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難道注定他們還是要相遇?……”燕雲奕嬉笑道。
手上的爪印還在,赤辣辣的痛也還在。
“不可以。”焉菱急的不知怎麼辦才好,“絕對不可以讓他們在遇見了。”
“怎麼辦……”零時也擔心起來,長久的相處,自己竟心甘情願地做起那隻小貓的奶媽保姆了。
“現在更危險的事,不是他們在不在一起,而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嗜血的貓妖會出現。”
焉菱看了看零時:“不管怎麼樣,那血妖的元魂會引來許多妖怪的,翠花,拜托了!”
“我知道了。”零時躍出窗外,前去皇宮。
哎……燕雲奕歎了一口氣,望了手上小白留下的爪印。
焉菱捏緊了雙拳,眼裏盡是痛苦——
曾經說,要保護他,曾經說,無論如何都要盡全力保護他——
現在、現在卻讓他又跌入地獄——
血從焉菱的嘴角溢了出來,豔紅如花,煞眼、逼人。
體內的元魂亂作一通,怎麼運氣,也沒有用。
她跌坐在地上,燕雲奕緊緊握著她的雙手,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
我們……是不是都喜歡上了同一個人——
——
那天,風和日麗。
女人在皇上的擁抱下,親昵的走進了禦花園。
可無論燕雲奕這麼看,那女人的臉上,存在的,總隻有淡然。
在他看來,與宮裏那些爭寵的嬪妃們比,這女人,就如雪一般純白無暇。
不到幾日,燕雲奕就聽見,那女人被封為了華妃。
女人從來不穿戴那些繁重的頭飾。
燕雲奕很是喜歡她,可她是爹的女人,不,這天下的女人,隻要爹願意,他就可以得到。
第一次與女人見麵,是在燕雲奕7歲的時候。
那女人的紙鳶不小心掛在了樹梢,燕雲奕自告奮勇的爬樹將紙鳶拿了回來。
“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燕雲奕土灰著臉,攥著手裏的紙鳶不肯還給女人。
女人輕聲笑了起來:“什麼條件啊?”
“我長大了!我要娶你!”燕雲奕嘟著嘴,將紙鳶還給了笑的燦爛的華妃。
娶那個雪一般的女人,成了燕雲奕唯一奮鬥的目標——
皇上也將這做為笑柄。
隻要他不聽話,皇上便說,不將華妃賜予他了。
燕雲奕一直乖乖的。
爹是皇上,皇上的女人是極多的,恐怕數幾個日夜,也數不完。
皇上漸漸冷落了華妃,燕雲奕也隨著越來越憔悴的華妃而變得越來越沉默。
那天,他本是拿著書要去找華妃想讀給她聽的。
而他卻看見了,女人背叛了自己、背叛了自己的爹。
他已經長大,他知道,這叫私通。
他告訴了皇上這一切。
龍顏大怒,發生了讓燕雲奕震驚悲痛的事。
女人被送上了絞刑台,活活被燒死了。
慘不忍睹——
燒死的,也不止她,隨著她去的,其實還有皇上的心。
燕雲奕知道父皇是愛她的,以至於容忍不了她丁點的背叛。
同樣,他也太愛她了,也以至於讓自己原諒不了他。
沒有了仰慕的對象。
沒有了為之奮鬥的目標。
燕雲奕決定忘掉女人,他去了邊疆,去做自己的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