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一雙厚實的大掌擁進懷裏,俊臉靠著那纖細的肩膀,溫熱的呼吸聲一下一下地打著她的耳垂。
“回到我身邊好嗎?”那清冷的聲音裏有哀求,有渴望。
寧靜轉身冷淡地看著他,微笑:“你以為,我原諒你就會回到你身邊嗎?井瑄,不要自作多情。”芊芊十指輕淡地把後麵那個俊美男人的大手手指一根根掰開,寧靜慢慢地向房門走去,任房間裏的那個男人一臉的落寞之色。
佇立在房間裏,井瑄白色的睡衣扣子隨意鬆開,美麗的鳳眼漸露痛意,但很快痛意慢慢收斂,隻留下一臉愛意與陰霾交纏。既然不願意,那麼到時用硬也要把她留在自己身邊。
紅著眼眸看著地板,寧靜跌跌撞撞地往自己房裏跑去。井瑄的話,讓她似乎把心底那一片片的傷疤全部揭開來了,汩汩地流著血,卻痛得已經沒有痛覺了。為什麼,他能這麼雲淡風輕地把過往一筆勾銷?
麵前一個人影在地板投下黑影,寧靜嗚咽了一聲後,強迫自己微笑,抬頭,淡漠地看著麵前的人——舒藝。
麵前的舒藝沒有了那種明豔照人的神色,隻有一股滄桑和落寞,葡萄的大眼睛裏滿是暗淡,但看向寧靜時卻透射出狠毒的光。
“愛心早餐?”舒藝嗤笑不已,櫻唇抿直,“你以為憑這些可以獲得他的心嗎?別妄想!”
看著她神情微微地不正常,寧靜心底有一絲擔憂,卻沒有表現出來,隻淡淡地說:“我不會妄想,你放心。”
舒藝“嗬嗬”直笑,笑得花枝亂顫,“那就好,那就好。”然後自己踉蹌著後退。一個女仆打扮的仆人走過來,小心地扶著她,然後對寧靜鞠了個躬,準備離開。
看著舒藝呆滯的表情,寧靜菱唇微啟,問道:“舒藝小姐怎麼了?”
女仆哆嗦地不敢答話,舒藝卻搶先推開女仆,一把湊近寧靜麵前,兩巴掌扇到她臉上,嘴裏一直嘟囔著:“狐狸精,叫你搶他,叫你讓他不要我,叫他負心。”
兩個紅色的掌印馬上印在寧靜凝脂般的臉頰上,寧靜輕輕撫了一下,發現上麵火辣辣地疼,卻沒在意,隻是淡淡地說道:“舒藝,我知道你現在隻是逃避,這樣值得嗎?一個不愛你的男人,一個從來沒真正把你放在心上的男人,值得你為了他逃避裝瘋賣傻地過完你的人生嗎?如果不值得,那請你堅強麵對,重新站起來笑看他們。如果這個男人你舍棄不了,那你就應該去搶,把他搶回來,而不是在這裏哭。”
這話似乎刺激到舒藝了,隻見舒藝白皙的小臉綻放了前所未有的光芒,渙散的黑瞳漸漸集中,半晌,她推開拉住自己以防自己傷害寧靜的女仆,慢慢優雅地站立起來,看著寧靜不發一語。
最後她轉頭,如大家閨秀,黃鸝般的嗓音輕輕喚起:“寧靜,我不得不承認,你說對了。裝瘋賣傻留在他身邊,我永遠得不了他的心,所以,我會回來的。到時,我不會再放過你的。”
寧靜微笑,墨眸盈盈。“我等著你。”
此時的寧靜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好心會害了自己,害了那個人,而且,錯過了他的愛。不過即使她知道,她還會去安慰舒藝嗎?她不知道。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太陽也開始慢慢下山了,寧靜一直抱膝坐在房間裏,等著那個邪佞俊朗的男人。看著把房間該放的放好了,寧靜知道,今晚,是自己的垂死一戰了,失敗了,自己將成為那人的玩寵,直到他膩了。
沉穩的腳步聲慢慢從虛掩的門外傳來,寧靜趕快把微皺的衣服撫平,然後背倚在床頭,半坐在床上,雙手交疊放在膝前,墨眸半合。
男人獨有的薄荷香氣傳進她的鼻尖,那炙熱的氣息一下子把她整個人包圍。寧靜緩緩睜開眸子,輕輕地靠到那精壯健美的胸膛上,交疊的雙手從兩邊環著那結實的腰板,輕聲說:“那個愛心飯盒,有吃嗎?”
男人潔白的襯衣微皺,劉海淩亂卻富有美感,輕笑:“吃了。”
她期盼地抬眸,小手抓緊他胸前的襯衣,急切地問:“那你的答案呢?”
她是說飯盒裏麵的紙條,她今天擺放心形時,在最裏麵放了一張紙條,那張紙條上清晰地寫著:“愛心飯盒會讓你允許你自己愛我嗎?”
井致笑而不語,溫熱的吻開始慢慢地落在她白皙猶如天鵝般的玉頸上,古銅的大手也開始慢慢遊移在她的嬌軀。
這個玩具,等了太久了。
她輕輕地回應著他,玉頸伸長,讓他的唇親吻。
男人的氣息漸漸炙熱起來,琥珀色的眸子帶著明顯的欲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