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T城最著名的遊樂園。
一個小小的身子拖著一男一女,男人高大健碩的身軀穿著普通卻高檔雅致的休閑服,英俊無比是西方獨有的侵略美,宛如雕像的臉帶著雕塑的深邃,鷹眸淡藍,帶著明顯的不悅,薄唇抿得緊緊地,一言不發。女人穿著一條白色連衣裙,秀麗的小臉上是一雙靈動美麗的眸子,鼻子翹翹的,帶著可愛與清麗,粉唇紅潤紅潤,宛如塗了上好的蜜一樣。中間的是一個可愛的小男孩,海藍色的眼珠骨碌碌地轉動著,似乎好奇這裏的一切。
路人頻頻回首注視,男人的脾氣終於忍不住了,大吼一聲,“再看就挖了你們的眼睛。”
該死的女人,一早就從C城把他們帶到這裏,然後裝作一臉無辜純潔的樣子,硬是把他們帶進了遊樂園,什麼家的溫暖,誰相信誰就是傻的。
火爆的怒喊,戾氣的狂怒,馬上讓那些驚歎的路人轉開自己的視線,若無其事地繼續幹自己的事。
這個男人,天殺的,怎麼這麼恐怖的?
寧靜裝作沒事發生一樣,不理會那個處於極怒的男人,指著前麵的棉花糖,笑著彎下腰,溫柔地對著夜小歌說:“小歌,喜歡那個嗎?”
夜小歌迷糊地看著那個賣棉花糖的師傅,踩著機器,裏麵一團團的五顏六色的東西就繞成一圈,搖了搖頭,那個東西,能吃嗎?
夜小歌從小優越良好的家世,根本不懂,也不屑這樣的東西。
沒有理會夜小歌的拒絕,寧靜鬆開他的手,徑直走到賣棉花糖的地方,買了一串後,然後獻寶地走回夜小歌身前,彎下腰,遞到他手上,眼睛眯了起來,輕笑:“給。”
夜小歌接過棉花糖,小眉毛蹙得緊緊的,明顯的不喜歡和不樂意,一張小臉皺了起來。
夜斯瞥了一眼,轉而移開了眼睛,淡藍色的鷹眸滿是不屑,大手卻被一隻小手拉起,一串棉花糖就遞到他的手上,他低頭,夜小歌宛如小獸般地可憐兮兮地看著他,然後哀求說:“哥哥,你吃。”
夜斯英俊的臉頓時鐵青了,想一把扔下那串棉花糖,卻被夜小歌的小手挽得緊緊的,不讓他扔掉。
“哥哥,給,吃。”夜小歌堅持著。
黑線地看著夜斯鐵青著臉,大手僵硬地打開那個包裝袋,猶豫地拿起裏麵的棉花糖,寧靜終於忍耐不住大笑起來。
一物降一物,夜小歌,果然是愛家的夜斯的死穴。
雖然不知道寧靜在笑什麼,但是看到這麼開心的她,夜小歌也不自覺地撓了撓小小的後腦勺,然後裂開小嘴,笑了。
看著兩人相視而笑的狡黠,夜斯抿直的嘴角有所緩和,心底有一股熱流像要破湧而出一樣,帶著萬馬奔騰之勢,怎麼也擋不住。
午後,一間偌大的親子裝店。
夜斯隨意地倚在沙發上,帶著貴族的優雅,看著裏麵挑衣服的兩人,鷹眸微挑,想起了剛剛的一幕。
“姐姐,他們的衣服怎麼這麼相同?”夜小歌疑惑地盯著前麵的一家人,一對夫妻和一個小女生,抬頭看著寧靜。
“那是親子裝,小歌知道嗎?那是和睦相愛的一家人的標誌哦!”寧靜柔聲回答。
猶豫了很久,夜小歌終於忍不住說話了,“那我和哥哥姐姐,也要親子裝。”
想到這裏,夜斯薄削的唇輕彎起一個弧度,他想起了寧靜困窘的表情,那張皺起來的清秀小臉,似乎為自己沒有解釋到位而困窘,但在夜小歌晃著她的手的再三要求下,終於答應了。
一大一小很快穿著親子裝出來了,寧靜小臉上滿是困窘和糾結,夜小歌居然挑個三人的親子裝,而且還要是這樣字樣的。
夜小歌穿著一個黃色的小童裝,上麵是一個小孩的圖案,旁邊大字寫著:“我隻負責監督”,而寧靜身上的衣服,也是黃色的,大字一筆一劃地勾著:“我隻吃飯,不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