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虎將軍羞羞答答得不願意再與那紫弦公主繼續談下去,隻是言道:“末將願意用生命保護公主,隻求公主安全回到將軍府。”
紫弦公主又說:“本宮非你府上人,久居你將軍府。你定然會有厭惡之意。我是公主,權力在你之上,你自然不便言說。又有男女授受不親之虞,所以這將軍府我不能再住,還望將軍能夠重新幫忙收拾鳳凰閣,這樣本宮也好有個自由之處。”
“但那鳳凰閣已然被那紫淵女皇封住,還未解封。隻怕紫淵女皇再生事端,公主也不太好自處。”紫虎將軍說。
“即便如此,也比那受人限製要好。受人限製,如入牢籠,寢食難安,終要受人嫌棄,實是傷透腦筋。本宮貪戀自由,還望將軍能成全本宮心意。”紫弦公主說。
紫虎將軍聽完公主所訴,心裏自是有幾分落寞。他本以為公主可以不會這麼突然離開將軍府,哪知道訪過一次武魂閣後,紫弦公主就起了離別之意。他心中的狂熱的潮水突然被冷卻,身子變得僵直,臉上重又顯現出月牙國男人才有的稚嫩的表情,仿佛從沒有戀愛過,一旦心中的愛神被擄走,心裏就突然變得空落了。
紫虎將軍沒了昔日的逛蕩的心情,從武魂閣一路到將軍府,他不再說話,等待著紫弦公主的下一個吩咐。他驀然中感覺到他隻是個奴才一樣,隻能被限製,永遠也不要乞求什麼出頭之日。
紫弦公主也感覺到一種難以言說的失落感,仿佛這路還很長,隻是當她走到將軍府時,卻感覺到時間過得真快,恍惚間她就到了將軍府。
紫虎將軍機械式的打開這將軍府的大門,他不知道他自己承受著怎樣的煎熬回到他自己的府上的。這兒本是他的家,可是從今天晚上起,便不會有家的味道。
紫弦公主和丫環紫思在紫虎將軍的陪伴下,收拾完行囊,趕往鳳凰閣。太陽還未西沉,如血的陽光照耀在紫弦公主的俏臉之上,此時的她顯得最美麗。最是誘人處,便是她臉上的那一抹羞紅。
而他並不顯得輕鬆,眼觀八方,耳聽六路,雖然公主要離開將軍府了,可是紫虎依然不放棄保護公主的最後時刻。
“公主,”紫虎將軍想了很久,還是決定說出來,“將軍府上的兵士本是保護公主的,兵權在公主手上。末將雖擁有兵士,卻不能發揮這兵士的神勇之力,故而末將就將這兵士送給公主,聽憑公主調配。”
紫弦公主一聽,覺得不妥,“兵權本是你的,自當歸還於你。昔日要你兵權,本是對付那紫荊將軍,如今我要這兵權也沒什麼作用……”
紫思突然打斷了紫弦公主的話,“公主,紫思鬥膽進言,兵權既然交給公主。公主當珍惜,月牙國的希望在你的身上!”
紫弦公主一聽,心中煩悶,道:“你老是跟我講什麼拯救女兒國!可是我何德何能拯救這女兒國,不過是這月牙國的一個有諸多貪戀的小女人,何來能力拯救這女兒國?我心裏煩,很煩,不是一點煩!紫思,你知道嗎?”
紫弦公主一連幾個問題,紫思都來不及一一回答。她心裏何嚐不痛苦,隻是月牙女皇生前千叮萬囑要她全力輔佐紫弦公主當上女皇,振興女兒天下。這使命感壓得她幾乎天天受罪,然而她卻是矢誌不渝。每一次她稍有懈怠,那月牙女皇便會到那紫思夢中去提醒她,讓她時時記起,不敢忘卻。
紫弦很想放縱自己一下,久壓在心裏的東西像山一樣,很是沉重。她有點不堪負荷,想要逃避。可是隻要紫思在她身邊,她就有一種使命感從心底襲來。
“對不起,公主。可是月牙國若是不在……”紫思就要開始長篇大論。
紫弦公主條件反射一樣,說:“紫思,我求你不要再說。”她又轉向紫虎將軍,“將軍,你的兵權我暫且保管。國之存亡之事之急重,我深有感觸。你且回吧,本宮有你的兵士護衛,不會出什麼差池的。”
紫虎將軍卻是不願意離開,道:“末將要送到公主到鳳凰閣才能安心。”
“將軍,須知‘送君千裏,終有一別’,你還是請回吧。”紫弦公主又說。
“公主所主不虛,隻是末將願意多陪陪公主,隻怕以後再有此般良辰美景!”紫虎一邊說,一邊看了看那美豔的夕陽,那夕陽正如初嫁的新娘俏紅的臉。
“將軍執意如此,本宮成全你了!”紫弦公主語意略顯哀怨。
紫虎將軍並不知那紫弦公主的心中起落,隻是眼神能灼傷人似的看著紫弦公主,直到她蓮花美步邁入那鳳凰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