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依然在監護室昏迷不醒,顧皓森幾乎每天都會出入醫院,除此之外他也漸漸打聽到了這個男人的身份。這壯漢是北市A區的混混,外號叫“灰熊”。據說和黑道幾個頭領都認識,在幫著做些違法勾當。
“灰熊掌握著重要證據,幕後黑手一定會想要取他性命,如今警局又無人可信,所以保護他隻能靠你和我兩人。”顧皓森如是對白鬆說道,隨後檢察廳來了電話,顧皓森便急匆匆的回去了。
白鬆坐在灰熊的病床邊,長歎一聲,就是拿我來當護工唄!還能不能讓我做些高級點的工作啊?白鬆心裏想到。
白鬆抬手看看時間,已經晚上9點了,顧皓森還沒有來,白鬆忍不住打了嗬欠,不知不覺,便在監護室睡著了。
迷糊中,似乎有一個穿白衣的男人走進了病房。
“醫生?”白鬆趴在床邊迷離的問了一句
那醫生倒沒有說話,像是沒有聽見白鬆的詢問。隨後白鬆也不再多問,又睡了過去。隻是腦海裏突然浮現出,下午醫生來換藥時的情景
“晚上家屬時常注意病人的狀況,有問題通知護士!”
“不能直接通知您嗎?”白鬆問
“不好意思,晚上我有兩台手術,抽不開身,不過病人已經脫離危險,您也不用擔心。”
醫生這樣說,白鬆才放心讓他離開。
白鬆耳邊似乎又浮現出顧皓森的叮囑“有人會來取他性命!”
“性命!”白鬆猛然一驚,坐起身來。醫生晚上有兩台手術,不可能出現在這裏,但是裝扮明顯不是護士,那就隻可能……是取灰熊性命的人!
白鬆急忙轉身追了出去,那穿白衣帶口罩的男人正好消失在走廊轉角,白鬆追了過去,一邊給護士打去了電話,要求檢查灰熊的生命體征。
灰熊的房間在四樓,白鬆沿著那個白衣身影一路追到了醫院的一樓手術室門前。可是那男人早已無影無蹤了!
白鬆不甘心,一拳重重的打在冰涼的牆壁上,此時正巧做完手術的醫生走出手術室。
“白先生,怎麼在這?”醫生脫下口罩問道
“剛剛有個醫生來灰熊的病房了一趟,可我不知道他是誰?”白鬆這樣說道
那醫生像是明白了什麼,不緊不慢的說“哦,你不用擔心,你不是不放心晚上對灰熊先生的監護嗎?我有告訴給我認識的一位醫生,他說他會去看看的。你看見的應該就是他!”
白鬆這才稍事鬆口氣,可是心裏似乎還是有些不對勁,心跳的七上八下“那還是帶我去見見他吧,我想好好感謝他!”
“好吧,那你稍等一下,我換身衣服。”醫生說完去了更衣室
醫生換號自己的製服,發現自己的白大褂被人隨手扔在了更衣室都座椅上,他心生奇怪,他不是放在衣櫃裏了嗎?不過,白先生還在等著,於是醫生也沒有多想,隻當是哪位同事又在對他開著幼稚玩笑罷了。
白鬆見醫生出來後,便急忙拉著他去找今晚來過灰熊病房的醫生去了。
見兩人匆忙離開之後,曾元才默默從更衣室出來,將手上帶著的手套取下,走到外麵某處垃圾桶前,用打火機將手套燒成了灰燼。
曾元給陳蘭打去了電話“夫人,一切處理妥當。”
“辛苦了。好好休息吧。”陳蘭說完掛斷電話,她看向正站在她麵前,眼神冷冽的狼“你的任務來了。”
“看來,您老人家又背了一樁命案!”狼嘴角的一抹笑,極盡諷刺
陳蘭並未理會,而是自顧說道“從藥廠新出來的貨到了,去碼頭驗貨。”
狼冷哼一聲,轉身離去。陳蘭等狼走後,終於卸下冷漠的武裝,疲憊癱倒在座椅上,“又背一樁命案?”陳蘭喃喃自語,隨後竟不自覺笑出了聲,笑聲漸漸在空蕩的房間彌漫開來,明明她是在笑的,可是這笑聲卻充斥著孤獨悲涼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