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紫荊女皇離開煙火閣,黑土也一直跟隨著。
孤獨是別樣的痛苦,而現在自她做上女皇以後,孤獨便再一去不返。
花會凋零,歸根之時,未曾結果,便是死花一朵,而那可親可愛之花便有累累碩果。
武魂閣裏隻剩下紫荊和黑土,其它人都已經被紫荊特許休息了。
紫荊的臉上不再有往日的陰雲了,不再落寞了,那樣與黯淡鬥爭的日子一去不返。
“黑土,你喜歡我,從哪一天開始?”紫荊問,她曾經是將軍,她亦有將軍的豪爽。這一次她沒有喝酒,她知道這一次她需要清醒。
“從你來煙火閣的那一刻起!”黑土說。
在紫荊眼裏的黑土,並不如紫龍王子那般花心、輕佻、浪漫,他是個實在的男人。
“你會有愛嗎?你有愛人的可能嗎?”紫荊女皇懷疑道,她保持著高度的警惕,“你愛我哪一點?你可是那殺人不眨眼的星齒大將?”
“我知道你會懷疑我對你的喜歡的意思。你既然不相信,我現在離開,免得礙眼!”黑土說完,即往那武魂閣大門方向而去。
“且慢,黑土。是我不好,我不應該懷疑你!”紫荊女皇說。
黑土愣住了,沒有回頭,站在原地不動了。
紫荊心裏有著失落感,就在黑土說要離去的那一時間裏。她仿佛渴望著愛意,那種暢快淋漓的愛意,然而就在她的麵前,她怎麼可以就那樣輕易放棄。
“你愛過紫龍王子?”黑土將軍問了,直來直去地問了。
“那不是愛,我現在可以確定。我讓他跟了紫弦公主去了,是我讓他離開的。你知道我有這個權力的。我讓紫龍王子自己做出選擇,他便選擇離開了!我沒有愛他,我隻是迷戀他。我迷戀過他,而他似乎清楚這一點。我想月牙女皇很英明,她更清楚紫龍是個什麼樣的男人!”紫荊女皇刻意粉飾著自己的過去。
“你試圖要殺了紫弦?”黑土又問。
“沒錯,但那已經成為過去了!我不會傷她一根汗毛了!”紫荊女皇道。
“那就好!”黑土將軍聲音說得很低,說完之後,他突然難受起來,趴在地上,口裏胡亂地說著什麼。
這種情形嚇了紫荊女皇一跳,她預感到不好,以為黑土生病了,或者什麼。在她的印象中,月牙國以前新近的男人都是這個樣子,他們會被虐待而死,突然死去。但現在的黑土可是從那星齒而來,而他又是曆經百戰,如何會有這樣的病態。
“黑土,你怎麼了?”紫荊女皇大聲道,“快傳禦醫!”
“不要!不要……叫……禦醫!”那黑土努力地說,但仍然說得不清不楚,仿佛有了很大力氣,表情變得格外淩厲,仿佛戰爭失敗時正麵對著敵人的屠殺一樣。
“可是你這樣子,到底是怎麼了?”紫荊女皇問。
“紫荊,你真是一個好女人。你們這裏不是有個百合閣嗎?那裏有罌粟花嗎?”黑土將軍斷斷續續地說道。
“我不清楚。我不喜歡那些花。紫香……”女皇隻好求助於那個特工紫香。
紫香來了,很快,也不知道她從哪個方向而來,看來她一直待命,等待著紫荊女皇的命令。
“紫香,你去百合閣找些罌粟花來!”女皇的命令。
紫香略有遲疑,這是她第一次接受如此令她不理解的命令,“罌粟花可是毒花,實為月牙不詳之花!女皇既不愛花,卻要花作何之用?”
“不知道特工有些問題不能問的嗎?”紫荊女皇正色道。
“是,女皇,紫香這就去辦!”
紫香的速度很快,她親自把花交給紫荊女皇。等那紫香退下,女皇才把那花遞給黑土將軍。
黑土將軍像吃野草一樣就那些花往口裏直塞,完全失去了一個將軍應有的風儀。
“現在好些了嗎?”紫荊看著那黑土麵色緩和了,才問道。
“好了,我現在好多了。”黑土道,“都是那萬惡的星齒國王,我這樣子都是他害的!”
“黑土,你越說我越糊塗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女皇有所不知,”黑土精神麵貌好了很多,他站起來說,“我本是星齒大將,我在星齒的地位無人可及,而那星齒國王是個狠心腸!在我一次戰傷回朝時,他用那罌粟花給我療傷。我因喜歡這花香,以致染上這罌粟花毒,不可自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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