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和林羽裳在大路的另一側看著鄭言和韓連也騎著馬朝前奔來,楚昭心道:“按理來說和鄭言相對是安全的選擇,但這韓連對叔至哥哥懷恨在心,林妹妹要是遇上他可不會好過。雖說她也喜歡叔至哥哥,但我不能害她。”想到這,她突然從草叢中跳出,一掌朝著韓連打去,韓連吃了一驚,也被她這一掌打落下馬。鄭言本以為她會來攔自己,突然看見她打倒韓連,居然不知該如何是好。林羽裳知道他是友方,從草叢中冒出頭來,鄭言見此,也不好再去幫韓連,拍馬朝林羽裳追去。
韓連不等楚昭靠近便飛起雙腿朝她踢去,嘴裏罵道:“小賤人,死到臨頭還要掙紮?”楚昭笑道:“是誰死到臨頭還說不準呢!你先不要不幹不淨的亂叫!”閃身躲開他這一擊,隨手抓起一堆雜草朝他扔去,韓連一掌拍落這堆雜草,沒料到楚昭隨後攻來,一掌拍在他胸口,韓連身子一晃,頓時摔飛出去。
陳到絲毫不敢停留,按照典韋給的路線一路狂奔,這泰烏雲也確實是世間鮮有的良馬,狂奔兩天兩夜竟然還有餘力,眼看離典韋所說的藥王山也已不遠,陳到便想在附近先歇息一陣。一看眼前,隻見前麵高高掛著一個招牌,上麵寫著“白駝山莊”四個大字,看起來是一家客棧,陳到於是走了進去。
走進這白駝山莊,隻見裏麵的夥計並不多,但都是非常熱情,陳到便坐到位置上,問道:“小二,這裏離藥王山還有多遠?”那人一驚,道:“客官,您去藥王山做什麼?”陳到摘下了蒙住臉的麵紗,笑道:“我去治病。”那人聽了,雖然對他發黑的雙眼感到有些詫異,但中毒之人他也沒有少見,並沒有太震驚,點點頭道:“再向西走三十裏便到。客官,去藥王山找‘西涼藥王’治病確實是非常明智的,可是客官,你可知道要想治病得先通過藥王的三個徒弟的關卡才行。”陳到一聽,來了興趣,笑道:“什麼關卡?你倒是說來聽聽。”那人頓了頓,道:“我們的‘西涼藥王’有三大弟子,大弟子學的是毒藥,二弟子學的是解藥,三弟子學的是武功。‘西涼藥王’曾有一句名言:‘我這一生修習無數,其中有三者為最,便是毒藥、解藥和武功。’所以他的三個徒弟各自學走了他的一門看家本領,將來如果能夠通力合作,這‘藥王’的名聲還可以傳到下一代。”
陳到聽了,道:“那你是否知道和這三個徒弟比的是什麼?”那夥計笑道:“自然是比他們的看家本領啦。‘藥王’他自己並不排斥來向他求救之人,隻是他的三個徒弟認為不是所有人都配讓他們的師父來救,所以自發設置了關卡,‘藥王’由於要修煉和繼續試驗關於藥的作用,也沒有來管他們三個。於是這三道關卡就這樣成了習俗。”
陳到點了點頭,心知自己中毒已深不能再拖,於是笑道:“多謝這位兄弟,我要去了。”說著起身就要走。那夥計笑道:“客官,您不留下吃頓飯嗎?”陳到笑道:“救命要緊,不過你這一番話,讓我的精神恢複了,還要吃得幹嘛?”說著將一錠銀子放在桌上,轉身離去。那夥計微微一笑,目送著他離去。
陳到不敢多做停留,上了泰烏雲便是一路狂奔,終於在日落時分到了一座山下。隻見山前一個石碑上刻著“藥王山”三個大字,心道:“終於到了,是生是死就在此一舉了。”便下了馬,緩緩地牽著泰烏雲朝山上走去。
走出不遠,便看見一個三十多歲的人靠在上麵的一塊大石頭上,懶羊羊的並不睜眼。陳到一拱手道:“這位兄弟,可是‘西涼藥王’的弟子?”那人微微一睜眼,道:“你是何人?”陳到微笑道:“在下陳到,因中了劇毒無計可施,特來找‘西涼藥王’相救。”那人站起身來,道:“想找我師父救命的人多了去了,你覺得你憑什麼能讓我師父救你?”
陳到見他穿著一身破爛,將馬背上的皮襖拿下,道:“兄弟,晚上冷,你穿上我這衣服吧。”那人見了,也不答話,伸手接過披在身上,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陳到聽了,歎道:“我覺得我沒有什麼可憑的,但我覺得我中的毒應該能讓‘西涼藥王’有很大的興趣來治。”這話是楚昭所教,楚昭知道赤甲蠍這種毒世間罕有,陳傑若真是癡迷於藥,那肯定對這種罕見的毒特別感興趣。可陳到不知此話該何時來說,於是便在這時說了出來。
那人聽了卻絲毫不感冒,笑道:“不管你中的是什麼毒,我都不懂,你和我說了也沒用。我隻學了武功,你就和我談談武功吧。”陳到聽了,心道:“這可巧了,要跟我論藥材我可一竅不通,要是說武功我還是能混一混的。”想到這,他對準了天空,一招“石破天驚”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