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淩風閣,一個清幽的所在,月牙皇宮裏的人很少注意到這個地方。每年宮廷詩會,月牙國以及友好鄰邦的才女們雲集於此,喝茶吟詩、撫琴弄弦。
淩風閣有七層樓,雕梁畫棟,其勢如潮。
東邊是池塘,池塘邊垂柳依依。往南看去是青色的槐樹夾道。西邊的皇宮大殿映入眼簾。北邊則是五陵墓,芳草淒淒。
淩風閣的第三層的閣樓間,早已經有一個綠衣女子等在那兒。黑黑的頭發,櫻紅的嘴唇,白皙的臉,倚樓而立,她不是別人,正是月牙國裏的大將軍紫荊。
月牙女皇、紫淵、紫龍、紫虎、上官雲山紛紛來此,一個十人的桌子現在已經滿席了。
這桌子上多了四個男人,他們是紫軒、紫寒、紫羽、紫涼。
這閣樓裏是十個人,這閣樓外也是十個人,隻是她們是十女子,負責這閣樓的安全。
月牙女皇說,“先作個表決吧!”說完,她自己先行把手舉了起來。
緊接著,除了紫龍和上官雲山外,其餘七個都把手舉了起來。
也就是說,有八個人同意一件事情,即攻打星齒國。
會議就此完畢,其實他們隻是想確定一下,是不是有攻打星齒國的信心而已。
兩軍對戰陣前,如果哪一方,沒有必勝的信心,隻怕再強的武器與再妙的謀略,隻怕也隻能吃敗仗而已。
現在他們確定了自己打仗的信心了,他們把下一次會議定在三月初三,那時他們將要討論的問題便是如何布局戰場的問題了。
二
二月初七的淩風閣裏的十個人在確定著自己的信心,而此時在金沙閣的柴房裏,紫弦病倒了,如果說上一次的病,紫弦是裝的,可這一次紫弦是真的生病了。
麵容憔悴、麵色蒼白,兩眼已經沒了當初的神采飛揚,連頭發也失去了當日的光澤,變得如枯草一般。
丫環紫思剛從柴房裏端來一盆熱了的開水,又把熱毛巾輕輕地放在了紫弦的額頭上。紫思這樣往來已經是第二十一次了。
如果是平時,如果紫弦待在她自己的房子——鳳凰閣裏,那麼此時,那個名叫紫龍的美男一定會守在紫弦的床前,而現在陪伴紫弦的人隻有丫環紫思了。
紫弦隱隱約約的聽見紫思在說著話兒:“公主,你可要馬上好起來啊,要堅強啊。”
紫弦聽到紫思在鼓勵她,心裏有了一絲絲的暖意。
“再怎麼傷心,也不能傷害到自己的身體啊,紫弦公主,你可真是癡情啊,可是那紫龍王子那樣對你,真是替你不值啊!”紫思繼續說道。
紫弦慢慢的睜開眼睛,屋子裏的光柔和。但紫弦剛睜開眼,就有一種想馬上閉上的衝動。
紫思見紫弦終於把眼睛睜開了,喜道:“公主,你都睡了一天了,我一直擔心著呢。現在你終於醒了,感覺好點了嗎?”
紫弦輕輕地搖了搖了頭,說道:“還好。”
剛一說完,忽然柴房裏的門有響動,好像來人了。
進來的人是穿著一身綠衣的紫荊。
“她怎麼來了?”紫思心裏想著,但並沒有說出來。
“聽說你病了,我特地帶了些藥材而來。”紫荊邊說著邊走了進來。
紫荊,紫弦在穿越之後見到的第一個月牙國的女子。如今自己病痛在即,也是紫荊第一個來,這樣的巧合,可以說是緣分,也可以說是一種感情。
紫荊已經坐到了紫弦的柴房的床邊,小聲地說道:“我是偷偷來的,紫淵公主並不知道呢。你住在柴房裏,月牙女皇也不知情,我也不好跟月牙女皇講,現在也隻能委屈你了。我找禦醫配了些治傷寒的藥。紫思,你一會記得給紫弦公主煮。我先走了。”
紫荊說完,很快地走出這紫房之外,不見了身影。
“公主,沒想到紫荊將軍如此照顧於你,她真是一個好人。”紫思道。
“是啊,肯在患難之時幫我的人也隻有紫荊將軍了。”紫弦這話剛出口,突然從門外又串進一個人來。
來人高高大大,臉如虎狼之狀,步態穩如那捕捉獵物的在草原上奔跑的虎。他雙目含情,足下生輝,手裏也提著一些東西,正向紫弦的床邊走來。
“紫虎將軍,你怎麼來了?”紫思不由得有點驚呼道。
紫思的驚呼是有原因的,紫虎這個人在月牙皇宮是個戰爭迷,整天研究怎麼打勝仗的人居然會有時間來看望紫弦,這真是一件在月牙皇宮的稀奇事兒。
“快給紫虎將軍讓座。”紫弦說道。
“不用。你這住的位置這麼小,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呢?”紫虎一來,就直接進入了正題,“紫弦,要不我這就去向月牙女皇稟報,看你都淪落到了什麼地步?你怎麼不跟別人說一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