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鷗掠空,驚濤拍岸。黑色的石崖上屹立著一個龐大的要塞。這是東南沿海赫赫有名的要塞霸險要塞。威武將軍趙慶得帶領軍隊駐紮在這裏,常年抗擊著上岸襲掠的海盜。近日趙慶得得到消息,說近海最大的幾個海盜家族今日要在不動島聚會,便帶了精銳船隊前去清剿,已去了半日有餘。
在要塞的頂上,有一位穿著綢緞白衫的英俊青年陰鬱地看著海浪,用幾不可聞的聲音低低地說,“一切都在變……就隻有我無法改變。”
“少爺,這裏風大,您還是趕緊回房間吧。”一個奴仆摸樣的人躬身說道。
白衫青年朝他瞪了一眼,“我又不是女孩子,還害怕風吹麼?”
“不,我是說這裏也沒什麼看頭,少爺還是回房間看書比較有趣。”奴仆趕緊陪著笑換了個說法。
白衫青年回到房間,拿起一卷書看了起來。就在他看的出神時候,忽然聽到一聲巨響,整座堡壘都被震動了。他打開窗戶,赫然發現海上排滿了海盜船,正用大炮轟擊要塞!糟了!趙慶得中了海盜們的調虎離山之計,海盜們來抄趙慶得的老巢了!
白衫青年丟下書卷,翻箱倒櫃地找自己的長劍,卻怎麼都找不到。沒有辦法,他隻好抓起一個燭台當武器。他剛把燭台握在手裏,幾個海盜摸樣的人就衝了進來。
“你們想幹什麼?”白衫青年朝海盜們揮舞著燭台。一個留著長須的海盜怪笑一聲,一刀將燭台削斷。一個貌美健壯的姑娘閃到他麵前,朝他燦然一笑,“你好啊,帥小夥!”掄起刀柄就把他打暈在地。
不知過了多久,白衫青年才幽幽醒轉。他發現自己被捆著裝在一個散發著刺鼻臭氣和鹹味的布袋裏,額角痛得要命。片刻之後布袋忽然被人抬起,他被從布袋裏倒了出來,滾倒在潮濕粗糙的地麵上。
周圍爆發出一陣粗野的大笑。白衫青年抬起頭,發現自己正在一個巨大的石洞中,周圍圍滿了海盜模樣的人。一個頭領模樣的中年人坐在石洞中央的太師椅上,胡子像獅子的鬃毛一樣蜷曲著。
“爹,這就是趙慶得的兒子,”掠他來的年輕姑娘正站在頭領的身邊,笑嘻嘻地向頭領邀功。
“哦,你就是趙慶得的兒子趙倚正嗎?”頭領摸著胡子,輕蔑地朝白衫青年看了過來。
“我不是趙倚正。”白衫青年昂然答道。
“兄弟,你現在抵賴也沒有用……”年輕姑娘朝白衫青年作了個鬼臉。
“他不是趙倚正,我見過那小子。”一個年輕頭領模樣的人插嘴。
“什麼……”年輕姑娘失望地咧開了嘴巴。“他明明住在最豪華的房間裏嘛!怎麼可能不是趙倚正呢?”
“魏清!你該不是看這小子長得俊,就糊裏糊塗地把他掠來了吧!”另一個年輕頭領模樣的人粗聲大笑。他身材高大,長相粗豪,目光凶狠,眉上有一道醒目的刀疤,一看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凶狠角色。
“去!你自己才見到漂亮姑娘就走不動路呢!別把我想得和你一樣!”魏清大聲回擊,卻不見如何生氣。她撇著嘴走向白衫青年,盯著他的眼睛問,“既然你不是趙倚正,那你又是誰?”
白衫青年眉毛一揚,露出一種淩人的傲氣,“隻是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而已。”
魏清一怔,頭領卻哈哈大笑起來,“這小子眼睛很厲害,有意思,”忽然間目露凶光,“來呀,把這小子眼睛挖了!”
白衫青年臉頓時白了。魏清趕緊阻攔,“幹嗎啊,幹嗎啊,爹,好好的一個人少了眼睛多難看啊?”
眉上有刀疤之人又笑了起來,“說你喜歡他俊你還不承認……”
“我是說說不定他家裏也有點錢,能為我們掙點贖金,少了對眼睛不就不好要錢了嗎?”魏清鼓著眼看向眉上有刀疤之人,推了推白衫青年的肩膀,“你家裏有沒有錢?快說啊?”
白衫青年知道魏清這是在救他,連忙說:“我是趙慶得故交的兒子……我爹和趙慶德是生死之交,他會拿很多金帛來贖我的!”
“是這樣嗎?”一聽到“金帛”二字頭領的臉色就緩和了下來,令海盜們先把白衫青年帶下去關著。海盜們把白衫青年帶到了一個山崖邊。山崖上如蟻穴般布滿小洞,每個小洞洞口都裝著牢門,裏麵囚禁著被海盜抓來的人們。
海盜們解開白衫青年身上的繩索,把他扔進了一個牢房裏,重重地關上了門。白衫青年掙紮著起來,背對著牢門坐著,等獄卒走遠後便從懷裏掏出了一塊玉佩。
“還好,還在,也沒有摔壞……”他輕輕地摩挲著玉佩,玉佩的花紋在他的指下延展,赫然是九條圍著雲朵盤旋的龍。他用犀利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四周,又把玉佩藏回懷裏。
一個被掠來的女子“嚶嚶”地哭了起來。看守極不耐煩地大聲嗬斥,“哭什麼哭!死了老子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