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一向可好。今天見到姐姐,做妹妹的心裏可是真高興。不過……”季雪妍略微停頓,想著父親在跟前說出來,妥不妥當,“姐姐身後的那人可無禮之極,杵在姐姐身後像根木頭,對父親大不敬。”
“哦!妹妹大必為此事壞了自己的好心情,他隻不過是我的隨從,你可以忽略他的存在。”季雪霓轉頭看了一眼小楠,眼裏滿是欣賞的目光,“他沒有對父親大不敬,反過來說他以他的性命維護了父親的尊嚴和西南王府的榮譽。”
季雪霓說完這句話,大廳裏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因為季雪霓提到了尊嚴和榮譽。
季鹹仁摸不透這個陌生女兒的心思了,他籠罩在大廳的霸氣正被季雪霓以四兩撥千斤的手法一點點卸去。
季雪妍在季雪霓那裏生生地碰了個軟釘子。而戴若卻不動聲色地旁觀起來。以剛才那兩句話,那真是太小看和輕視這個野丫頭了,一個沒有讀過書,沒有禮教熏陶的人怎會有這樣的思維和舉止?
“本王今天第一次見他,你剛才說的那些,我怎麼不知道?”
季雪霓微微一笑。
“父親,您不知道那是因為這些事剛剛才發生,女兒還沒得及向父親稟報。”季雪霓的臉上始終是從容不迫的樣子。
“父親,就在剛才,季城的大街道上,所有的百姓都拿著木棒要打死女兒。”季雪霓輕輕歎了口氣,然後非常淡定地接著說著,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事從她口裏說出來,卻是舉重若輕,並不放在心上那樣。
“是我的隨從救了女兒的性命。雖然,城裏的那些謠言說女兒是不祥之人,引來了龔讓達,令王府蒙羞,但是如果女兒真的死在亂棍子之下,那才會真真令父親顏麵盡失,真真令王府蒙羞。這事如果傳到京城裏去,人人都會說父親雖為一方之霸卻軟弱得連保護自己女兒的能力都沒有。所以說,我現在還能坐在這裏跟父親請安,那是我隨從的功勞,他維護了王府的榮譽。”
“你敢說龔讓達不是你引來的!”季雪妍很不服氣,搶著說話了。
“所認說,既然妹妹和那些無知的百性一樣認為龔讓達是我引來的,那麼我就請父親出兵擊退龔讓達,那些無知的謠言就不攻自破了。”
季雪妍聽到自己被歸類到無知百性一類去了,氣得臉色煞白。
“哈哈哈!”季鹹仁大笑起來,笑聲中帶著一絲陰險,突地臉色一沉,“無知小兒!你以為為父不想出兵嗎?無奈這幾年來,本王兢兢業業地想著讓老百姓過好日子,卻荒廢了軍隊的建設。為父不是不出兵,那是沒兵可出。再說軍事大計也輪不著你小兒來討論,你回去吧!”
季鹹仁騰地站了起來,長袖一拂,背向季雪霓。
“哈哈哈!”這回輪到季雪霓大笑了。誰?有誰敢這樣大膽?在西南王府的大廳裏這樣的大笑,真是不要命了。
季雪霓大笑了,非常的大膽。這令季鹹仁吃驚了,他緩緩地轉回身來,看著這個陌生的女兒,眸光飄呼不定起來。
“既然父親沒兵可出,那錢總有吧?”季雪霓臉上的笑容深不可測。他真的是荒廢了軍隊的建設?這與他那霸氣的風範不相符。
“王府不缺錢。”她要錢何用?季鹹仁雙眉蹙了起來。
“那就請父親準備好五千兩白銀和兩個大嗓門的仆人。”
“姐姐,你這是缺錢花了?”季雪妍的話帶著譏笑的口吻,眼睛死死地盯著,完全失去了王府嫡女的高雅氣質。
“退兵用,請父親答應了。這不光是為了女兒自己的名聲,也是為了王府的榮譽。”季雪霓說得字字真真切切,令所有的人都茫然,包括小楠都莫明其妙。
“明天,我就讓龔讓達潰不成軍。”
說得非常的輕巧,所有的人都被季雪霓網進退兵的迷團裏。
夕陽西下,金色的餘輝散在季雪霓的身上,如同批掛上了五彩的霓裳,變幻莫測。
望著季雪霓漸漸消失的背影,季鹹仁突地感到恐慌起來,這是自己丟棄的女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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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感到冬天真的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