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啊……老爺我累死啦……”老頭抱怨著跟在白默程後麵。‘別裝了……無聊！’
‘不知道……楊叔他們怎麼樣了……’
“……”
老頭撫了撫額。
這兩年，白默程一和他說起話就沒完沒了的，真讓他懷疑白默程是唐僧的轉世，總覺得和白默程聊天，壽命會短十年啊！十年！！
白默程最喜歡問他一些有的沒的。
老頭……我是不是做錯了……
老頭……沒有人給我機會重新來過，但我不應該就這樣了斷了他們的今生……皇上，是好人，話眉也是……可我就這樣殺了他們。
老頭……我真的錯了。
老頭……悅誠怎麼會變成這樣。
老頭……我不要還債了！
老頭……
老頭……
老頭甩了甩頭，我的媽呀！這孩子怎麼就不懂輪回之道呢！傻孩子，你欠了他們，下輩子可以還啊！！
先在老頭隻要和白默程一說話，頭就大。
白默程兩年來夠內疚的了，現在如果告訴他，一定又有我煩的了！
老頭決定，這事，讓白默程自己發現吧。
出了山，白默程就蹦著跳著衝進集市。
看著這樣的一個少年在街上亂竄，人人都急著避讓。
“……你去哪裏啊！”
‘打鐵鋪！’
“……”老頭隻得緊緊跟在後邊。
白默程賣了一把劍，將它別在腰間，很是威風。
“你又去哪裏啊！”
‘楊叔那裏。’
富麗堂皇的府邸，如今緊閉大門，門上還有封條。
撕拉——白默程撕開封條，不顧一切的衝進屋。
那些曾經擺在架子上的名貴古董，破碎在地板上，積了一層灰。
時過境遷，那些下人和主子，以不知去向。
……白默程的目光落到桌角的一點墨藍。
他走過去，撿起它，那不是什麼，是一把積了厚灰的扇子而已。白默程拂去它表麵的塵灰，顯露出高貴的墨藍，扇麵上，赫然有著斑斑幽幽的血跡。
‘……老頭……你知道的對不對？’
“啥？人家什麼也不知道啦……”老頭笑得很牽強。
‘……他來過了，對不對。’
“……”
‘他殺了他們？還是將他們趕走了？’白默程站起身，正色道‘我不是和你開玩笑。’
“……是的，燕近蕭把他們趕走了。”
‘……’
老頭立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這孩子不會又受什麼打擊了吧，我可不要再幾天幾夜連著聽他的牢騷了……
‘老頭……我們出去看看，去吃點東西。’
他們在路邊的麵攤點了麵。
‘老頭，問小二一點關於燕近蕭的事情！’
“小二啊，看你這生意不錯嘛。”
“那是！當今世道太平，這皇上還很親民呢！”小二湊過來說，“而且……”
看來他是有什麼小道八卦消息了……
“而且什麼？”老頭追問道。
“這皇上兩年都沒有選過妃子拉！”小二笑了笑，“看來還是個專情的好皇帝呢！”
白默程默默吃著麵，安奈住自己。
“那有沒有……”老頭比劃了下。
“有！都有2兩個皇子拉……”
噗——白默程徹底噴了。
小二被那邊的客人給叫去了，老頭別過頭來，看著白默程，不懷好意道：“哎呦？我家孩子怎麼了？這麼激動幹什麼……”
‘我沒有！’
老頭伸手拍了拍白默程的肩，說了句讓白默程恨不得立馬揍死他的話：“孩子，性取向有問題……我理解。”
白默程冷笑道‘沒想到……我剛買的劍……怎麼快就可以用了……嗬嗬……’
老頭立馬抽回了手：“孩子，冷靜、冷靜……”
“啊！這……不是默程嗎！”一群女人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