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香者,草藥之精粹,能喪人意誌,架空人的控製力,使人迷亂昏暈,或而為己之所欲事。
付楚是在洗浴半盞茶的工夫後,才發現這池水的異樣。但當他發現的時候,已經太晚了。也許不是太晚,而是自從他跳進這池水之時開始,就無能為力了。因為他不可能又光著身子再爬起來。
付楚被這滲了迷香的溫水亂得有些招架不住,又不敢起來,不禁有些惶遽不安。但這不安很快就被架空,被一陣飄飄然的感覺充塞著。
這種飄飄然的感覺激起了他某種原始的欲望。
“藍姑娘,麻煩你把那被單拿來,我想……我想我洗得差不多了。”付楚尷尬的說到。
過去良久,卻不聽得藍可悅回應。
“藍姑娘,你聽到我說話了嗎?”付楚提高了嗓音。
“嗯,知道了。”藍可悅的聲音有些怪怪的。
她從胡床上起來,撿起側旁的一疊棉單,緩緩朝付楚走了去。
付楚見她就那樣走來,生怕她看見自己在這水中一絲不掛的身體,本想說些什麼話的,然而不知為什麼,他竟說不出來。
更為令他錯愕的是,藍可悅本來蒼白的臉龐此刻卻刷滿了紅暈,她整個的身體也有種說不出來的緊張甚至顫抖!
穿在她身上的那件紅色褻衣本來就很短很單薄,剛才付楚與她因為是平地麵對著麵,所以看起來尚能起遮羞之用,但此時付楚身在池水之中,自下而向上望去,藍可悅的身體的香密之處竟如此輕易的映入了他的眼簾!
付楚似乎已被迷香迷亂了眼神,迷亂了思維。
藍可悅的臉頰越發紅潤,她竟然放下了手上的棉單,迅速的脫去那件唯一的褻衣,滑進了青瓷池……
後來發生的事,他已不記得了。
濃芳依翠萼,煥爛一庭中。零露沾如醉,殘霞照似融。丹青難下筆,造化獨留功。舞蝶迷香徑,翩翩逐晚風。
十月二十六日,卯時。
太陽在東方的扶桑樹上露出了半個腦袋。
“哈哈……你真的那麼做了?”震四娘大笑著問到。
“當然,可惜我當時不在場,不然的話,我可就要笑死啦!哈哈……”離三郎笑得一點都不比震四娘遜色。
“小巽五那妞子有沒有什麼反應啊?”
“她小孩子一個,能有什麼反應,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人,跟個木頭似的。”
“也是,不過你也太沒倫理了,哈哈。”
“你這話怎麼說?”
“藍可悅是左鼎的女人,付楚是左鼎的朋友,你叫小巽五趁藍可悅在床上的時候在那池水裏下迷香,趁她在吃飯的時候又在床上藏迷香,你算準了他們會一起聞迷香,你這不是故意讓他們為難麼,哈哈”
“唉,現在我又不想殺付楚了。”
“哦?為何?”
“我突然覺得他很可憐,幹脆讓他和藍可悅繼續呆在那洞房裏,自生自滅吧,反正他們不可能再出來了。”
“也好,那樣對他們也算是不錯了,除非他們有通天鑽地的本事。”
“其實,我在想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你說小巽五進去給他們兩個赤裸裸的身子穿上了衣服,等他們醒來之後,還記不記得他們做過的事啊?”
“我想付楚應該很難忘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