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一套大紅色的晚禮服,噴灑上濃烈的香水,寧靜站在落地鏡子前欣賞地看著自己,果然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樣的自己多庸俗。
穿上一雙8厘米的高跟鞋,寧靜一副庸脂俗粉的形象,向門外走去。今天,誰怕誰呢?來一個了結吧。
門外,是辛管家,看見寧靜這個樣子,辛管家愣然了一下,不過二十多年的經驗讓她很快回過神來,最後,向寧靜深深地一鞠躬,然後端莊嚴肅地跟在那個俗不可耐的寧靜後麵,向別墅門外的車房走去。
秦傾的23歲生日會布置在秦家的祖屋。當寧靜下車時,看到那五光十色的彩虹炫帶環繞著整個典雅別墅時,並沒有吃驚,秦家,怎麼說也算大戶人家,沒有一點資本,怎能號稱“C城十大家”呢?
向後撥了撥那頭飄逸的秀發,寧靜高傲地抬起頭,扭著屁股,踩著高跟鞋,自信地一步一步“蹬蹬”直響地向秦家別墅走去。
秦家的別墅,七彩的彩虹炫帶係著五光十色的水晶心球,懸掛在別墅的天花板上,一派溫馨高貴的喜慶氣氛,四周滿布紫羅蘭,那飄逸的紫羅蘭的芬芳環繞整個會場。
素聞秦傾非常喜愛紫羅蘭,果然。寧靜微笑,挑眉。
到場的都是紳士名流,其中不乏一些有名的大牌明星,優雅高貴的女士們都是晚裝的禮服,一條條飄逸的素色長裙帶著蕾絲的花紋,拖曳在地上。
而男士們一套整潔高檔的西服,無不為這個生日宴會添色不少。
端著紅酒杯顯示自己優雅的女人,三五成群圍成一個小圈,伸出白皙的手腕,互相炫耀,比著那一顆顆名鑽和晚禮服的高貴。
拖著一條搖曳在地板上大紅色長裙,寧靜一踏進秦家別墅,整個別墅馬上安靜下來。那些所謂的名門淑女,在看到寧靜的晚裝時紛紛抬眸,打著眼色,示意對方看著那個進來的俗豔女人。
一道道不屑笑話的目光直射寧靜,寧靜微笑,抬頭,挺胸。
寧靜這一係列連貫性的動作,馬上讓那些彬彬有禮的紳士們露出厭惡的臉色,但礙於寧靜的身份,硬是把眼裏的厭色給壓了下來。一直聽聞翼井正位小姐寧靜淡漠清冷,今日看來,是傳聞誇張了。
辛管家跟在寧靜後麵,盡管不解,卻依舊挺腰,帶著威嚴的管家氣息。
秦臻看到寧靜進來,馬上迎了上來,這是一個中年男人,五十歲的年紀並沒有讓他有所滄桑,反而讓他成熟穩重,處處透著一股成熟男人的氣息,他對著寧靜先是一個深鞠躬,然後才揚唇笑了笑說:“寧小姐,謝謝蒞臨小女秦傾的生日會。”
寧靜小手掩唇,微微一笑,嬌滴滴地說:“哪裏哪裏,致來了嗎?”
秦臻眸色一閃,笑嗬嗬地說:“寧小姐,致少爺還沒到,小姐先進場。”然後側手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失望的眸色縈繞在寧靜清澈的眼底,讓秦臻一覽無遺,秦臻帶著寧靜進去,便轉身走到二樓,秦傾的房間。
看到秦臻進來,秦傾依舊慢悠悠地對著鏡子描妝,最後在塗完最後一抹口紅時才笑著站起來,過去挽著秦臻的手,笑著說:“爸爸,瑄來了嗎?聽說舒藝已經離開井家了。”
秦臻寵愛地摸了摸自己最愛的女兒的頭,歎了口氣,眼睛注視著秦傾,說道:“傾,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喜歡的是井二少爺。”
秦傾不解地看著自己的爸爸,貌美的小臉帶著疑惑。
秦臻溫柔地看著自己的女兒,苦笑地說道:“那個人,更狠。”
聽到這裏,秦傾眼底有著狠毒的神色,她想起了在遊艇的一幕,那個人,眼底由始到終都沒有自己,但是那個普通平凡的寧靜,卻得到了他的眷顧與寵愛。但是在秦臻麵前,秦傾還是一副乖女兒的神色,她櫻唇撅起:“誰說的,之前我在遊艇上看到瑄,那是天神般的人物,而且,有寧靜一天,井致根本不會注意到我的。”
秦臻聽到女兒的抱怨,慈愛的臉色變得有點詭異起來,他笑了笑,淡淡地說道:“傾,井致對寧靜已經不起心思了,而且,我剛剛注意到,這個女人,頭大沒腦,隻要你做一些事,寧靜應該可以消失在井家了。”
站在一個昏暗的角落,寧靜淡淡地看著麵前的名流淑女端著紅酒來來往往地交談,她卻如一個格格不入的人,一直看著世界的紅塵紛擾。
笑聲,杯子碰撞聲,高跟鞋的蹬地聲,皮鞋的沉穩,女人們的巧笑嫣然,男人們的風度翩翩,此時隻讓她覺得疲倦和惡心。
帶著麵具的日子,不會好受。
突然間,整個別墅安靜下來了,似乎,一根針掉在地上也能聽得到。
她抬眸順著那些人的視線看去,門口,是一對天仙般的絕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