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邪氣痞子,低沉得動聽,但聽在寧靜耳裏,隻有痛恨難受的份。
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有之前的冷漠,這個眼神卻讓那個男人高興的擁緊了她,薄唇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她對他,越來越沒之前冷淡了,是開始慢慢沒那麼討厭他了嗎?
她的手放在他的身後,似乎感覺到他的渴望,也慢慢地抬起到他堅實的腰板上,摟著他。
他渴望地看著那張清秀的小臉,終於,抱起了她向房裏走去,她歪頭倚在他那健壯完美的胸膛上,小手輕輕地撫摸著他那性感的胸肌,但還是不言不語。
房裏,一片狂野的激情,女人白皙的小手抱緊男人的腰,承受著他那猛烈的動作,尖銳的指甲卻狠狠地一直插進自己的掌心。
看著身上微微汗滴卻健美性感的男人,寧靜唇邊慢慢浮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然後小臉微微昂起,承受著他越來越激烈深入的探索。
井致,這副身體,可以毀了你的話,給你又何妨?
激情過後,他把她摟進懷裏,柔和地自言自語,似乎習慣了這些天她的不言不語:“喜歡一個人,是很想一直看見她,很想抱著她嗎?”
她靠著他那赤果性感的胸膛,睜著美麗冷漠的墨眸看著前方,依舊不言不語。
他看著那張美麗嫣紅的小臉一直看著遠方淡淡的表情,菱唇抿得緊緊的,大手輕輕地挑起她的小臉,琥珀色的雙眸注視著她美麗的墨瞳。
她被迫昂起小臉,但眼神並沒有遊移,墨眸一動不動地定定看著他,看得他心裏突然像湧了蜜一般,薄唇不自覺地低低笑了起來,她側了側頭,墨瞳微閃疑惑,卻讓他心神蕩漾起來,最後,他邪氣地輕笑出聲,吻住了她的眼簾,然後再一次翻身,覆上了她。
體力的透支,終於讓寧靜沉沉地睡過去了,男人卻一直精神奕奕地看著她,唇邊一直微笑,直到半夜。
夢裏,一大片一大片的激情纏繞,寧靜從黑暗中走出來,看見那張美麗的大床上,她想看清楚,卻被男人轉過來的俊臉震住了,瑄,她的瑄。
“啊,不要,不要。”寧靜驚叫著醒過來,坐了起來。那淒慘的驚呼聲,卻吵醒了身邊摟著她熟睡的男人,井致連忙起身,把嬌小的她摟進懷裏,輕輕地拍打著她的後背,似乎想平複她的恐懼和害怕。
“沒事,我在這,沒人能傷害你。”他柔聲地安慰著她,痞子邪氣的唇漸漸凝重關心起來。
寧靜垂眸,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墨眸裏滿是恨意的光,但聲音卻害怕得顫抖:“致,我怕。”
聽到她這些天來對著他說的第一句話,他驚喜起來,妖孽的俊臉如小孩一樣不知所措,他無措地安慰道:“不用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保護你的。”
她安心地昂起小臉,深深地注視著他,小手摸上他的俊臉的線條,良久,墨眸帶著困意,她疲倦地說道:“致,你唱歌給我聽。”
她的要求,讓男人濃眉深蹙,健美的身體僵硬起來。
唱歌,他不會。
“致,我想聽你唱歌。”她輕輕地閉著眼眸,唇微微地說道,再一次要求。
他想起了媽媽以前哄他睡覺的歌,照樣學樣,他輕拍著寧靜的後背,乖乖地唱了起來:“睡覺吧,我的寶貝,小蜜蜂已經休息,小鳥兒也已回巢,花園裏多麼安溫。月亮在天上微笑,一片銀光多美麗,透過窗戶照著你,睡覺吧,我的寶貝……”
沒有調子的歌,從男人的薄唇清唱出來,竟動聽地不可思議,那聲音,帶著磁性和低啞,比起那些著名的歌星,竟有過之而無不及。
寧靜在極大的恐懼中終於慢慢放鬆下來,緩緩地沉睡過去,但菱唇卻喃喃地說道:“薰衣草,薰衣草。”
男人唇邊的歌聲並沒有停下來,但卻細心地記下了她剛剛說的夢話。
偌大的床上,一個邪魅俊美的男人,如抱著珍寶一樣,輕拍著女人白皙光滑的後背,輕聲唱著歌,哄著女人慢慢入睡,在皎潔的月光下,竟是如此深情完美。
夜,似乎有什麼,在悄悄改變。
晨曦,巴黎第20區的歐洲風格別墅外,一個纖細美麗的身影一直站在那個莊嚴配著兩隻威猛的獅子的門口,那漂亮的小手緊緊地交握著,蒼白的小臉帶著顯而易見的黯然和傷心,一直深情地看著那個別墅,似乎,似乎想從那裏看到什麼。