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菱拖著疲憊的身子走下床。重新梳妝好。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燕雲奕穿好衣服。
怎麼看著像電視劇裏的情節呢……
“我們都成親了,道什麼歉?”焉菱笑了笑,捋了捋頭發。
“我……零時……”燕雲奕突然想起,零時走的時候好像問過他問題,現在隻是依稀記得一點。
是不記得了嗎?
“事實就是,你說你喜歡我。”
燕雲奕一陣頭疼。
好像自己確實有這麼說過。
這世道,為什麼都想不清自己在做什麼呢?
什麼時候喜歡上的,都不知道。
焉菱望了一眼自己放在抽屜裏收藏好的花瓣,心裏五味雜陳。
真是混亂。
“這樣也好,牽絆就少了一點。”焉菱關上抽屜,看了一眼呆呆坐在那裏的燕雲奕,“你,別太在意了……你若後悔了,你就離開吧。”
“不會,我會負責!”
“是,我知道了。”
她的心裏有種失落感。
她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
——
“這個要給小白吃!”
零時不停給小白夾菜,幾乎盤子裏所有的菜都到了小白的碗裏,堆成小山。
“夠了!你再這樣,我就不吃了!”小白火了,看了看筷子都沒動過的燕近蕭抱歉地笑了笑,將碗推給燕近蕭,“你吃。”
燕近蕭搖了搖頭,委婉一笑。
小白疑惑地擰著眉頭。
零時笑嘻嘻地將碗推回小白麵前:“他不識好歹就算了,別對他這麼好。”
小白憤憤地瞪了他一眼。
“零時兄弟你不用這麼討厭我,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燕近蕭泯了一口茶。
零時懶得理他,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
小白很是討厭這種氣氛。
飄忽不定的關係。
零時突然握住了小白的手,攥得死死的。
你放心,這種情況……馬上就不會再發生了……
被零時突然的舉動嚇到的小白,眼神慌張地不知道該看哪裏才好。
“今天聽說酒樓那裏有很精彩的表演哦!我們一起去看吧!”
零時包了上好的位置,那些歌妓們的技藝不比皇宮裏的差。
燕近蕭看得不亦樂乎。
小白哪裏是在看表演,根本就是在看燕近蕭。
燕近蕭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他看著燕近蕭,零時卻盯著他。
長袖飛舞,她們纖細的舞姿仿佛超脫了世俗,訴說一段段無人知曉的故事和傳說。
又是難熬的夜晚。
在房間裏的小白,一會學那些歌妓吹笛子的樣子,一會學她們彈古箏的樣子。
“你別這樣了。”零時無奈地搖搖頭。
小白緩緩垂下雙手,目光也隨之暗淡下來:“我還不如一個歌妓,至少她們可以讓他開心。”
“你竟然還對他有抱有希望?”零時覺得他很搞笑。
“有何不可?誰都沒有權利讓我不喜歡他。”
這話說得有理,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去磨滅一個人的念想和愛戀。
你可以選擇明目張膽地愛,你也可以選擇默默的付出。
但是,總是有個底線,越界了,就是這段情了結的時刻。
“是……我真是……服了你了。”零時真想一口氣將他的前世今生都道出來。
“還有,你別針對他了,否則我弄死你!”
零時無奈地笑了笑:“弄死我?你不會,你不舍得。”
小白眨了眨眼,然後思考了一會。
真……有這麼回事。
“……我不願意轉世。”
“那倒是有一個辦法。”
小白興奮的抓住零時的雙手:“什麼?快說啊!”
“忘情川。”
“……忘情川?”
零時點了點頭,忘情川,就是奈何橋下的一條河。河的旁邊,就是三生石。
不願意忘記前世點滴的人,若願意在忘情川中生活一千年,看著心愛的人不斷的轉世,那麼,一千年過去後,他便可在新的世界繼續自己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