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醒一醒啦”於珊的肩被一隻小手輕輕地推搡。
“媽,還早麼,讓我再睡會兒。”於珊不理會。她眯著眼,轉身翻到床的側裏,繼續她的好夢。
二姑娘?今天老媽跟我開什麼玩笑。迷迷糊糊中於珊思忖著老媽怪意的玩笑。
“二姑娘,你再不起來可害苦我們做下人的啦!”聲音變得氣咻咻起來。
不對呀!不是老媽,這聲音好陌生。
迅速從床裏轉過身來,睜開惺鬆的睡眼,眼前的景象把她蒙住了!
不過,她很快職業性地鎮守下來,不露一絲痕跡。
“還不快起來!二姑娘,你體諒一下我們做下人的難處,配合一下工作行吧!”一個古裝劇裏常見到的丫頭模樣的女孩站在床邊,聲音中帶著一絲怨氣,怨氣中亦透露出一絲不屑的神情。
“天不是還亮麼!”於珊小心地應付著,大腦卻像一架發動機,高速旋轉起來。我不是中彈了嗎?跟著於強去了小磨嶺,緝拿毒犯,然後中彈,再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怎麼會躺在這裏?這床?幔簾、垂穗?這是古裝劇裏的場景,莫非我在做白日夢?
“等到天亮起床就來不及了,你以為化個新娘妝是件容易的事?”丫頭的脾氣大起來,完全不把於珊放在眼裏。
於珊在被子裏手的使勁捏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哎呀!好痛。這不是做夢?又伸手去摸口袋,在兜子裏摸到一塊被體溫捂熱的石頭,拿出來看一下,是晶瑩剔透半塊鵝卵石。這是昨天的紀念品,真實可信,昨天確實去了小磨嶺,今天躺在這裏也是真實可靠的,我重生了,這是千真萬確的!
“你再這樣躺著不起,真不是做主子的品性。”你以為你是誰呀?說你胖,你就喘,說你是主子還真以為自己是小姐了。丫頭沒好氣地向於珊翻著白眼。
“這是怎麼啦?我在老遠處就聽著這院裏鬧騰騰的。”門外清脆的嗓音並攜帶著手飾相撞的叮咚聲,一位衣著華麗的女子走了進來。
“綠鈴姐姐,你來得正好,你來管管二姑娘,她還想懶在床上。”丫環墨笛向剛走進來的女子訴苦。
“二姑娘。”綠鈴的聲音低沉,帶著威嚴。
於珊看一眼綠鈴,默默地從床上欠起了身。剛剛進入到一個她不熟的環境裏,還是要以靜止動,以不變應萬變。剛才那丫頭說要化新娘妝,莫非是我這個身子的主人要出嫁做新娘子?靠!不要這樣吧!自己前世是三十一歲的大齡剩女,這重生第一天就要嫁人,轉得也太快點了吧,一點心裏準備都沒有。
“你們幾個動作麻利點,讓二姑娘洗漱化妝,這樣下去,到龔府天都黑了。”綠鈴一副高高在上的氣勢。這個綠鈴是什麼人?很有權力的樣子。都說我是這屋裏的主子、小姐,我怎這沒有感受到當領導的威信,反而處處受到那些丫頭的壓製和白眼,看來這古代的小姐也不好當,是不是,也要像某人說的,要以什麼……什麼,服人才行吧?
於珊被丫環從紅綾被裏拖出來,站在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