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致看著井瑄淡然地坐在沙發上,琥珀色的眼眸緩緩流出一絲陰霾,粉色的唇瓣微啟,邪氣的聲音低沉磁性:“哥,那個屬於你的問題解決了?你知道,我今次不幹涉隻是為了你,但是,如果有人再傷害我的女人,那麼,那人,不管是誰,必死無疑。”
凜然地掃了他一眼,井瑄俊美無瑕的臉上漸漸浮出一絲怒意,薄唇輕啟,一字一句:“你,的,女,人?”
兩人之間不尋常的氣氛,似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暗湧中,寧靜輕輕垂眸,遮住眼裏的若有所思的眸光,在刀光劍影中一言不發。
良久,一陣不自然的“咕咕”聲從寧靜身上發出,打破了僵局,兩人似笑非笑,相似的眼神淡淡地看著她,讓寧靜不自然地僵起嘴角,鼻尖皺皺,膚如凝脂般的小臉掛著尷尬難看的笑意。
果然夠尷尬,丟臉丟到太平洋。
沒有再說什麼,井致邁步,牢牢地抱著寧靜,頎長俊美的身影優雅地向樓上走去。
而井瑄那雙美麗的鳳眼裏,滿是留戀與渴望。
夜涼如水,靜靜地站在遊泳池邊,寧靜纖細美麗的身影在淡薄的月光中劃出一道純粹的黑影。
驚心動魄的一天,讓她根本睡不著,然後不知怎的慢慢就走到這裏來了。
這裏,是她學遊泳的地方,那雙粗壯,但線條優美,富有安全感的手臂一直托著她,讓她在清澈的水裏像青蛙一樣劃,醜得惹他哈哈大笑。
那溫柔,寵溺的嗓音一直湊近她小巧的耳邊。“笨死了。”
怎麼想起井瑄來,心裏還會這麼痛?
樹上的蟬一直長鳴,草裏的蛙也一直鳴叫。
一道頎長的身影緩緩遮住了月光投在她身上的光澤。
寧靜抬頭,一雙美目帶著淡淡的霧氣,淚眼朦朧詫異地看著身前的男人。
井瑄雕塑般的俊臉上是後悔的心疼與淺淺的溫柔,細長美麗的鳳眼含著深沉的霧氣,深邃遼遠,薄唇欲語還休。
記憶中那雙厚實修長的大手緩緩撫上那膚如凝脂的小臉,井瑄鳳眼裏滿是溫柔,輕歎口氣,淡漠卻寵溺地說:“我錯了。”
震驚地看著他,寧靜狠狠地把他推開,冷聲說:“井瑄,又想利用我什麼?”
井瑄冷酷的俊臉如春風般柔和,濃眉上揚,唇邊的笑意漸漸加深:“現在的你,像一隻困在籠子裏掙紮的小獸。”磁性的嗓音裏藏滿縱容。
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寧靜轉身想離開,卻被那厚實的鐵掌一把擭住柔荑。
溫柔地把記憶裏一直念著的人兒不容拒絕地摟進懷裏,井瑄漂亮的下巴緊貼那柔順的發頂,滿足輕鬆地說:“我要你和我在一起。”
真是史上最好笑的事情。
寧靜大力地掙紮,但沒有用,嬌小柔弱的身子仍舊被他牢牢地禁錮,像想把她融進血液中的力氣。
放棄了掙紮,寧靜冷漠地問:“井瑄,你的目的是什麼?”
目的?
井瑄修長的雙眉微蹙,輕輕推開她一定的距離,捏緊她纖細的肩膀,讓她掙紮不了但又能看著自己,鳳眼深切地注視著她清澈的墨眸,認真柔情地說:“我確定,我愛的是你。”
愛的是自己?哈哈,井瑄,你的愛就是傷害嗎?
嘲諷地揚起菱唇,寧靜微笑:“證據呢?”
那冷漠如冰,諷刺嗤笑的目光狠狠地擊痛了井瑄的心,他有點手足無措地放開她,從口袋裏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個精致的鑰匙扣,放在自己的手心上,然後攤開在她麵前。
淡淡地看了那個鑰匙扣一樣,寧靜淺淺一笑,美得竟令月色黯然,她菱唇微啟:“這個是什麼?垃圾嗎?”
井瑄,你不會知道,你的狠曾經在我心上劃過多少刀?
那種冷酷嗤笑的表情,竟出現在那個狡猾可愛的小女人臉上。井瑄俊臉上不再清風高掛,開始微微地不受控,那雙一向淡漠,世事盡在掌握之中的鳳眼劃過一絲絲痛意,聲音低啞:“你傷害我可以,可為什麼要裝作忘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