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日麗……
人仰,人翻……
馬格拖著一條深海魚龍的尾巴得意洋洋的走在月牙島的小徑之上,那條深海魚龍還扭曲著身子在掙紮,身上遍體鱗傷著,嘴角滲著鮮血,就連尖厲的牙齒都被揍掉了幾個。
深海魚龍是深海的殺神,可遇到了虎牙獸人馬格,這絕對是要命了。
“真不錯,師傅看到了肯定會嘉許一番。”
馬格的心情很不錯,雖然身上也帶著傷,可是一想到自己或許會因此得到勞斯基的表揚後,整個人走路都輕飄飄了起來。
他的師傅就在正前方不遠處的民房外,而在勞斯基的正對方則是站著紅發精靈阿斯卡,此刻,恰好是村長勞斯基準備與阿斯卡動手。
一個隱藏的高手對戰一個傷患,如果換作平常,馬格肯定是看不下去的,可是現在嘛,誰讓這老頭是自己的師傅呢,馬格也隻能祈禱勞斯基手下留情,不要出手太重了。
畢竟那個紅發精靈在自己身上種下了血精靈一族的法術:元祖血祭。
在馬格看來,結局已經非常清晰了,阿斯卡與勞斯基掐架,阿斯卡肯定輸。
可是……
當那一陣風掠過自己臉龐的時候,阿斯卡看著眼前其貌不揚的老頭子,嘴角微微咧了開來。
“臭小子,準備好了!”
勞斯基攻了過來,他控製好了自己的力道以確保不會重創阿斯卡,然而,另勞斯基甚至遠處觀戰的馬格都沒有想到的是。
阿斯卡默默的抬起了他的右腳,一腳重重的朝著老司機的下半身踢了過去。
砰。
阿斯卡不按常理的出腳瞬間讓勞斯基倒在了地上,高齡的他捂著下半身瞪大著雙眼死死的看著阿斯卡,臉上早已青筋全爆。
“你小子,就不知道尊老愛幼嘛!”,勞斯基滿臉汗珠,痛苦道:“我可是個老人,你,你小子還踢我那!”
“我還是個病患呢……”,阿斯卡攤手道:“我隻有腳上有點力氣……”
見到如此狀況,馬格似乎也回想到了些什麼,鬆了手,不自覺的捂著下半身,感覺全身一陣疼痛。鬆了手後,那一條深海魚龍得到了自由,撲騰撲騰的就往海邊幾乎是跳著過去。
“撲哧……”
讓這條深海魚龍沒有想到的是,在它的麵前又出現了一個殺神,那是一條小如奶狗一樣的狗,它似乎是得了惡病一樣的雙眼突出,坐在地上,悠哉悠哉的用它那幾乎退化了的前蹄給自己戴上白色的圍裙,隨即也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一副刀叉。
逃出獸口又進入了龍口……相比而言,遇到藍仔還不如就像剛才那樣被虎牙獸人馬格給拖著,而此刻,馬格可沒有心情再去管這條深海魚龍。
當初這一招不是勞斯基對付馬格的嘛,而如今,阿斯卡卻是用來對付起了勞斯基本人。
一般來說,雄性物種,都害怕這一招。
馬格雖然也感覺下半身不經意的疼痛著,可是他的腦海之中卻是存在著一個問題,畢竟此時不比當初勞斯基踢自己那一腳,那會自己是大意加之中了元祖血祭之下才會被踢了個正著,可是,現在的狀況是,按照勞斯基的能力,他不應該會被踢到啊。
而且還是個病患!
“難道說……”
馬格細細的看著阿斯卡,他發現,這個紅發的精靈似乎有什麼變了。
這一種變,是說不出上來的變。
一隻手搭在了馬格的肩上,馬格回頭一看,原來是帕恩這個臭小子,帕恩的眼神很是清澈,嘴角帶著一抹愁容。
或許,他們兩人都感覺到了同一件事吧。
白天非常的長,太陽散發著暖暖的味道,春天,即將來臨,遠處的積雪也開始慢慢融化了起來,大自然的奧秘也即將隨著天氣而綻放,小草芽兒頂破了它頭頂上的雪兒,露出了綠色的笑意,岩石上,走道上,屋簷上,不斷有著雪水掉落下來。
叮叮咚咚的,猶如一曲美樂在迎接著春天的到來。
道路的兩側是冰雪融化後而形成的小溪,與一邊的坑坑窪窪相比,這些個小溪顯得是那麼的清澈無比,有些個小溪延伸到了斯拉法圖海洋之中。
正如偉大的古人所形容的斯拉法圖海洋那樣,生,萬物取之於你,死,彙聚於你。
時間的輪盤不知不覺之中又轉了半個月的時間,在這半個月時間之中,阿斯卡等人還是按照著村長勞斯基所說過的行動著。
連續的幾天幹活,隨即挑一個時間挑戰村長勞斯基。不過,眾人都非常明白一件事,想要戰勝勞斯基,壓根就是現在的他們所辦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