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李淵鄭重的回答。
雖然李淵看上去不靠譜,但是總在關鍵時候能夠嚴格執行命令。像這個時候如果有一絲的任性,都會導致幾個人的性命交待在這裏。
“對於一個兒子的死亡,卻沒有對下手的另一個兒子做出任何實質性的處罰。老可汗這個人極為可怕,冷血無情,蕭兄你不能對他擁有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關平轉頭對蕭玉指出老可汗的可怕,希望他不要將這次任務的希望寄托在老可汗的身上。
一代梟雄不會被一個從出生就沒見過的兒子影響判斷。
“自然。”蕭玉的人生從來沒有父親的存在,也不需要父親的存在,他來到這裏既是為了中土的千萬百姓,又是為了自己母親的遺言,從來都沒有為了見父親一麵的想法。
尤其他還是一個無時無刻不想侵略中土的民族的首領。
“不用太擔心,忽而蒙這樣的人執念才會更重,對執念的執著才會更加可怕。”
“忽而蒙這個人不管從哪裏了解都可以看得出來這個人對權力的執著,他渴望成為新的一人可汗。”
“既是對當年失敗的彌補,又是實現他無窮無盡野心的重要基石。”
“既然老可汗宣布了找到他長子的人就能找到繼承汗位,當他發現通往可汗寶座的鑰匙就在身邊。”
“他應該是不會拒絕的。”
幾個人沒說話,但是還是讚成這樣的說法的。
……
“哦~~”忽而蒙懶散的坐在椅子上(當然這椅子是一把新椅子),微閉著眼:“你再說一遍?”
彙報的守衛“咕咚”的咽了一口唾沫,在忽而蒙強大的威勢麵前嚇得瑟瑟發抖,都要站不腳。
“報、報告首領,我們發現紮克大人帶來的四個人中的那個有遊牧血統的中年人可能是可汗的兒子。”
“我們監視這四人的時候發現,那個中年人背後紋有蒼鷹刺青。”
彙報完畢,這個守衛膽戰心驚的抬起頭,就怕忽而蒙一個暴起將他的腦袋擰下來。
“快滾,不要汙了我的眼睛。一個膽小鬼也能算是我犬誅的勇士嗎。”
忽而蒙不屑的看著這個守衛,連他的一點氣勢都經受不住,哪裏算得上遊牧人,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中土書生都不如。
這個守衛聽見忽而蒙命令他滾,恍如大赦一般,倉皇的起身,跌跌撞撞的衝出帳篷。
就像是撿回了一條命了。也的確是撿回了一條命。
以前同他一同看守帳篷、昨天也一起去監視的兄弟,永遠的留在了那個帳篷裏。
想到剛才的畫麵,守衛就不寒而栗,隻不過一句話沒答上來,頭與身子就分了各家。
當守衛踉踉蹌蹌的跑出帳篷時似乎聽見了兩個代替他們看守帳篷的守衛,小聲交談。
“這人真是有辱我犬誅名聲。”
“不配做我遊牧勇士。”
嗬,總有一天輪到你們,回比我更加不堪。
忽而蒙看著躺在地上頭身分家的屍體,獻血染紅了一大片地方,厭惡的說:“守衛!進來,講這些東西拉出去喂狗。肮髒的血液汙染了整個帳篷,早知道不殺他了,換一個帳篷也比較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