭好一會兒才漸漸止住悲聲,墨風拉著袁伯起身望向張昭開懷大笑:“小子,現在不管你說什麼,我也得把他領回墨岩城。”
三人從已成規模的土屋群中走出,遠遠看到養閑堂前一名靈逍弟子帶著一位身穿銀甲的女修四處眺望,剛一看見張昭那名弟子就立刻招手呼喊:“張師弟,有人找你。”
“年紀雖然大了點,模樣倒還過的去。小子,我看這些日子你真是命犯桃花。”無意中尋到了失散多年的兄弟,心情大好的墨風看到趙錦芳後調笑起張昭:“你倒來者不拒,難道靈兒丫頭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