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很想看看自己究竟長得怎麼樣?
每一個人都說她長得可怕,那究竟有何可怕呢?而且現在又窩在美貌少年的背上,一醜一美,那強烈的反差會到何等地部。
“小楠,我是不是很醜?”我這樣問是不是很為難你。
“在我眼裏,一點都不醜。”小楠卸下那籠罩周身的冷酷之氣,言語極盡溫柔。
“小楠,把我背到賣鏡子的店鋪裏去。”即使再醜,總得認識一下自己吧。
“雪霓,沒有必要的。”
“小楠求求你了,我已經好久沒有照過鏡子了。”總不能說我想在鏡子裏認識自己。季雪霓嗲聲央求道。不過聽著自己嗲聲嗲氣的語氣,連雞皮疙瘩都起來,何況央求的是比自心理年齡小十多歲的少年。
“小楠我得去整整衣衫,這副衣衫不整的樣子回家,王媽媽見了又得掉眼淚了。”找些理由,你也不想看到王媽媽傷心的樣吧。
小楠不再拒絕,冷冷地掃一眼四周那指指點點的“暴民”,眸光猶如利劍,所到之處,那些尾隨在後麵,蠢蠢欲動想要撲上來的人被小楠眸裏的寒光嚇得直哆嗦。特別是在人群中煽風點火的墨笛,那四起的謠言是跟她脫不了幹係的。自昨天季雪霓嫁出王府開始,墨笛已由一個三等的丫頭升到了二等的丫頭,在季雪妍的院裏執事。現在看到季雪霓窩在如此美貌的少年背上,她很是嫉妒。
小楠背著季雪霓來到一家賣妝奩的店鋪。
店老板“殷勤”地上前來招待,那是不得不殷勤,其實心裏實在是厭惡得很。
“客官,要買什麼?”
小楠扶著季雪霓在一張八仙桌邊坐下。“香芹,幫我拿一麵鏡子來。”季雪霓並沒有去理會那個掌櫃,那一臉的皮笑肉不笑,季雪霓看了心裏實在討厭。
香芹從貨櫃上拿來一麵大如臉盆的銅鏡放在季雪霓的麵前。雖說是銅鏡,可是清晰度還是蠻高。
季雪霓慢慢地將臉移到鏡子前,心裏卻有絲絲的緊張,“你好嗎?”季雪霓對著鏡子裏的自己默默地打個招呼,一張陌生的臉出現在鏡子裏。
隻見蓬亂的頭發下是一張清秀的臉,雖然有點瘦,臉龐不夠紅潤,嘴唇不夠豐滿,但眉如遠黛細細彎彎,眼眸靈動如一泓清泉隨波蕩漾,季雪霓看了已經夠滿意,確如小楠所說,其實一點都不醜,那些一概抵毀她容貌的人都是個個心懷鬼胎之人。
不過,再往上看,額頭一塊殷紅的胎記似一條蜥蜴爬在上麵,整張容貌就此被毀。隻是季雪霓卻很快地接受了自己,比自己心裏預想的要好得多,就一塊胎記而已嘛,要是在前世的現代社會,做一下整容就解決了,現世雖沒有整容一說,但也不用去特別介意。那些要置她於死地的“暴民”隻是被人蠱惑,心裏作祟罷了。
嗤——
季雪霓撕下一塊衣襟,把她那蓬亂的頭發紮了起來。
“二姑娘,我來幫你,你這樣梳頭發算什麼樣子。”香芹見到一個現代馬尾辮發型,馬上不滿意了,心裏說,二姑娘從前野慣了,連個頭發都弄不象樣。
在香芹的幫助下,剛才那個差點被棒殺而淩亂不堪的季雪霓變得整潔些了。
“不錯!回去了。”季雪霓騰地從凳子上,就想回家。一時高興過了頭,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