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致泊好車,琥珀色的眼睛裏流轉著細碎的光,走近寧靜,淺淺的呼吸噴在寧靜的耳垂上,低啞地說:“今天是歡迎派對。”
寧靜假裝不覺意地站離井致,大笑著說:“那我就可以上去了。”然後,飛快地跑向遊艇,像一隻脫了籠子的小鳥一樣。
遊艇裏像一直豪華的屋子,約200平方米大,設備應有盡有,一張純毛的栗色毛毯把遊艇映的高貴無比,六張真皮純色的沙發繞著一張白玉茶幾,更讓人賞心悅目,不過,坐在沙發上那些淩亂的男女就把寧靜嚇了一跳。
一眼望去,四個穿著休閑衣服的男人慵懶地分別坐在四張真皮沙發上,而他們身邊,都是倚靠著他們,穿著時尚,妝容鮮豔的年輕女子。但最奇怪的是,在主人座位的黑白色真皮沙發上,一個打扮時髦但卻不低俗的貌美女子優雅地坐著。
看見寧靜進來,接近門口的淺栗色頭發的男子首先淡淡一問:“小姐,進錯遊艇了嗎?”他旁邊的女生見寧靜進來,示威性地緊靠男子,水蛇般的腰不停上下摩擦著男子的大手。
上座貌美的女生不發一詞,似在審視,也似在無視。
另外的男男女女也開始紛紛看著寧靜,但一個戴著黑框眼鏡,溫文爾雅的男子卻輕閉著雙眼,不管外界發生的事,任由他旁邊的女人一直在他身上為所欲為。
看著這麼火爆的場麵,寧靜語塞,她抬頭,任由自己清秀的小臉露在人前,淡淡地說:“致帶我來的。”
聽到親熱的“致”字,貌美女生眼中閃過妒忌,卻很快隱去,她親親熱熱地起身,走到寧靜麵前,拉起她的手,溫柔一笑,如黃鸝般的嗓音輕輕地說:“是致的朋友吧?我叫秦傾,他們都是致的朋友呢。”
秦傾的話語剛落,井致邪魅的嗓音就響起:“傾,這是寧靜,今天可是很難得才來一趟。”說完,一個淺淺的吻就落在寧靜那光滑的額上。
寧靜氣結,致過分了,昨天的吻是禮物,那今天是為什麼。但在眾人麵前,寧靜不好發怒,隻悶悶地“嗯”地一聲。
看到井致那輕柔的吻,秦傾眼裏妒忌更深了,卻不在意地一笑,拉著寧靜走到那沒人坐得淺黃色沙發,讓寧靜坐下,然後又走回井致身邊,挽著他走到黑白的主人沙發上。等落座在沙發上,她才向淺栗色頭發男子旁邊的女人打了一個眼色。
遊艇慢慢地啟動了,但竟沒有一絲聲響和運動的感覺。
看到秦傾打的眼色,寒涵懂意地停止了自己的動作,然後頭靠著淺栗色男子的肩膀,笑的嬌媚地說:“請問寧小姐是哪貴家的千金啊?”
井致摟著秦傾,耳鑽繞著閃亮的光,笑而不語。
寧靜並沒答話,因為她神遊在自己的世界,一直糾結致那令人討厭的吻。
見寧靜一直淡淡地坐在那裏看著自己手上的手鏈,無視她的話,而且井致也不為她解圍,寒涵錯誤地認為這麼普通的寧靜隻是一個纏著井致的小三,語氣更加衝和自戀地說:“我是寒夜的女兒,寒涵。不過寧小姐出身貧寒,應該什麼都不知道吧?”說完,鈴鐺般地笑起來了。
聽到重點突出的“寧小姐”,寧靜終於回過神來了,聽著寒涵那諷刺的話語,寧靜隻是眼睛斜斜地打量了一下井致,見他掛著邪魅淡漠的笑容一直看著自己,卻不接話,寧靜也沒生氣,露出淺淺的酒窩,柔聲說:“我的確不知道,我隻知道井家,畢竟,寒家不出名。”然後自己掩唇,輕聲笑了起來。
這就是寧靜,在受盡井瑄百般寵愛的3年裏,任何人都再也傷害不了的寧靜。井致挑眉,薄唇竟帶著絲絲嘲諷,可是,寧靜,那個人的傷害你能接受嗎?
寒涵氣結,這個口齒伶牙的小三,自己出身不好還敢笑作為C城十大家的寒家,要臉嗎?雖然在全球排名前列的井家麵前不值一提,但寒家怎麼說也是有頭有臉的大戶,能給這小妞掛臉嗎?
看著井致目無表情的臉和秦傾暗示性的眼色,寒涵以為井致也是被寧靜纏的不厭其煩才把寧靜帶上船讓她們羞辱,於是語氣變得陰深起來:“寧靜,你這個賤人,那你算什麼?”
聽到這麼低等的言語,所有男男女女都停止了自己的動作,看戲般地盯著寒涵那充滿炸藥的臉。
“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你應該問一下你自己。”寧靜靜靜地說,但眉眼之間開始透出不耐。她最討厭一個女人對她死纏爛打。
大家都善意地笑了起來,連輕閉雙目養神的男子也望向寧靜,寧靜,這是個好玩的人。
井致的唇角也帶著淡淡的笑意,眉眼之間是那種魅惑人心的色澤。
寒涵聽著多人的笑聲,修養一下子哄塌了,她向外麵喊了一聲,兩個衣著普通的男人迅速地從遊艇外麵進來了,聽著寒涵吩咐。
“把她給我帶進去。”寒涵笑的自傲,“寧靜,慢慢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