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賓朋盡數走完,紫弦才精疲力竭地入了洞房。
紅色的蠟燭裏生著的紅光,撒向葫軒閣裏的每一個角落。這裏很安靜,可以聽見蠟燭燃燒的聲音,很清晰很清晰。陳紫弦快要睡著的時候,終於聽見門被打開又關上的聲音。
然後她的紅蓋頭被挑開。她看到了紫龍王子,依然笑容不減。她沒有動,看著他。
“弦,我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了這一天!”紫龍王子說。
“我……”陳紫弦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紫龍王子像惡狼一樣一把把紫弦按在了床上……
陳紫弦,她是陳紫弦嗎?陳紫弦在心裏問著自己。
清晨的陽光明媚,陳紫弦看到紫龍深深地睡著,他還沒有醒來。她一個人突然從那床上起來了,披上昨晚的紅妝,她一個人信步地走著,沒多久,她就發現她又回到了鳳凰閣。
還是那張月牙床,床上依舊是白色的床單。她如水波一樣的光芒掃視著鳳凰閣裏的每一個角落,還是老樣子,沒有人動過她的鳳凰閣。
“紫煙……”她喊了一聲。
“女皇,什麼事?”紫煙就在陳紫弦的背後,嚇了陳紫弦一跳。
“今天有什麼事嗎?”陳紫弦反問。
“我想女皇應該召集群臣,商議月牙國的大事!”
“好,召集群臣!”陳紫弦說。
她眼光裏的光芒充滿著威望與權力。她是月牙國最尊貴的女皇,她是陳紫弦。到底哪一個人才是她呢?
議政閣裏,文武百官已經雲集於此。
她們看到了一身紅妝的女皇,但女皇卻是用一種孤獨的目光注視著所有月牙國的女子。她們在她心裏隻是女人。
“紫荊將軍,她在嗎?”陳紫弦問。
紫荊站到了議政閣距陳紫弦不到三尺的地方。
“在!”
“你所帶領的月牙兵士太多了,可不可以讓那些不願意當兵的女子從你的兵中撤銷,這樣她們才能自得其樂地過上她們自己向往中的小日子!”紫弦女皇說。
紫荊將軍不開心了,怒道:“女皇這不是要削弱我的兵權嗎?我不幹!”
陳紫弦感覺到了紫荊將軍眼裏的怒意。
“好,我很佩服你。這樣吧,你是將軍,當然要追求世界的公正。我聽說大漢發生了內亂,有匈奴兵意欲滅大漢,你且去幫助大漢躺過此劫!你看意下如何?”
“女皇,於此萬萬不可,我女兒國以天下女子謀幸福,去摻和他國戰爭,實為不妥,望女皇三思!”
“說得好,紫荊將軍。你既然主張和平,那麼就做出實際行動:削減兵力!”陳紫弦毫不示弱。
“但月牙國的安危呢?”
“你這麼一說,就還是要打仗了哪?你話話自相矛盾,說一麵,又做另一麵,是何居心?你如此豈不是以下範上,簡直是欺君之罪!”陳紫弦說。
議政閣裏鴉雀無聲。
所有人用一種懷疑的目光看著紫荊,而紫荊不再看陳紫弦,隻是低沉地說:“我不會削減兵力,我隻是為了保護月牙國!”
“錯,大錯特錯!你是要毀滅月牙國,徹底地毀滅月牙國!”陳紫弦說。
月牙國議政閣裏的突然眼睛發亮,齊聲喊道:“微臣愚昧,還請女皇明示!”
“有兵,必然會打仗。先是小爭,接著便會有大戰。月牙國兵力本是弱小,偏要用雞蛋去碰石頭,隻會自取滅亡!所以要削減兵力。月牙國是可以用兵力保護自己,可是如此保護下去,必然引來戰爭,如此豈不讓再度讓月牙子民陷於水深火熱之中。如此,月牙國何用之有?不過是折磨她的子民罷了!你們稱我為皇,我從未以我為皇。月牙國不能有皇權,這隻會讓月牙子民徒生痛苦,來自於平凡生活的壓迫與煎熬!”陳紫弦說。
“女皇英明!”那些脆在議政閣裏兵士說。
“可是月牙國沒有足夠的兵力,萬一有外族入侵,我們應該怎麼辦呢?”紫荊將軍問。
這一問,問住了陳紫弦。
“你的憂慮是對的。我想這很好辦。我隻說削減兵力,並未說不要兵力。前麵已經說了,兵力僅僅用於保護月牙子民,若有外族入侵,我月牙子民全民皆兵,誰人敢動月牙國呢?再說了,打仗不一定隻用人,我們可以在武器上優於敵人。誰掌握了先進武器,誰就能笑傲世界!”陳紫弦說。
月牙的文武百官都一一脆下,她們臉上盡是虔誠的表情。她們的思想也開始變化,是的,她們以前隻是物質的人,她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不能隻做一個月牙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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